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全看着他,就連我都差點驚掉了下巴,似乎也是意識到說錯了話。易先開咳嗽了兩聲,瞬間改了口
:這個,你們小心點,把何科長擡走。
已經走了一段距離,見我低着頭,姨父似乎有些忍不住,走到我旁邊,低低的念了一聲,像是在解釋,
:其實要是在外頭,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
:給他牽匹母馬,免得禍害人呐。诶,你走什麽走啊。
姨父停了下來,冷冷的環視一周,直到其中一個正擡着老何的職員被他盯着實在是沒辦法,硬生生點了點頭,易先開這才一臉正色,繼續往前。
最終,到達一條荒道上,姨父掏出幾張黃紙放在地上燒,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從霧氣中跑了過來。
上車之後,易先開朝着兩匹拉車的馬神情奇怪的看了兩眼,碰的一聲,居然是一旁的老何,抽搐的滾到了地上。幾個職員神色也非常奇怪的把冒煙的老何重新拖了上來。
詭異的聲音中,一輛破爛的馬車就這麽向着霧氣中駛去。
。。。
這是中部省份的一家醫院,其中一間安靜的病房裏,幾個護士正來來回回的忙碌,其中兩個女護士停了下來,正指着這房裏的一間病床指指點點。
:這人躺了幾個月了,渾身高燒不退,醫生說是重度昏迷,早該下結論成植物了,怎麽還沒确診。。
:我看不像,好幾天晚上他都在亂動。重度昏迷怎麽可能動?還能說夢話?
:這幾天都在說什麽木啊,馬啊之類的。小衛,你思想覺悟怎麽這麽低,我是有事兒才找你換班,你把他當成普通的病人就成。
另一個年齡小的護士立馬就走,年齡稍微大的喊都喊不住。
但凡從這間病房走過的女護士,很多都加快腳步,好些甚至别扭。
而就在這張床上,一個人仰面靜靜的躺着,唯獨當中一個鬥篷往上撐着,一段時間以來,或許已經成了這醫院裏的一個奇觀。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啊,幾個月了,一直就這樣?
這裏的護士長是個中年女人,一提到這事兒就一臉鐵青,雖說是醫院,但怎麽就來了這麽個東西在這兒耍流氓,以前也沒見過這種事兒啊?
這天下午,這張病床突然一陣抖動,不一會兒已經圍了好些護士,隻聽一聲訓斥:你們都給我出去。
:是,護士長。
躺在床上的人眼珠子動了動,終于,
:不,不,不要母馬。
老何虛弱的睜開眼,一臉的驚慌,像是從十分害怕的夢中驚醒,才發現這裏是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一個臉色鐵青的中年婦女站在對面,冷冷的盯着自己。
:先生,醒了就好,您盡快辦出院手續吧。
醒過來之後的何自剔根本就坐不起來,先是低頭看了一眼。
老何想要說什麽,護士長扭頭便走,竊竊私語和笑聲中,人群很快便散了。
最終,空蕩的病房中,驚慌的表情退去,隻剩下老何繼續兩眼無神的躺着。不一會兒,隻聽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
:易先開,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就在走廊中,拿着本子的護士長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一旁空蕩蕩的樓道,遠處便是樓梯口。
:小衛,剛才是不是有人過去了?就在這旁邊?
一旁的小護士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這走廊的燈閃了兩下。
半個月之後,這是在襄中省的一處居民樓裏,傍晚一家人正在吃飯,突然頭頂的燈閃了兩下。接着電話響了,男主人接了電話,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些什麽,隻見到他直點頭。
:好的好的。
接着帶着一家人便出了門。
不一會兒,幾個西裝徑直的進了門,就在這家人的裏屋,穿過過道,一個小門露了出來。
這居然是夾層中的一個房間,一大把雄黃就在這門口燃起,幾個西裝等在周圍,不一會兒,便聽到有腳步聲從屋内響了起來。
我一隻腳從這門口邁出,幾個職員低低的喊了一聲。
:于助理。小心些。
幾年以來,第一次醒過來,看着這普通的人家過道,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身體都不屬于自己的,趔趄一步我生生的扶住牆。
幾個職員想來扶我,卻看到我就那麽擺了擺手,接着徑直的從這戶人家的大門口走去。
接着邊看着門口的雄黃火焰直晃,幾個職員眯起了眼睛,
:幾個孤魂野鬼,想從桑槐鬼路跟出來。
:送它們回去。
似乎這才是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已經離開了,三四個職員二話不說,反而徑直走進了這黑漆漆的屋子裏。
這一晚我第一次踏在城市的街道上,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同。一開始就連走路都不習慣,踉踉跄跄,最終到了一家飯館,不管那麽多點了東西就開始吃。
誰知還沒吃完就到街邊開始狂吐,那是就連這飯我都不适應。
吐的死去活來,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拿出來一看我驚呆了,傳過來的是一張照片,不就是那一晚那間酒吧中的場景?
易先開是用什麽法子弄到這圖像的?
兩天之後,幾個職員跟着我上了往北的飛機,這次醒過來之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很多事情都有些不一樣了,跟來的幾個職員中,隻有一個是從鬼路裏出來的,給我回來帶路。另外幾個陌生的職員看我的眼神已經明顯有些不同,甚至帶着些尊敬。
:于助理,我們是從錦都過來的,有樣東西給您。
其中一個拿出了一張傳真,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楞,上面是一大通機構介紹,賬号,戶頭等等,到了最後才有那麽兩句話。
:現于術爲xx助理,兼公司錦都辦事處科長。
這讓我想起了錦都那老舊大院和辦公樓,我問了兩句,這職員回答道,
:我們也不知道,這就是從公司那傳真機裏出來,您這個科長可不一樣,說是辦事處,但錦都可是公司成立時候的總部。
我看向了另一旁,這從鬼路上出來的職員也搖搖頭,
:估計不是易主任,他當時人在河北,時間上也剛醒過來沒多久。這傳真來的奇怪,這麽多年,公司的任職單子不是小事,都會有易主任簽字,你沒發現這上面沒有麽?
這人的聲音小了下來,
:能直接發這種單子的,除了易主任,除非。。。總經理不是回來過麽?這估計不是巧合,雖說時間短,但您看看這傳真出現的時間,正好是那一天的。
這次的飛機,是徑直飛到沙漠邊的這座城市,從機場坐車到達市區,在一個路口終于見到了姨父。
易先開皺着眉頭,指了指這街道的方向,那邊正好是個廣場。廣場盡頭一條燈紅酒綠的商業街,熟悉的場景,隻不過這一次過來,卻和上回徹底的不同了。
此時正值夜晚,不斷有人在那街口進進出出,但即便是走在路上,我也發現了不對勁,就在這市區的廣場周圍,居然有好幾個乞丐,而更遠的地方,甚至有幾個算命的,都在眯着眼睛往那條街看。
這周圍,到底有多少風水人?過了這麽久,還在盯着這個地方?
:不隻是我們懂測算,北邊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姨父沉吟了一句,我們已經走到了這棟挂着酒吧牌子的大廈前,他扭頭看了看附近一眼。
:呵呵,隻不過他們眼光低罷了。
幾個面無表情的職員帶路,我和姨父邁開步子徑直的進了酒吧。
燈紅酒綠的地方,坐在半包間的沙發上,姨父一直一邊看着手機上的照片,一邊靜靜的盯着周圍,手裏拿着酒杯晃啊晃,桌上擺的都是高檔酒。
我看似若無其事,其實已經看了其中一個角落好幾眼,隻不過那地方早就換了人。
:小子,這張照片我給你之後,你也看了很久。我不怪你看不出來。
:來來來,先喝酒,這張照片,其實能告訴我們很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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