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摩挲着手中的令牌,開始暗自思考起下一步的打算來。
南華洲張昊也知曉幾處密藏所在,而離自己最近的一座則是在數百萬公裏外的蒼梧山境内。
如今自己已經邁入築基,倒是可以去那地方走上一趟,如若還未被人發現,裏面有幾樣寶物還是不錯的。
張昊思量了片刻,便打定了主意,接着手指上的戒指白光一閃,風吟刀便出現在了手中。
望着手中銀光流轉的風吟刀,張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想不到這風吟刀居然還有擾亂神識的效果,若非築基後誕生了神識,還真發現不了。”
張昊指尖輕輕滑過刀背,接着歎了一口,“此刀雖是不凡,卻始終隻是黃階下品的靈器,對于築基期來說,确實有些捉襟見肘。”
想到這,張昊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站起身來,走出了洞府。
。。
以張昊目前的腳力,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宗門的煉器閣。
看着閣中叮叮當當敲打着各種兵刃的精壯巨漢,張昊有些咋舌,當下随便拉了一個人便問道:
“這位小哥,請問柳海生,柳大師此時在這閣中麽。”
那大漢正欲将鐵台上的劍胚拿去淬火,猛然被人拉住,正有些不快,卻發現拉住自己的人絲毫看不出修爲,隻得将口中的髒話生生咽了下去,轉而說道:
“你雖是築基期的前輩,也不能亂闖煉器重地啊,柳師傅從不見客的,還請回吧。”
張昊聞言微微點頭,如果這麽容易便能見到落陽宗名震南華的煉器宗師,那才有古怪了。
當即拿出風吟刀和那枚黃階上級的兵牌遞給了大漢,
“勞煩将此刀送給柳大師,如若柳大師還是不見,我便就此離去,絕不二話。”
那大漢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張昊手中的儀刀,這才點頭說道:“也罷,前輩還請在這稍等。”
張昊笑着點了點頭,便在原地垂手而立起來。
片刻後,那個大漢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隔着老遠就對着張昊喊道:“前輩,柳大師有請!”
張昊心中一喜,暗道還是自己猜對了,便跟着大漢一路向着煉器閣深處走去。
大漢帶着張昊穿過炙熱難耐的大廳,沿着風廊一直向前,終于在一個露天花園前停下。
“柳大師就在裏面,前輩便自行過去吧。”大漢似乎有些緊張,匆匆說了句就轉身離去。
張昊望了望行色匆匆的大漢,有些好奇的邁入了這個花園,終于在一棵高大的白芒樹下見到了這位神秘的柳大師。
。。
一個莊稼漢模樣般的中年男子,此時正靠在木椅上,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手中的儀刀。
男子面容實在普普通通,加上服飾也是稀疏平常,放在人堆裏,絕想不到他就是南華煉器三聖之一的柳海生。
柳海上閉着眼,感受着手指拂過的刀面,突然開口問道:
“你就是送來此刀的人吧?”
張昊聽了,忙答道:“不錯,正是晚輩。”
柳海生聞言,這才從木椅上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晃就是一百年過去了。”
“風吟刀是我打造的第一柄刀,取名于歌賦第而十八篇中的‘悠悠風鳴,吟吟我心’。雖是有些火候,對于築基期倒是有些不夠用。”
柳海生說到這,又從木椅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向張昊,
“既然你得到這把刀,說明與我有緣,我也就破例爲你打造一柄靈器,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靈器?”
張昊聽了,心裏忍不住一陣欣喜,臉上卻是古井無波的說道:
“多謝柳大師,我用風吟刀用慣了,便還要一把刀吧。”
柳海生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便開爐重鑄風吟刀,你十日後來取罷。”
說完,對着張昊擺了擺手,言下之意已經很是明顯。
張昊笑着拱了拱手,不再多言,轉身順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
回到洞府的張昊,便見到灰毛舉着一個東西吱吱吱的朝自己跑來。
“咦,這是什麽?”
張昊見此不明所以,接過了灰毛手中的小葫蘆,有些疑惑的問道。
灰毛揪着張昊的長衫比劃了一會,張昊才聽懂了他的意思,轉而有些錯愕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葫蘆。
“這?你真的會釀猴兒酒?!”
灰毛聽了,這才昂頭挺胸的走了幾步,轉而伸出雙手攤在張昊面前。
“我都還沒嘗嘗味道如何呢,你就想要大力丸,一邊去!”
張昊一腳踢開灰毛,拔出了葫蘆的塞口,貼近鼻子一吸。
“妙啊,這就是傳聞中的猴兒酒?光是味道就讓我飄飄欲仙,不愧被評爲百酒之首,待我嘗上一嘗。”
張昊一聞之下,隻覺滿腦都是清香,忍不住贊歎道。
一口猴兒酒下肚,張昊便覺得一道清流從喉間入腹,初始有些辛辣,片刻後卻又有些甘甜,接而又出現數十種的果味,最終化作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凝聚在腹中。
“真是好酒!”
張昊一口下肚,臉頰居然浮現少許紅暈,随即哈哈大笑,掏出一把大力丸撒給了灰毛。
灰毛看着滿天都是大力丸,不由兩眼冒着金星,看着醉醺醺的張昊,手舞足蹈的叫着,大意就是終于讓本猴抓到你的軟肋了。
張昊抱着懷中的葫蘆,忽然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彭”的一聲跌倒在洞府中,揚起一片塵土。
灰毛指着張昊捂着肚子在地上笑的直打滾,片刻後咕噜一聲爬起,不知道從哪拖出一個布袋,開始收集四下散落的大力丸來。
幾個時辰後,張昊捂着腦袋緩緩的坐起,随即好像想起了什麽,往戒指中一看,不由驚叫道:
“大力丸全沒了!天殺的賊猴子!”
随即怒氣沖沖的望着不遠處睡在布袋上的灰毛,卻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隻怪我酒力太差,一口猴兒酒就醉了。我說這家夥冬天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天天出去幹啥,原來是去釀酒了。”
張昊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随後将葫蘆往腰間一別,這才朝着石室中走去。
待到張昊走進了石室,趴在布袋上的灰毛突然睜開一隻眼,偷偷的觀察了下四周,确認張昊沒有過來找它麻煩的迹象後,這才咧嘴笑了起來。
随即從身下的布袋中掏出一顆大力丸,朝着嘴中一扔,翹起了二郎腿,惬意的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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