這是修士進階築基後的一種戰鬥技巧,雖然有着不錯的防禦能力,卻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氣和神識。
三人不約而同的用出這種手段,想必都是抱着速戰速決的心思。
張昊見此,雙臂猛然一震,《吞天訣》随心運轉開來,便覺得大地之下傳來滾滾真氣,通過雙腳源源不斷的湧進體内。
這便是《吞天訣》到達第二層萬物境的可怕之處,雙腳站立于大地之上,便可源源不斷的吞食真氣,北冥宗的弟子号稱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不是沒有道理。
黑影中的二人隻見張昊雙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法決,随即身前的紫色光罩猛然清晰了數倍不止,更奇怪的是張昊本人看不出絲毫真氣不濟的樣子,不由心中有些驚異。
“哼,待會老子把你的整張皮一點點扒下來!”
使劍的修士面容猙獰,大聲叫嚣着,手中的黑色怪劍突然湧出無數細絲,向着眼前的張昊撲去。
這些細絲細如牛毫,卻堅硬無比,加之速度奇快,連綿不斷的轟擊之下,讓張昊面前的紫色護罩上一時間泛起密密麻麻的波紋。
張昊面無表情的透過紫色光罩看向面前的兩個修士,随即目光牢牢的鎖定在了拿帆的修士身上。
仿佛感應到了張昊的目光,拿帆的修士桀桀一笑,“嘿嘿,你那目光是想先解決最弱的我麽?真是可笑,可笑啊!”
使帆的修士突然大笑起來,一股更驚人的威壓向着四周爆發開來,寬大的黑袍獵獵飛舞,其手中的長帆忽然發出強烈的黑光。
“我的寶貝們,出來吧!”使帆修士雙眼蓦然睜的老大,邪笑的看着張昊。
隻見長帆之上,随着黑光的閃爍,頓時飛出無數厲鬼。這些厲鬼均是面容猙獰,煞氣四溢。場中一時間陰風陣陣,冤鳴缭繞,溫度驟然下降了數倍不止!
無數厲鬼冤魂瘋狂的撲在張昊的紫色光罩上,張開嘴便咬在其上,在細絲沖擊下仍然堅固無比的光罩,此刻卻是浮現出淡淡的裂紋!
張昊眉毛微微一跳,右手一指虛空,便見天際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劃向使劍修士,卻是被張昊一開始祭出不見的破道刀。
使劍修士反應也是不滿,黑色怪劍上又分離出大量的細絲,纏向空中的亮光,欲圖先阻止其片刻。
張昊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手中法決突然一換,虛空中的破道刀陡然發出嗡嗡聲響,黑色細絲一觸到破道刀三尺範圍内,皆化作淡淡的黑煙消散于天地。
使劍修士見此亡魂大冒,高喊一聲“師弟助我!”,便朝着後者飛躍而去。
使帆修士眼神這才有了變化,手中的長帆極速揮舞,頓時場中的遊魂又奮不顧身的撲向空中的破道刀,讓張昊壓力頓時大減。
誰料遊魂也無法阻止破道刀分毫,虛空的亮光毫無阻礙的穿過黑色細絲和遊魂的包圍,直直的飛向使劍修士。
使劍修士見到避無可避,隻得豎起手中的怪劍,渾身黑色真氣劇烈翻湧,硬生生的頂向飛來的破道刀。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破道刀嗖的一聲折返而回,重新落入張昊的手中,使帆修士見此忙扭頭看向一旁,卻發現使劍修士仍保持豎劍的姿勢,一動不動。
使帆修士驚疑不定的剛想說着什麽,卻忽然發現使劍修士連帶着手中的怪劍從中緩緩分爲兩半,内髒和腸子啪嗒啪嗒滾落在地上,不由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你!。。你這把刀!”使帆修士哪還不知道張昊手中的古樸儀刀隻怕已經超越了黃階的等級,驚恐的盯着看了幾個呼吸,突然轉身就跑。
張昊剛才一番鬥法看似平淡,實則已經消耗不小,若不是腳下一直源源不斷的傳來真氣,恐怕在使帆修士放出厲鬼的時刻,就要轉身逃跑了。
張昊看着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使帆修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随即還是下定決心,揚起手中的破道刀,随即縱身一躍,穩穩的站在刀身上,接着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
半個時辰後,張昊看着眼前倒在地上,渾身染血的使帆修士,淡淡的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讓你來的?”
“咳。。咳,桀桀,我在黃泉下等你。。”使帆修士面色慘然的看着張昊,随即雙眼一鼓,頭便歪向了一邊,徹底沒了生機。
“好果斷的行事風格,居然自斷了筋脈。”張昊臉色陰沉的看着地上的修士,喃喃自語道,随即心中似有所感,望着空中的繁星,“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也不知是何原因。”
張昊搜刮了一下二人的儲物袋,并沒有發現什麽特别之處,隻得繼續祭出飛舟,繼續趕回落陽宗。
。。
三天後,張昊臉色有些疲憊的收起了手中的破道刀,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具屍體,揉着額頭想道:“這已經是三天來的第四波截殺了,真想不通這些人如何找到我的,這樣下去,隻怕真的會隕落在半路中,還是換個方向吧。”
張昊解下腰間的小葫蘆,抿了一口猴兒酒,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後,這才祭出飛舟,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
這次,張昊一帆風順的前行了數日,本欲飛過前方的鷹愁峽後,就折返回宗門,卻終是碰到了自己最不想碰到的兩人。
“前方就是鷹愁峽了,看來追殺我的人已經失去了我的行蹤,可以折返回宗了。”張昊立在舟頭,看着前方猶如鷹嘴一般矗立在渭河沿岸的偉岸峽谷想道。
突然,張昊心中一跳,神色第一次有些驚駭,猛然朝着右側看去,“這兩股氣息!不可能!”
“咯咯咯,抓到你咯,小小鬼差到也不凡,天魔宗的安插在這裏的明子暗子讓你殺了光,好在這些廢物還是有些作用的,不然還真讓你逃了呢。”
随着一陣嬌笑,虛空之中漸漸浮現一艘青銅小船,船頭之上立着二道身影。一人白發赤腳,清眉目秀,臉色上浮現着不尋常的蒼白,另一人卻是一個腳帶銀鈴,酥胸半露的宮裝女修。
張昊神情漸漸有些凝重,盯着前方的二人默然不語,心中卻已經将近來發生的古怪追殺猜出個七七八八。
“地府鬼差張昊,觸犯禁規第三條,第六條,第二十八條以及第一百三十五條,我等奉秦廣王之名,前來押送你回地府聽判!”
白發男修目無表情的盯着張昊,聲音嘶啞的說道。
沉默了半晌,張昊才開口道:
“聽判?地府的規矩我比誰都清楚,隻怕這一回去,直接就會被送入無間海吧。呵呵,這可是比魂飛魄散更讓人絕望的懲罰啊,你們說,是也不是,黑白無常二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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