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你們誰看見了?”
“沒有啊,我也納悶呢,怎麽看他嘀咕幾句就倒下了,來個高手給我解釋解釋啊。”
“呵呵,看來本局是我們落陽宗技高一籌啊。”看台上的南宮聖捋着胡須,笑着對着一旁沉着臉的歸幾道說道。
“哼,隻不過勝了一局,南宮老兒你少得意。”歸幾道看來此時心情極度不好,“想不到你們宗的廖無劍居然到了劍心境,倒是不凡。”
南宮聖滿臉露笑,隻覺此時身心舒暢,下定決心此次回去定要好好賞賜二人。
張昊摸索着下巴看着倒在台上的孫不二,有些感歎,“這家夥驚雷确實不凡,可惜最後一刻被廖無劍的萬物爲劍的劍心影響,威力打了些折扣,不然這場的勝利還真說不準是誰的。”
很快,便有金頂宗的弟子走上擂台擡下了孫不二,而廖無劍則是架着臉色蒼白的馬小亮走下擂台來。
“羞愧啊羞愧,若非廖師侄最後出手,首勝可就要斷送在我手中。”
馬小亮一臉悲憤的對着台下幾人說道,可看起臉色哪有片點難過。
“好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看你臉白的,啧啧,真像縱欲過度。”高志豪打着哈哈說道。
馬小亮白了一眼高志豪,“剩下來的兩場就要看諸位的了,還請諸位小心,對方着實不是弱手。”
說罷,才緩緩走到一邊,盤膝坐下打坐調休起來。
盞茶功夫後,天刹宗的弟子打掃完擂台,裘寇華身影再次出現在上面,對着看台上的兩宗長老略微抱拳示意,這才對着台下衆人說道:“想必剛才的大戰讓爾等大開眼界,接下來便是金頂宗與落陽宗的第二場比試!”
拍了拍手,裘寇華如法炮制,又抽出兩張紙條,略微一看後,把紙條對着衆人,“接下來是落陽宗的第三組對戰金頂宗的第一組!”
這輪卻還是沒有輪到張昊,張昊不由瞥了瞥一旁的王莺兒,奈何對方蒙着面紗的臉絲毫看不見表情,心中有些打鼓,“希望姓高的這輪能夠再勝一局,不然和這個女魔頭一起上場,還真說不定就被她順手解決了。”
金頂宗這場依舊沒有于卓凡,讓落陽宗一方不由深出一口氣,隻要己方能把握好機會,那五百年一遇的天才于卓凡隻怕連露臉的機會都沒。
看台上南宮聖想必也抱着同樣的想法,輕輕押了一口茶,神色輕松的看着擂台中。
衆人還在回味上一場精彩之處時,場中的雙方已然交上了手。
隻見高志豪嘴中念念有詞,後背上的大葫蘆便微微震動,片刻之後從中噴出一股黑色的液體來。
張昊見此,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高志豪後背的大葫蘆,“難怪這麽大的家夥不放在儲物袋裏,原來是個神通修士。”
所謂的神通修士,是近代練氣士新衍生出的一個分支,不同于器修和煉體修士,而是專注于神通法則的修煉,其練至高深處時,一樣可以改天換地,立地飛升。
隻見高志豪單手一指,葫蘆裏噴出的黑色液體迅速化成數十把黑色小劍,飛速射向對面。
數十把小劍在空中環繞而行,仿佛一隻咆哮的巨龍,張開大口咬向金頂宗修士。
金頂宗此番出戰的是築基期的鄭淩風和練氣期的薛浪。
鄭淩風在金頂宗素有急智,而且修爲不低,所以被高層選爲此行的出戰弟子之一。
眼見黑色小劍來勢洶洶,鄭淩風卻絲毫不亂,一拍儲物袋,便見從腰間飛出一龜甲狀法器,滴溜溜的旋轉變大後,瞬間化成一個巨大的透明龜殼,将鄭淩風和薛浪罩在其中。
“想不到居然是罕見的防禦法器,看起來品階還不低,至少有玄階下層的水準。”
張昊一直看着場中的形勢,直到龜殼狀法器出來時,心中才暗道一聲不秒。
畢竟防禦法器可不像防禦符箓,隻要真元足夠,就能一隻維持下去。如果高志豪不能攻破對方的防禦法器,金頂宗的一方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場中的高志豪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眉毛凝成一股,對方祭出法器将練氣期的弟子一塊罩了進去,明顯是想直接在築基期身上定勝負,此場的練氣修士隻怕是個醬油角色。
身後的李正浩悄悄問道,“高師叔,是否需要我向對面練氣修士宣戰,也好打破僵局?”
高志豪微微搖頭,“對方既然想在築基層面分個高下,我豈能怕了他,你且在後面看好了!”
說完,大喝一聲,手中法決又是猛然一變,對面正在不斷撞擊龜殼虛影的數十把長劍忽的又重新化成一股黑色液體,随即一陣變換後,又化作一隻黑色巨手的形狀!
黑色巨手張開五指狠狠的朝着下方的龜殼一拍,衆人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仿佛連整個擂台都下陷了幾分,場中一時間煙霧彌漫,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待到塵霧散去,隻見場中又漸漸浮現出鄭淩風的身影來。
張昊凝眼看去,隻見護在鄭淩風身外的龜殼虛影絲毫沒有破裂的迹象,不由歎了口氣,“如果姓高的再不拿出點手段,隻怕這場就沒有機會了。”
場中一邊的高志豪放佛也明白了此時的處境,自己不是不想拿出後手,隻是害怕萬一沒有效果,自己這方就完全陷入了被動,到時候還不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是場中形式已經沒有了思考的餘地,高志豪暗歎一聲,雙手又掐了一個法決,身後的大葫蘆發出更爲猛烈的震顫,随後噴出一股白色的液體。
高志豪臉色沉重,左右兩手同時操縱黑白二色液體,在空中相遇。
龜殼裏的鄭淩風眼中精光一閃,也是将自己的真元瘋狂的輸入面前的龜甲中,罩在外面的護罩照竟然又清晰了幾分,并浮現幾道古樸的紋路。
空中的黑白二色液體水乳交融,漸漸化作一個圓形太極圖案,緩緩的旋轉着,并發出驚人的氣息來。
“好強烈的威壓,隔着這麽遠,都能感覺到黑白太極圖的威能不俗,隻怕這招就是姓高的底牌了。”
張昊看着空中愈發漲大的太極圖,暗暗思索道。
“哼,這招威力倒是不錯,可惜我的萬年靈龜甲到現在還沒有被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攻破過!”
光罩内的鄭淩風臉上自信滿滿,雙手不斷的打出法決加固着光罩。
“咄!”高志豪口中一聲輕喝,便見頭頂上的巨大太極圖突然朝着下方的鄭淩風發出巨大的吸力來。
衆人隔着擂台上的防禦陣法,都能感覺自己要被那空中巨大的太極圖吸上去,不難猜測擂台上的鄭淩風此刻的處境。
果然,牢不可破的龜甲虛影受到空中太極圖的影響,開始漸漸不穩定起來,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漸漸瓦解,化作細絲被吸入太極圖内。
“居然有了金丹之威!”光罩内的鄭淩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頭頂的太極圖,随即單腳輕輕一跺,整個龜甲光罩放佛穩定了幾分,和天空的太極圖抗衡着。
“哼,困獸尤鬥!”
高志豪一邊操縱着太極圖,一邊冷眼的看着對面的鄭淩風,發出不屑的嗤笑聲。
突然,高志豪臉色一變,猛然扭頭看向身後的李正浩,大喊一聲,“快退!”
李正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覺得一股強烈的危機籠罩着自己,正欲抽身而退,忽然聽到高志豪說道,“我們認輸!”
遠處的鄭淩風見此,這才哈哈大笑,李正浩也發現了那股危機消失于無形。
“閣下好卑劣的手段,佩服佩服。”收回了空中的太極圖,高志豪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這鬥法本就各顯神通,隻能說你們太嫩了。”鄭淩風笑着說道,絲毫不在意高志豪的鄙夷目光。
底下衆人也是議論紛紛,畢竟此輪鬥法有些莫名其妙,本來形式大好的洛陽宗爲何突然開口認輸,實在讓人不明所以。
等到高志豪兩人下台,李正浩才問道,“高師叔,爲何突然認輸,我們不是快要赢了麽。”
高志豪搖了搖頭,“我要不認輸,你隻怕現在就少了一雙腿了。對面築基期的小子居然如此歹毒,借着施法的時候分散我的注意力,暗中跺腳将一股劍氣從地下向你傳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李正浩聽罷,這才知道是自己拖了後腿,兩耳一紅,呆立當場。
高志豪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便站在原地閉目不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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