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這個任無涯好像也挺帥的呢”
“哈哈,小妮子莫不是動了春心,要不要姐姐幫你搭個線,促成一段佳緣?”
“姐姐你真壞~”
任無涯閉着雙眼聽着台下隐隐約約的議論聲,不由的嘴角微翹,自己果然才是今天的主角,這個廢物表弟終于做了件像樣的事情,拉了不少人來見證自己今天的無上英姿。
張昊擠開衆人,來到擂台下,看着台上耍帥的任無涯不由得一陣無語,随即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擂台上。
張昊穿着普通雜役弟子的灰布長衫,由于最近三個月在仙隐山的拼命修煉,長衫上已然多了不少破洞,加上略微蓬松的發髻,十足十的一個邋遢小子,與正對面風度翩翩,白衣束帶的任無涯形成了強烈對比。
台下衆人也是被這一幕刺激的議論紛紛,好事者已然開始呼喝兩人趕緊開始比鬥。
任無涯微閉的雙眼突然一睜,盯着眼前的張昊說道:“好小子,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要知道我前幾日順利突破到練氣七層巅峰,今日之戰你必敗無疑!不過,你若是能跪下給我可三個響頭,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何?”
張昊一聽,突然捏着鼻子說道:“誰在放屁啊,臭死了臭死了,小爺我剛吃的早飯呢!”。
看着台下笑成一團的衆人,任無涯氣急敗壞,怒喝一聲,随即朝着張昊一躍而起,雙臂直搗而出,全身筋骨齊響,竟然彙成一聲真正的虎嘯之音!
“看來任無涯已經到了筋骨齊鳴的境界,虎嘯拳在其手中有了不俗的威力”一外門弟子看着猶如猛虎下山的任無涯不由的暗自點頭。
望着近在咫尺的張昊,任無涯仿佛看到對方下一秒就被自己打的吐血倒地的一幕,身體由于過度興奮而微微顫抖着,不料自己的拳頭好像突然打在一座大山上,渾身的攻勢陡然一挫,竟杵在原地不能移動分毫。
剛才咆哮怒嚎的猛虎,仿佛被人一把握住了脖子,變成了一隻撲騰翅膀的雞仔。
原來張昊在任無涯攻過來的最後一刻,單手猛然探出,牢牢的扣住了對方的拳頭,五萬斤的巨力轟然爆發,毫無情面的粉碎了對方的攻勢,讓任無涯一時間竟懵逼在原地。
張昊卻是不打算這樣結束,另外一隻手呼的一聲揮向了任無涯的臉頰,任無涯眼睜睜的看着張昊的手揮起,剛想用剩下的手阻擋,便覺得左臉一陣劇痛傳來,随即整個人便被打的高高的飛了起來。
可是任無涯忘了自己的一隻手還被張昊死死地握着在,身子被拉扯的一頓,又重新彈像張昊,随即右臉又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又飛向了另一邊。
可憐的任無涯像個彈簧球一樣被張昊扇來扇去,一開始還能不斷地發出慘叫,後來漸漸連慘叫都沒力氣了,任随着張昊擺布。
片刻後,張昊将任無涯像死狗一樣丢在了擂台上,此時的任無涯臉部已經面目全非,隻怕親媽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得。
張昊扭頭看了看台下的衆人,隻見一個個都長大了嘴巴愣在原地,剛才熱鬧非凡的演武場此時竟然落針可聞,更有幾個捂着自己的臉頰,好像任無涯的痛傳染到自己身上一般。
突然張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咧嘴一笑,跳下擂台,慢悠悠的走到了雙腿仍顫抖不止的任南面前。
“你要不要也要和我上擂台比劃一下?”張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問道。
任南此刻一個勁的慶幸來之前沒有喝太多水,不然今日最丢人的隻怕不是擂台上被打成豬頭的任無涯了。
“昊。。昊爺,我哪能是您的對手啊,您一個屁就能把我蹦飛老遠,和我比試,不是髒了您的手麽”任南一臉掐媚的說道,還用自己的袖子不斷的擦着張昊的手。
張昊看着眼前的任南,惡心的連教訓他的欲望都沒了,一個巴掌把任南打的滾出去老遠,淡淡的說道“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我十丈之内,我一定會讓你比你表哥更像豬頭!滾!”
任南哭喪着臉說道“我滾,我滾”,往地上一趴,居然真的滾着走了。
張昊看着滾着走的任南,搖了搖頭,随即想到了什麽,徑直走到了角落裏的賭台旁,敲了敲桌子,問道“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赢了30塊靈石”
王百萬看着眼前貌不驚人的張昊,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暗道“這小子隻怕是練氣八層的修爲了,連練氣七層巅峰的任無涯都被打的毫無反手之力,我可萬萬不能惹他生氣。”
随即滿臉堆笑的掏出一個巨大的包裹,推到卓台上,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王百萬從來沒有作過什麽虧心的買賣,誠信爲本,誠信爲本,昊爺您點點數目?”
張昊笑道“不用了,諒你也不敢刷什麽花招”随即拿起桌台上的包裹就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張昊走後一群人才漸漸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我的天,這個雜役弟子也太兇猛了吧,任無涯連一招都沒接住”
“我估計他是練氣八層的修爲,啧啧,隐藏的好深,任無涯這次吃了一個大虧“
“姐姐,這個任無涯好垃圾哦,現在臉又和豬頭一樣,我們回去吧,這場比鬥真無聊!”
此刻的任無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他昏過去了麽?當然沒有,此刻的他隻覺得内心受到的創傷遠大于臉上的傷,如果有個地縫,自己已經鑽進去了。恐怕隻有等周圍人散完,他才有臉爬起來吧。
張昊背着大包裹一路返回了生活區,老遠就看見王富貴在廣場上站着,不知在等着誰。
王富貴一看張昊回來了,臉上一喜,不由一陣小跑到了張昊跟前說道“恭喜昊爺,賀喜昊爺,輕松戰勝任無涯,晉級外門弟子!以後還請昊爺多多關照富貴,富貴唯昊爺馬首是瞻!”
張昊一愣,随即想到落陽宗是有這麽個傳統,如果一個雜役弟子可以戰勝一個外門弟子,那麽這個雜役弟子就立馬晉升爲宗門的外門弟子,隻是多年來,從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漸漸被人淡忘。
張昊看着眼前誠惶誠恐的王富貴,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王管事消息還是如此靈通,放心吧,日後但凡有事,就來找我,張某絕無二話!”
王富貴一聽,頓時喜出望外,接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遞給了張昊,口中說道“昊爺,這是富貴孝敬您的。”
張昊一愣,随即有些了然,原來王富貴一直等着自己家是爲了這茬。擺了擺手,張昊拒絕了王富貴的包裹,說道“王管事以前有恩于我,我張昊從來恩怨分明,這送禮之事休要再提。”
王富貴見張昊神色堅定,隻得收起了包裹,随後告訴張昊,既然已經晉級了外門弟子,百草園是不能再留守了,明天會安排新的雜役弟子交接,之後張昊便要趕往宗門報道登記相關信息,從此與雜役區再無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