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眯着兩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張昊,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問道“這不是張昊師弟麽,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啊”
張昊聞言笑道“自然是有事勞煩王總管,師弟最近聽聞百草園需要跟換雜役弟子,打算毛遂自薦一番。”
“哦?這個嘛。。咳咳,不怕師弟笑話,這百草園重要無比,其中不乏千年甚至萬年仙藥,容不得半點差池。這所需的雜役弟子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王富貴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張昊聽罷,心中不禁暗罵一聲老狐狸,卻是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塞到了王富貴手中。
王富貴激動地山羊胡一顫,右手稍微摸了摸包裹,便估摸到包裹裏約莫三塊靈石,不禁又說道“這個嘛,嗯,這個。,,”
張昊一見有門道,趕忙掏出另外一個包裹塞進了王富貴的懷裏,王富貴不露痕迹的摸了一下後,望了望屋外,這才把兩個包裹收入懷中,随即笑道“我早就知道張昊老弟非同一般,這百草園之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三天之内有消息,老弟盡管放心!”
張昊故作感激的一躬身,連連稱謝,這才告辭離去。望着張昊離去的背影,王富貴不由喃喃自語“看來傳聞是真的了,這小子最近不知爲何修爲突飛猛進,連任南也吃了跟頭,不如賣一個人情,說不定日後會有收獲。”
張昊之所以下了血本去賄賂王富貴,是因爲靠着剩下的幾塊靈石,也無法突破練氣四層,倒不如賭一把,如果混入百草園,裏面奇珍異草數不勝數,自己說不定能找到繼續提升的機會。
張昊一連打坐三天,終于在這天的中午聽到了好消息。王富貴親自上門給張昊送來了一塊木質令牌,令牌上一個大大的木字。“哎呀張昊老弟,哥哥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心思才給你争取到這個機會,憑此令牌,就可進入宗門的百草園,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照看這些嬌貴的靈藥啊。”
張昊接過令牌,隻覺得令牌散發一股微弱的草藥香氣,不由大喜,躬身一拜“王總管待我不薄,日後若有張昊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張昊定無二話。”這次張昊倒是沒有任何作假,感激之情實打實的發自肺腑,畢竟自己也就塞了幾塊靈石,這麽順利的就獲得了百草園的令牌,王富貴的功勞當真不小。
王富貴笑的肚子一顫一顫的,擺了擺手,便離開了張昊的草屋。
片刻後,張昊也走出了自己的草屋,直奔宗門的百草園而去,一炷香後,張昊才第一次看到了傳聞中的百草園。
所謂的百草園坐落在落陽宗管轄範圍内的一處天然山谷中,聽聞此山乃是仙獸軀體所化,靈氣充盈無比,又因後來種植百草,終日靈霧缭繞,故稱仙隐山。仙隐山高約千丈,古木林立,不時有靈鳥異獸往來,細細聆聽,又好似有泉水流淌于山間,端的是一副仙家景象。
山谷外設有值守草屋,張昊來到草屋前,輕輕的扣起了木門。不消片刻,木門便被打開,隻見一青年打開木門,看見張昊,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想不到接替我的弟子如此年輕,不知師弟帶來百草園的值守令牌沒有?”
張昊聞言拿出腰間的令牌,遞上前去,青年接過令牌微微感受了一下說到“不錯,的确是百草令,師弟跟我來吧,我卸任之前有些事還是要細細交代一番的。”
青年領着張昊來到谷口,又接着說到“這百草園外圍設有一百零八重陣法,其中三十六重困陣,三十六重殺陣,三十六重幻陣。即便帶着百草令,也需要記住詳細的進谷路線,否則一旦踏錯一步,便會被拉入困陣。你且記好我的腳步。”說罷便擡腿走進了谷中,張昊一聽,額頭上不由流出少許冷汗,暗道這百草園真是防範森嚴,帶着令牌居然還不是絕對安全。不敢分神,死死盯着眼前青年的腳步,緊緊的跟了上去。
青年帶着張昊左饒又繞後,終于來到了谷中一處地方停了下來,隻見此地也有一間草屋,草屋周圍種植的全是各種靈藥,整個區域散發的濃厚靈氣,讓張昊舒爽的差點沒呻吟起來。
青年笑眯眯的看着癡迷的張昊說道“師弟一定覺得此地是修行聖地吧,不過師兄可要提醒一句,此地千萬不可胡亂修行,一旦引起周圍靈氣的動蕩,從而影響了靈草的生長,隻怕師弟會被長老捉起來煉藥。”
張昊聽完不由的渾身一顫,趕緊躬身求教“是師弟魯莽了,師兄在此值守多年,定有破解之道,還請師兄明示。”青年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此地雖然不能胡亂修煉,但在草屋中卻是可以,草屋裏有隔絕禁制,雖然靈氣遠比不上屋外,但是比你住的生活區肯定是要好上不少。每天日出之時你需進谷記錄這裏每株草藥的生長情況,記錄完成後便可在草屋中修行至日落,日落後的一個時辰内必須返回谷外,否則變會被陣法所困。”
張昊聽完更心驚,忽然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的問道“不知這裏有千年分的草藥麽?”青年聞言哈哈大笑“師弟莫要開玩笑了,這裏最多隻有百年份的靈藥,你說的千年乃至萬年的靈藥在這山谷的其他地方,聽聞此谷還有一顆十萬年的神藥,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隻要有人觸碰這些千年份以上的草藥,谷中一八零八陣變會同時發動,到時候隻怕是真的仙人也要掉一層皮呢”
張昊尴尬的笑了笑,暗暗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青年看着張昊窘迫的樣子不由安慰道“師弟莫要灰心,此地修行還是很有效果的,師兄我在此值守五年,便跨入煉體六層成了外門弟子!”
張昊聞言不由誇贊道“師兄果然天縱之資,短短五年便成爲了外門弟子,日後定是落陽宗的中流砥柱,修真界的正道驕楚!”青年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師弟定然也會有這一天!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我們出去吧”
張昊應了一聲,便随着青年走出了山谷。
入夜後,張昊躺在山谷外的草屋中,聽着周圍悉悉索索的蟲鳴,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種種,自己曾經也是一個人在深夜中孤獨的讀着四書五經,現在雖然環境相同,但自己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軟弱無助的自己了。
歎了口氣,張昊翻了個身,片刻後草屋裏便響起了隐隐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