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張昊正在紫衫林裏砍伐紫衫,這紫衫屬于一級靈木,并沒有太大的藥用或者煉器價值,但是卻是宗門煉丹師的最愛,因爲紫衫燃燒而成的火焰溫度穩定且持續性強,用來煉制最初級的丹藥最适合不過。
雜役弟子規定每月上交一百斤紫衫木,以往那個叫張浩的青年一日最多也就砍伐一兩斤,爲了完成任務不得不連夜工作。因爲這紫衫木堅硬異常,以千斤之力手持利斧砍伐,也隻是一擊一個淺印,數千次乃至上萬次的揮舞,才會砍倒一顆碗口粗的紫衫木。
“不行,即使我這六千斤的力氣,砍伐這紫衫木效率也不是太高,隻怕任務完成,留下的修煉時間也是不多了。”張昊砍了幾日的紫衫木,看了看手中略微卷刃的斧頭,不由的微微皺眉。
“記憶中沒有斧法,刀法的典籍倒是有不少,最适合我現在境界的,應該是這本《回風刀》,一共也就三式,就以斧爲刀,試試效果吧”張昊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斧頭,想了想招式心法,随即左腳一步邁出,手中斧頭以一個詭異的弧度砍向面前的紫杉木。
隻聽得咔吧一聲,張昊凝神看向紫衫木,不禁心下一喜,隻見眼前的紫衫木已然被砍出小半寸大的缺口,一擊之力盡然頂得上平時十擊。張昊一看有門道,不由更加賣力的揮舞起手中的斧子,《回風刀》有柳葉,吹風,落雨三式,是某個門派弟子根據世俗武技所創,講究輕盈迅速,張昊以斧爲刀,少了一絲輕快,卻多了一絲厚重,威力卻也不俗,這大概是當初那個弟子沒有料到的。
張昊一連砍了三個時辰,便完成了以往三天的任務,看着滿地的紫杉木,不由嘿嘿一笑,彎身正欲捆好之際,聽到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身。
“任老大,你看前面那個人好厲害,砍了這麽多的紫衫木!”一人對着任南說道,張昊不由回頭一看,原來又是任南帶着他的那幫狗腿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廢物,這麽多的紫衫木,隻怕也是你偷來的把,看在我倆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這裏的紫衫木我全要了,你滾吧”任南一看是張昊,不由冷笑連連,暗道今日真是好運氣,不費勁便獲得了這麽多的紫衫木。
張昊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一群人,慢慢的将腳下的紫杉木踢到了自己身後,任南一看不禁大怒“你這是什麽意思?上次給你的教訓又忘了是吧,看來這次要好好讓你長長記性!”說完一揮手,四下的狗腿子頓時會意,嘻嘻哈哈的圍了上來。
張昊看了看手中的斧子,随即放棄了用斧子砍人的想法,畢竟門派禁止同門弟子相殺,便把斧子往地上一丢,也是笑嘻嘻的向着對面一群狗腿子走去。
一群人看到張昊笑嘻嘻的走來,以爲張昊已經被打傻了,愣神的功夫間,隻聽得一聲慘叫,原來是走的最前的一人被張昊一拳打的飛出兩三米,摔落在地後捂着胸口痛苦的哼唧哼唧。一群人瞪大了嘴巴看着這一幕,張昊卻是不管這些,猶如虎入狼群,一拳一個,這些狗腿子最高也就是練氣二層的水平,哪能禁得住張昊的一拳之威,抵抗也罷,逃跑也罷,結果都是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片刻後,以張昊爲中心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個個哀嚎的狗腿子,那任南一臉癡呆的看着有如天神下凡的張昊,這還是自己半個月前狠揍的那個廢物麽?
任南微微有些害怕,正欲求饒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練氣三層的“大高手”,眼前的這些狗腿子同樣也不是自己的一招之敵,不由的又有了些底氣,喝到“好個廢物,讓你南哥來教訓教訓你!”随即一躍而出,衣帶飄飄,當真有些高手風範。
張昊看到任南居然不跑還自己送上門來,不由嘴裂的更大了,化掌爲刀,一記柳葉式如羚羊挂角般使出,任南隻覺得眼前一花,雙手剛來得及護在胸口,便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力擊中自己的雙臂。慘叫都沒發出,便騰雲駕霧般的被擊飛了數米,落在地上的時候雙臂已經沒了知覺,更誇張的腫脹起來,任南便知道一個照面自己的兩條胳膊就斷了。
張昊笑嘻嘻的走到任南面前,看着疼的眼淚都流出來的任南,問道“南哥剛才說的話有些小,不如再說一次,我也好聽個明白呢”。任南哆哆嗦嗦,看着眼前的張昊,隻覺得是披着人皮的惡魔,尤其那嬉笑的臉皮配上平靜的眼神,讓自己根本毫無反抗的想法,不由哭喪到“我剛才說,昊哥,任南請求指點一二。”
張昊卻是一腳踩在任南臉上,笑道“我感覺今天的任南兄特别會說話,來,你說說這三月的花兒爲什麽這樣紅?”任南一聽頓時傻了眼,“這。。三月的。。花兒爲什麽這樣紅?。。昊哥莫要開玩笑,三月本來就是花開的時候啊。。”
張昊笑着又往腳上加了一點力道,說道“回答錯誤,繼續回答!”任南被踩的龇牙咧嘴,無奈雙手已斷,連反抗的力氣都沒,隻能痛哭道“知道了知道了,三月的花兒。。三月的花兒它本來就是這麽紅?”
“回答錯誤!繼續回答!”
“啊!輕點輕點啊!三月的花兒。。是自然演化?”
“回答錯誤!繼續回答!”
“啊!昊哥,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這樣了”
“我來告訴你,三月的花兒爲什麽這般紅,因爲是我讓它這麽紅的!你聽懂了嗎?!”
任南隻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哪裏敢說個不字,連連高呼懂了懂了,隻怕此時讓他叫爹他也願意。張昊松開了腳,說道“帶上你的狗腿子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若在讓我遇到你們,我一定問問你們四月的天爲什麽這麽藍!滾!”
四周的狗腿子聽到此話,再也不躺在地下裝死,一個個爬起來擡起任南,一個溜煙沒了影。張昊望着玩命逃跑的衆人,不知在思索什麽,片刻後轉身捆好地上的紫衫木,往身上一背,回去交任務了。
話說幾個狗腿子擡着任南飛奔了老遠,任南再也忍不住罵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幾個廢物,連個廢物都打不過,逃命倒是積極!”幾個狗腿子不由面面相觑,心道“這句話不是也把你罵了麽。“,可是也不敢說出來,隻能低着頭強忍着笑。
任南想到剛才自己屈辱的樣子,不由氣血沖紅了雙眼,咬牙道“給我通知我的表哥任無涯,就說我被打了,我一定要讓那個廢物知道自己惹了什麽樣的人!”
四周之人不經心中一顫,自己爲什麽要跟随任南這個外強中幹的小人,不就是因爲任南有個練氣7層的外門弟子表哥嗎。任南居然厚着臉皮求救自己的表哥,看來這個張昊隻怕以後沒有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