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都倒在了大廳内,但蟲子早已順着七孔爬進了身子内,不久就會被吃空。地上的兩人已經死了,男的貌似老實,女的面容姣好,樣子永遠停留在這風華正茂的年紀,外表依舊是光鮮的衣着,不遠處還靜靜的堆着那堆錢。
與此同時,就在這夜總會一樓的一個角落,周圍是熱鬧的大廳,形形色色的人正在喝酒。老何帶着幾個職員從遠處急匆匆的過來,看了看這頭,接着徑直到我旁邊坐下。
:我X,剛才這事兒耽擱了小半個小時。
我哪有這個心思?站起來就想要走,
:好好好,辦事兒。
何自剔狠狠的瞪了瞪周圍那些紅男綠女一眼,接着叫過一個服務員,
:哥們,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楚三德的?
高檔地方,這服務員也十分專業,一時間有些懵。老何瞟了他一眼,接着我們幾個人擡腳就走。
這是夜總會旁邊的一個巷子,我和老何幾個人正沿路回去。下一刻,密密麻麻的聲音響起,便看到一個個人從巷子各處站了出來。
最後走出來的,是個颠呼呼的大胖子,帶着根粗金鏈子,頂着個光頭,一看就是個土老才,左擁右抱,旁邊還跟着兩個女的。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就是你們要找楚爺?
這胖子眯着眼睛一直在瞟這邊,原本擺了擺手要離開,但突然像是認出來了什麽,猛的回頭,仔細的看了看站在這路燈下的何自剔。
:何。何。。。
旁邊一個人像是懂了什麽,立刻點了點頭,
:把他們幾個丢到河裏頭去。
下一刻,這光頭胖子一耳光這人扇了過去,臉上像是見了鬼一般,
:何科長?
這家夜總會居然就是這姓楚的胖子開的,黑白兩道通吃,隻不過在老何面前,卻像是耗子見了貓一般。
:何科長?道首呢?
一個職員走上前去,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老何念了句,
:放你該放的屁。
這胖子急乎乎的開了口,說現在錦都全是流派的人,我們哪裏敢露頭,就連我都被盯着。我是花了錢,拜了那銅首山的一個老頭子做了師傅,那才混過去了。
:他們不知道哪些是我們的産業,一直在查,風聲也一直在傳,要把張家道鏟除幹淨。
老何念了一句,
:不管那麽多,你這一帶,今晚上就開始清場。錦都可是我們的地頭。
這光頭胖子有些害怕,再三猶豫,
:何科長?我們的人可不夠,單是我這夜總會裏,就到處都是茅嶺的人,更别說錦都别處。上頭下了死命令,全都藏着?
老何咦了一聲,說哪個上頭?我今天晚上帶的話,這才是上頭的意思。
:你放心吧,内五外三的人,這幾天都會回來了。
最後在這胖子耳邊念了一句,說完扭頭就走,期間我一直站在幾個職員中間抽煙,一直到我們走出這巷子,這胖子還站在原地看,嘴裏叨叨的念着。
:他,剛才說,道首回來了?
拿出手機,不再猶豫,立刻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喂,奔三兒麽?剛才我碰到何老奸了。今晚上動手,堂口重新開。
電話那頭隐約在大罵,說你小子瘋了?
這胖子理都不理,隻是問了句,說什麽三十來歲,長的多高,穿一件什麽衣服,把一個人的樣子形容了一遍。便聽到電話那頭問,
:那人是站在何自剔前頭還是後頭?抽煙的時候都是把煙灰朝自己内側抖,像是怕抖在别人身上,抽煙的頻率也不高?
:他站在何老奸側後方。
便聽到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聲音。
:是他,他已經回錦都了?
電話匆匆挂斷,這胖子的神情完全變了,居然有些激動,回頭看了看旁邊這夜總會一眼,一臉陰狠,不再有任何猶豫,帶着人直接進了門。
剛剛進門,一個跟班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楚爺?三樓那雅旭廳裏。。。
說完在胖子耳邊着急的說了一陣,原本以爲這胖子會着急,誰知他居然壓根不在意。反而癟了癟嘴。
:楚爺,那可是得罪不起。。
:死個茅嶺道的長孫算什麽?我可告訴你,等會三點鍾關門,不止我們這一處,今晚上這錦都城裏,會死很多人。
大城市霓虹燈耀眼,這天晚上,就在碩大的錦都城中,沒人知道多少事情正在發生着。後半夜的時候,單是這成陵路的酒吧一條街,便不斷有人形色匆匆的往外走,或許三兩個,或許七八個,但奇怪的是,隻是離開了大樓,但卻都沒見最終走出這個巷子口。
某一刻,又是十來個穿着光鮮的人走了出來,剛到巷子裏,便看到一旁的路燈不斷的晃。閃動的燈光中,一旁傳來腳步聲,居然是幾個人攔了出來,爲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姓楚的這個胖子。
:畫龍畫虎難畫骨,沒想到你姓楚真人不露相?
胖子嘿嘿直笑,穿着卻早已換了身衣服,一身簡樸的職員裝。雖然依舊人畜無害,但那臉上卻十分陰冷。
:姓楚的,你來送死?
:各位能走出我這間爛酒吧,手段肯定了得。憑我們幾個自然攔不住各位,所以我就多帶了點人來。
話音剛落,巷子旁路燈的燈光開始猛烈的晃動,一個個冰冷的黑影靜靜的從地上爬了出來,幾乎一瞬間,就朝着這十來個人沖了過去。
當這巷子裏再次恢複安靜之後,黑氣消散,一地的碎羅盤和細線中,就連冒着熱氣的一灘灘雄黃,都被冰冷的陰氣所沖散了。
影子晃晃中,一個個滿身泥土的黑影拖着這些人逐漸走到了巷子口,安靜的街邊,那是輛早就等在旁邊的車開了出來,直接拖進了卡車内,車子大門一關,靜靜開走了。
碩大的錦都城,類似的一幕正在很多地方上演,全在一些沒人知道的角落。其他地方并沒有那處夜總會那般豪華,但場面卻更加的兇險。
這天晚上,我和老何一路走到了錦華區的河邊,這一路上何自剔的電話全都在不斷的響着,幾乎就沒斷過。
看到這處老舊的碼頭,一幅幅畫面湧上腦海,當初也是在夜晚,易先開帶着我,正是從這個地方順流而下,趁着夜色離開的錦都。
但此時的場景完全不同,我們剛剛走到,周圍便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各個角落都有人突然冒了出來。
這些人各式各樣的穿着,像是早就等在了這裏一般。
雖然是老何走在前頭,但幾乎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看着我。某一刻,便聽到各個方向上,齊齊的喊了一聲。
:我等見過張道首。
一個五十來歲的哥們走了出來,穿的十分講究,
:都已經準備好了。
便看到一條船慢慢靠了岸,我跟在老何身後,頭也沒回,徑直登了上去。
當年老頭子沿船巡視五大城區,也就是在河邊碰到了打群架的易先開,而此刻再次來到錦江上頭,看着這深夜沿河的風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路沿着飄去,安靜的河邊,所有人都在船的兩側靜靜站着,某一刻,到了一個地方再次靠了岸。
這是成羊區最大的寺廟群,而此刻,就在這沿河一件半山寺廟,卻顯得燈火通明,下船之後,一行人一路向前,頂頭那碩大寺廟的大門早已經打開了,像是在迎接一般。
寺廟上空,香火亮起,一群僧人大半夜隆重的站在門口,爲首的老僧遠遠的盯着這下頭。
:香火升鼎,佛像開光,今夜自有貴客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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