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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再見面,素面朝天


:獐頭鼠目的不露面?有種出來。

老何眯着眼睛,聲音有些玩味,面前這幾個帶着黃紙的“人”明顯眼神有些空洞,用手一抓,直接捏住脖子把這人提了起來。隻聽嘭的一聲,老何的手像是要被看不見的細線給憑空拉斷,他臉色一驚,最後的時候飛的後退兩步。便看到就在一旁街邊,一個樣子疲倦的中年人已經走了過來。

用手一揮,幾個貼着黃紙的“人”退到了一旁。

根本看不到控線,但這些街上巡查的“人”絕對是被人用術數控制的?

老何臉色變得很快,反而笑了笑,正要走上去,突然,他身上的線一緊,居然是後頭的“八哥”,快速的走了上去,擋在老何面前。

:利八爺?

幾番話後,那人聲音顫抖,歎了口氣,

:現如今的榆都城,北邊道上的人都在這兒,分着街區察看,天燈亮下,暫時還沒出事兒。

這人看我們的眼神依舊很冷,利八找他談價錢。到了最後這人還是搖了搖頭,

:價錢?我們能來這兒,那是躺在醫院,一場夢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醒過來,錢再多有用麽?。

說完扭頭便走了,到了街邊的一家店鋪了,進去之前,回頭補了一句,說在城裏最好也小心點,天燈照不到的地方别去,接着一進門便沒了影。

利八爺傻住了,老何念了一聲,下一刻,

:殺?好,你去殺。我看你能殺多少?你能殺過一整個北方的風水道。

利八猛的轉過身,表情有些恐怖,

:剛才那人,以前看到我畢恭畢敬,現在我還得跟他說好話。鬼路亂了,誰都珍惜這條命。

利八爺吼完之後反應過來有些害怕,坐在街邊,人來人往中還在不斷的看老何的神色。

:榆都啊榆都,管我們屁事兒,再這麽下去,這北邊算是完了。

老何歎了口氣,光是之前的那條街上,起碼藏着二十來個風水人,控制着周圍的鬼魂巡查,更别說布滿街道的風水陣法。他呆呆的念着,一直等到人少了,才小心翼翼的拿了個什麽東西出來。

:于術,這玩意是易先開給我的,他說到了這兒就拿出來,你知道怎麽做?

不是别的,居然是那個皮子燈籠。我皺着眉頭,在老何吃驚的表情中,伸手把這玩意撐開,等亮起之後,拿來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老何吓得臉色有些白,但卻沒有躲,一直等到我把燈籠從他的臉上拿開,我們兩個人臉,完全成了一副陌生鬼魂的樣子。

:這,這麽用?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了什麽,猛的擡頭一看,隻見空中有幾盞天燈快速的移了過來,高高的正好照在我們頭頂。

周圍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一群人帶着鬼魂來的非常的快,在周圍挨個排查。

嘈雜的聲音響起,最終走到我們這處,幾個風水人疑惑的看了我們幾眼,就那麽走了。我這才擡起手,把已經疊起的燈籠,放在了身上。

沒人注意這個角落,我們就這麽靜靜的坐着,期間不斷有鬼魂過來,我們也見到了有臉色青黑的風水先生,到了之後當先被領了進去。

:這就是你說的公平?還不是靠着關系?

最終,終于有黃紙的朝我們走了過來,跟着街邊的人群排隊,我們總算是進了前頭的街口。

剛一進去,周圍頓時煙霧缭繞。再也看不清楚周圍的人。

漆黑的街道,到處影子晃晃。

:救,救救我。

哀怨的聲音從各處響起,這些在外面不曾說話的鬼魂,變得極其的哀怨。這個地方,似乎通往榆都城的最深處。

漆黑中隻有長長街道的盡頭看的清楚,幾間碩大的古樓煙霧缭繞,一副香火鼎盛的樣子。逐漸的,街道兩旁露出了東西,一尊尊像是被火燒過的菩薩塑像就那麽立着。

不是說這榆都沒有大廟麽?城市前面是什麽?

:以前是沒有,但現在,恐怕這北邊幾個國寺的高僧,還有供奉的香火菩薩,全都搬到了榆都城。

漆黑的煙霧中,一群“人”哀嚎着往前,卻走的非常滿,香火氣味的煙霧彌漫,就連我們身上很快便開始啪啪作響。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不敢相信,天空中的天燈飄了過來,就那麽懸在上面。突然,其中一個天燈一晃,落了下來,照亮人群中的一個位置,那是個衣衫褴褛的鬼魂,瞬間露出了身形,身上黑氣彌漫,開始不斷的嘶吼。

:不,不。

這人的影子猛然就那麽變了形狀,接着整個身子開始融化,張牙舞爪的融進了路邊的石梯上。

七八個天燈不斷的落下,漆黑的街道中,一個個衣衫褴褛的鬼魂被照了出來,聲音變得陰狠凄厲,全身融化,成了恐怖的模樣,最終被照在了街道各處。

不斷的有威嚴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你,不能通過。

:這一隻,邪氣過重。

怎麽可能?就像是周圍這些菩薩塑像在說話。

天燈一落,又一處亮了,那是個樣子羸弱的,身穿民國服飾的人,影子一晃想要跑,但下一刻,身上的黑氣已經冒了出來,

:你們,不是說要救我命麽?

身子逐漸開始變化,腦殼聳拉在一邊,雙眼已經漆黑。凄慘的樣子,卻根本跑不掉。

就在這時候,似乎是菩薩再次說話了,傳出來的卻是個女聲。

:等等,他還有救。

另一個聲音響起,

:蘇大家?這隻鬼魂邪氣過深,不能放過。

女聲再次說話了,

:我說能救就能救,放過他吧。

那處天燈升起,最終就那麽飄走了。

老何喊了我一聲,說于術,聽出來沒?他看了看周圍,聲音更小。

:這地兒太兇險,就是個殺鬼陣,最近真的是行情變了,可能是太多了,以前可不是這樣。你小子小心點,别被人拿來點了燈。

冰冷長街,各種菩薩金剛雕塑分立兩旁,最終能走過去的人,還不到一半,一個個衣衫褴褛,幾乎是顫抖着邁了出來。

隻是最後幾步,周圍的場景完全變了,到處燈火通明,又成了正常的街道。

這不是當初這沙地外城市河邊的那條街?

街邊卻成了那幾座恢弘的古樓,十幾個老頭正背着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這些古殿門口。

下一刻,身後的街道陡然有火焰升起,整條街就那麽燃了起來,周圍全被照亮,街道中間,台階上,甚至是牆壁上,陸續顯出一個個留在上面的人影。哀嚎聲響起,大火中很快将那些東西燒的沒了影。

我已經是呆住了。

:一個人魂兒,兩個厲鬼,你們走不走?

:看什麽看?能過來就不錯了,想活命就快跟着來,外面多少人都還在等。

一個西裝貼了兩張黃紙在我們身上,細線牽着一拉。我依舊扭頭看着,聲音有些沙啞。

:你們。。。

老何趕緊笑嘻嘻的開了口,

:我們在路上遭了邪,這兄弟不懂事兒。小哥,您多擔待。

這人再也不看我們,當先邊走。

:香火有限,要是有邪,洗的幹淨就洗,黃紙别丢了,貼上你們就能走了,要是洗不幹淨,照樣得死。

周圍的街邊的樓門中,都在傳來僧人敲鍾念經的聲音。正要跟着走進其中一個樓門,剛剛上石梯。空中有個卻有一個天燈一直在附近轉悠,似乎在找着什麽,終于,還是悠悠的落了下來。居然落在了我的頭頂。

突然,一個一直站在門口不動的老頭咦了一聲,轉過了頭。

:等等。

我們全低着頭,步子一停,便看到這老頭拿出兩片葉子,往眼睛一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天燈照下,我根本不能動彈。便看到下一刻,嘩啦的聲音響起,周圍伸出幾根銀鏈,瞬間捆在了我身上。

:我們已經過來了,是不是照錯了?

老何大喊了一聲,但根本沒用,十來個老頭早已圍在了這門口的石梯邊,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全身顫抖,身上開始啪啪作響,已經是冒出了黑氣。

所有人都驚呆了,頭頂的天燈不斷晃動,我低着頭死死的拉着身上,身子已經是卷縮了起來。

:弄錯了,我這兄弟是八字問題,天生陰氣重。

老何臉色一狠,快速的沖進了這被改建成的廟樓。街道上的人早就讓開,我全身劇痛,抽搐中已經開始打滾。天燈照下,全身燒了起了濃烈的火焰。

終于,兩個老僧急匆匆的沖了出來。

:且慢。

一個老頭看着他們一眼,

:此人身上有邪,竟能逃過菩薩石像的眼睛,不得不殺。

再一看,老何和利八早就沒了影,隻剩下我一個人卷縮的趴着,渾身冒着熱氣,早已經沒心思去聽周圍說着什麽。我一隻手始終死死的拉着崩在身上的線。

終于有人敢過來,那是一個店員模樣的年輕人,剛到面前就吓得差點坐在了地上。我再也忍不住,渾身陰氣騰騰,一把就要朝前面抓過去。

:蘇,蘇姐。這隻鬼好兇。快救我。

我的手停住了。

一張樸素的臉出現在了我面前,我泛黑的雙眼靜瞪滿了血絲,表情恐怖的就像是惡鬼一般。就這麽和這張臉四目相對。但她管也不管,隻是靜靜的拿出了一把白米,灑在了我身上,身上最後的火焰熄滅,我的頭再次的低了下來,徹底的一動不動。

此時的我,是一個面色蠟黃的“鬼魂”,雖然普通,被燒過之後變得極其恐怖,卷縮在這街邊殿樓門口,頭頂的天燈一直懸着,周圍不斷的響起竊竊私語,但沒人敢過來。

第一天,碩大的大殿中香火缭繞,全是米坑,各根柱子上居然畫滿了金漆符文,陣陣僧人的念經聲中,鬼魂不斷的走進米池,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黑氣淡了很多。

其中一根金漆柱子上,有個死了一般的人影被綁在這裏。

到了第二天,又是對面的另外一處殿門前,隻不過裏面全都成了風水人。

這兒的人似乎都習慣了,看着這個人被綁在過各處地方,到了最後,甚至丢在了街邊。過程中我一動不動,就像是個死人。唯獨不變的,是後來加在身上的鐵釘子和頭頂空中的天燈。

這裏是一處開着的咖啡店,和另一側的廟樓不同,唯獨這邊是現代化街道,咖啡店的店門比起當初已經成了四五個連着的門面。

而這一天,這是這現代化街道的一處電線杆子,

灰蒙蒙的天空下,兩個女店員經過,

:這些流派的人,怎麽把這東西又弄到了我們這兒,聽說是那邊街口的幾張方丈不讓滅了他,這些風水人愛算位置,都不願意要這東西,就把他往各處辟邪的位置放。

:身上那麽多鐵錐子,眼睛一直睜着,是不是已經死了?動也沒動過。

:這些風水人太過分,跟我們又沒有關系,弄過來做什麽?

另一個噓了一聲,拉着她快速的走了,竊竊私語聲還在響起,

:要是沒死就吓人了,你是沒看到,那天這隻鬼有多恐怖,還好有那些人的天燈在,就不用怕,走吧,我們還得忙。诶。

我就這麽被一動不動的挂在電線杆上,幾處咖啡廳中,不斷有職員領着身形破爛的鬼魂進去,隐約能看到裏面桌上一排排的米碗。

而此時的蘇程,和幾年前有了天大的區别,一身簡單的衣服,一臉素面,讓人根本認不出來還是以前那個高跟紅唇的服務員。

整整一天,蘇程身後總是跟着幾個店員,在門口等待的“人”群中察看,來來回回,不知疲倦。而但凡有其他地方的風水人過來,店員們就當看不到,這些風水人也不在意,隻是看着蘇程的時候,總是尊敬的喊一聲“蘇掌櫃”。

或許就像老何說的,一切都變了,當初的這女人說一輩子不會離開這座城市,多年前車站帶的那些話似乎還在耳邊。

當初的我,又怎麽會想到是這幅畫面?

一天,兩天,所有店員都習慣了這個被綁在電線杆上的人,也沒有再來過問,唯獨電線杆上面的始終晃晃的飄着一盞天燈。

而期間,整個榆都城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街上的“人”群開始顯得憂心忡忡,期間好幾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有成片的天燈熄滅,而後城中的某處便會發出震天的嘶吼聲。

那是一種氛圍,外面的街道上,碩大的城中開始“人”心惶惶。

半個月後,這一晚,榆都深處的這條街上,咖啡店的燈終于關了,男男女女幾個店員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最近要出事兒,好多進來的人都變了,成了見都沒見過的東西。昨晚上南邊的軍後街,那些風水人擺了個什麽陣,滅了一晚上,好幾個老頭都去了。

路過這處,其中一個女的随手随手撒了幾顆米在這電線杆面前。

:也隻有掌櫃好心,這東西在這兒,一直沒讓搬走。

說完看了我一眼,

:喂,你死了沒?一直盯着外面看什麽看?

:噓,聽說這種東西有些會融進牆壁,有些會變成木頭。你看他這個樣子,怕早就成了木頭。下班了,趕緊走吧。

嘻哈打笑的聲音中,幾個店員已經走向了街尾,就那麽離開了。

昏暗的天色暗了下來,似是夜幕降臨,熄燈的咖啡館一片安靜。某一刻,一個樸素衣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滿臉倦容的看着城内。

蘇程就這麽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始終皺着眉頭。某一刻,這女人聽到了什麽聲音,居然是店門外牆上那塊蓋着的牌子在微微的抖動。啪的一聲,牌子掉在了地上,蘇程走了過去,看了看這塊已經布滿灰塵的牌子,正面終于露了出來,寫的正是瑙懷運輸公司那幾個字。

将牌子蓋在地上,歎了口氣。

聲音雖然冷,但聽上去比起以前已經柔和穩重了太多,

:幾年以來,這塊門牌就像是一個夢魇。

:如果挂了,就擺脫不得。如果不挂,怕是當初這店已經開不下去,這些人更不會叫我蘇大家。

很多天晚上,也隻有到了晚上,這女人才會在這門口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話。像是往常一樣,再次走到這電線杆面前,拿出一個碗,随手将地上的米撿起來,放在了這面前的碗裏。

終于,她擡起頭,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一動不動的“人”。

:我看不出你究竟爲何物,何處變的邪?鬼魂也是命,我現在有話,卻隻能對鬼魂說,呵呵。

我樣子恐怖,始終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像是塑像一般盯着遠處。

樸素的女人自言自語的說了很久,一直到深夜,總算離開了。

安靜的店門口,隻剩下這個電線杆,某一刻,這電線杆開始一陣抖動,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連帶着頭頂的天燈開始猛烈地晃動。

原本應該是沒人的,但這天晚上并不一樣,我頭剛微微晃了晃,接着猛的停了下來。一切安靜,偏偏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誰也想不到,這女人居然還沒走。從身後走出來,而我的眼睛還在一直盯着遠處。

:這些天,你一直看着那邊,你到底在看什麽?

我慢慢的低下了頭,夜晚路燈光亮,正好照出了這女人那張素面朝天的臉。女人的神色順便變得冷冰。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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