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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瞬間聲音響起,我和老何一共五塊羅盤甩出,圍在了我們周圍。老何掏出了刀,我則是左手從地面拿起一根細線,掌心向下,輕輕一抖。
五塊羅盤開始飛快的轉動,遠處的這幾人,粗布衣服,穿着草鞋,全都面無表情,和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幾個很像。
眼看着這幾個人從土路上已經越走越近,我和老何已經随時準備動手。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等會你們千萬不要動手,記住,别動手。等會,你們一定要找草鞋穿上。
這聲音很急,再一看,身後的鄒老頭已經沒了影。我眼睛餘光瞟到,他似乎飛快的躲進了一旁的樹林。
我和老何已經沒心思想那麽多,面無表情的幾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一個個就那麽麻木的看着我們。
面對面站着,就看着這幾人皺着眉頭在我們身上聞了聞,接着眉頭就那麽舒展開來,管也不管我們,就那麽從我們旁邊走過去了。
我瞪着眼睛,早已準備好的左手猛的往下一按。周圍五塊羅盤瞬間飛起,眼看着就要燃起來,老何手拿短刀比我出手還要快。但下一刻,我們全呆住了。
啪的一聲,一塊羅盤被撞了一下,接着被其中一人走着路,直接踩在了地上,就那麽随意的踩爛了。剩下的像是破爛一般摔在地上,火直接熄滅了。
怎麽可能?
其中一人回過了頭,走了回來,打量着我們兩個。
我和老何已經驚呆了,老何抖着嘴,想要說什麽。
:不,我,我們沒有。
誰知這人直接用手在我們肩上一拍,下一刻我們覺得腦殼發熱,臉變的漲紅,一股熱氣就要從胃裏往上冒出,但似乎在喉嚨的位置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憋住之後,我們腦殼脹紅,似乎熱氣騰騰,這人看着我們,居然把手放了下去。
:你們是才回來的?别亂走。
詭異的是,似乎就把我們當成了這裏的人,直到這人轉身走了,我和老何動也不敢動,就這麽一會兒,兩個人額頭上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
我喘了兩口氣,小聲問老何這是怎麽回事。他吓的已經把手擡起來,拿着的摸了雄黃的短刀居然已經彎了。
:老,老子剛剛捅進不去。
接着反應了過來什麽,告訴我,
:不可能啊?難道是我們人氣足,血氣重,擋在喉嚨沒漏出來。讓他們以爲我們是這兒的人?你沒發現?自從吞了那蠟燭之後,身上就變得很僵硬,難道是那蠟燭的作用?之,之前那老太婆說我們三把火夠旺,可以進來,是什麽意思?
我示意了下老何,讓他看前面。這幾人到了土道遠處,沒一會兒居然全都扭頭看着一旁的樹林裏,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等他們再從那樹林邊的草叢出來的時候,其中一個拖着個什麽東西,那根本就是個人,居然是鄒老頭。
藏起來的鄒老頭被拖了出來,滿臉煞白,遠遠的扭頭看着我們,還在張嘴說着什麽,看那口型,居然說的是,“你們不要管我”。
鄒老頭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被那樣一路拖着,向着遠處的石山去了。
一直到這些人沒了影,我和老何才敢往前追去。
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直恐怖,卻讓我們不敢相信按理說鄒老頭也吞了蠟燭,但這些人沒管站在路上的我和老何,偏偏躲得遠遠的鄒老頭卻被抓了。而鄒老頭被拖走的過程,分明是個人,就像是平常我們拖着待宰的牛羊一般。
這地方地勢低,周圍是樹林荒坡,而我們之前就看到,在土路的盡頭,遠遠地一整座石山上露出來很多房子,就像是一座座古舊的半截殿樓,根本就是如同山洞一般直接挖了這荒涼的石山裏修出來的。進去的方向是一條長長的斜坡,整座山壁上露出了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洞口,根本就是這些建築中的門,窗戶。遠遠的還能看到從石壁裏挖出來的走廊。
一座座碩大宏偉的建築,修在這一整座幾十丈高的峭壁石山中。
我說遠處那巨大的地兒根本就是石窟。
:石窟?
老何瞟了我一眼,
:石窟?這根本就是域内道門的建築風格,那一整座山都是道殿。不會錯,這裏,就是天師洞。
對面遠處那一座座蒼涼的山内殿樓,我和老何挺直了身子,将身上的東西除了細線羅盤,一樣樣全都放了下來。
:進去後,我們一定要裝作相互不認識,不管誰落得和那老頭同樣的下場,另一個也别管。
我點了點頭,兩人隻覺得身上已經很是僵硬,就連笑都變得困難,擡腳朝着遠處走去。
看着不遠,整整二十分鍾我們才到了這面石山面前,爬上斜坡,沿着一個洞口一般的大門走進去。
一開始是如同山洞一般的石頭屋子,有三四米高,相互之間通過通道來連接,出了灰塵之外,到處修的整整齊齊。
所有的東西都是石頭的,從痕迹來看時間已經很久遠,但卻十分有章法,真的就像進入了一個道觀一般。到處給人一直樸素詳實的感覺。
從洞口的正門進來,已經過了五六分鍾,這裏面一間間山洞一般的屋子全都相互連通,找不到方向,我們隻能誤打誤撞。
逐漸我們看到了一些東西,曬着的糧食,挂起來一串串的布網,布滿灰塵的簸箕,甚至還找到幾塊幹菜。一個屋子的光線很亮敞,分明就是典型的農家布置。還有一些我們沒見過的農家器具。
我們都以爲走錯了地方,這就是天師洞?
繞到旁邊的一間屋子中,剛進去便吓了一大跳,地上全是灰塵,中間居然躺着四五個人,穿着粗布衣服,一動不動的睡着。
他們在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确定,看起來真的像是在睡覺,不過全都瞪着眼睛。我和老何對視一眼,盯着這些人腳上的草鞋。
就在老何準備彎腰準備把這灰塵玩意脫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我問他怎麽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臉上想笑又笑不出來似得。我跟着嘗試才發現,此時的我們,身子僵硬的根本已經玩不下腰了,而且想要說話都困難,嘴角抽搐着,根本就是臉上的肉全都僵死了一樣。
吃了那蠟燭,最終會變成這樣。
慌亂之中,我們聽到了什麽聲音,老何拉着我,瞬間朝着地上一倒。兩個人直直的倒在地上,嘭的一聲,灰塵揚起,我們正好睡在了這幾個人旁邊。
與此同時,一旁的一個居然坐了起來。
我們動也不敢動,這人本來似乎沒發現我們,但問題是老何手裏還拿着這人腳上的一隻草鞋。
我感覺到身上被碰了一下,再一看,那隻草鞋已經丢在了我身上。而一旁的老何像個死人一樣瞪着眼睛躺着。我瞅準時機把這玩意朝着何自剔丢了回去,正要偷偷移的離他遠一些。
下一刻,我便覺得背上一空,自己被提了起來,一張面無表情的灰塵臉看着我們。我面色僵硬,大氣都不敢出,這人雙手分别抓着我和老何的脖子,看了看我們光着的雙腳,在我們身上聞了聞,随後用手指朝着我們身上一捅。
肩膀上被捅出了兩個洞,或許是因爲早已僵硬了的原因,居然并沒有血出來。這人晃了晃頭,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再次提起我們朝着旁邊一丢。
劇痛之下,我們以爲就這麽死了?誰知被丢到了地方,正好是這石屋裏的一個角落,這兒正好也有這些人睡的那種灰塵石闆。接下來,這個粗布衣服的人就開始埋頭在這地方的一處挖了起來。
我們大氣都不敢出,地上還躺在還幾個,誰知他從灰塵中挖了一小土坑,沒一會兒手裏多了點什麽東西,丢在了我們面前。
看着這面無表情的臉,我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兩雙髒兮兮的草鞋,身子僵硬中,我和老何廢了好大勁才把這從土裏挖出來的草鞋穿上。這人居然已經重新躺了下去。
我們老何對視一眼,都不敢相信這草鞋來的這麽容易。
我們躺在這石屋角落,隻敢裝作睡覺,唯一做的是便是中途撕下衣服塞住了肩膀上的破洞。之後一動不動。
周圍的光線暗了下來,時間似乎已經到了晚上,我和老何裝的就和這石屋中的人一樣,那是隻恨自己怎麽沒想着穿粗布衣服進來?
夜幕降臨,屋子裏一個個粗衣人陸續爬了起來,他們全都醒了?我和老何被踢了兩腳,也趕緊“困難”的爬了起來。穿上草鞋之後,沒人過多的關注我們。我們便面無表情的跟着這五六個人,走了出來。
來到外面,居然先是吃飯,桌子一般的石闆旁邊有很多座位,我們兩坐在下午那玩意的旁邊,就看到他們拿着這些幹菜往嘴裏塞。髒兮兮的幹菜,帶着一股詭異的腥味。最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離開了這一處的石頭屋子。
這一晚,我們跟在這幾個人中間,沿着石頭通道在這山中古樓裏就那麽往前走。到處都是石槽裏點着的油燈。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很多其他的喘着粗布衣服的人。大半夜的時間,雖然對這地方的格局不了解,但我們很快的知道了一些駭人的事實。
這些粗布衣服的人,根本就不是鬼,粗一看完全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活人。但詭異的是,看似平常的走路,全都略顯僵硬。
從淮河邊遇到那幾個開始,我們一直認爲這些人面無表情,其實也是這個原因。那是他們臉上的肌肉早就不能表現出其他表情。
而且他們并不是不能說話,隻是似乎喉嚨僵硬後懶得說,有一次我和老何想從旁邊的一個石門溜走,瞬間冷冷的聲音響起。
:不要亂走,等會還得幹活。
說話的正是給我們草鞋的這個。隻是看着我們,我和老何便感覺到脖子涼飕飕的。
最重要的是,我們敢确定,這些穿着草鞋的人沒有任何感情,而且他們似乎根本不知道痛,因爲某一刻因爲巧合的原因,我們親眼看到,帶着我們的這幾個中,其中一個粗布衣服漏開過一次,他的身上居然插了好些樹枝一般的木頭,已經幹爛了,從胸側露出來,看得人背心發麻。
一路上,我們看到了很多東西,有的屋子中是一口口石頭棺材。而有些的大一些的石屋中則是整齊的道家殿堂的布置,隻不過一切都不滿了灰塵,一座座空蕩蕩的古老的石屋,讓人可以想象這地方曾經的莊嚴。
後來,跟着他們到了這石山的後側,這地方四通八達,隻能粗略的估算方位,那是一大片露天的空地,厚厚的泥巴,全是耕地?
石山中還有這種地方?旁邊傳來什麽聲音,我們看了過去,旁邊是個高高的土坡,綠油油的草地,樹木,一應俱全,這地方是個銜接處,用石欄隔開,外面是郁蔥蔥的草叢林木山坡,不知道有多大。
就一直等在這裏,看着石欄外面這個土山,郁蔥蔥的樹木和草叢裏,到處都是怪叫聲,給人的感覺非常陰森,不過這些人卻一點也不害怕,始終靜靜的看着前方。
終于,有一陣索索的聲音近了,草叢裏走過來了什麽東西,近了一看,居然是幾隻大飛的山雞,尾巴比一般的東西要長,瞪直着眼,給人的感覺非常邪乎。
旁邊的粗衣人伸手把幾隻山雞一抓,直接提了起來,之後來到泥巴菜地裏。接下來的場景我幾乎想要吐。
夜色下,他們面無表情,挖了個坑,将這些雞脖子一扭,掙紮的山雞不斷的咯咯亂叫,但還是直接被埋進了土裏。
這事兒太過邪門,一直到被泥巴徹底蓋住,我聽到那土裏的雞叫聲,最後似乎變成了鬼魂的哀嚎聲,猛然的就沒了。
接過老舊的木鏟,我幾乎是抖着手,将幾個給我的種子一般的遠處丢了下去,遠處還能看到種的菜。此刻我終于知道吃的那些幹菜是怎麽來的了。
這天晚上,我們跟着在石欄邊等了很久,又等到了幾隻不同的畜生,這些畜生全都膘肥身鍵,眼神帶着哀求,若是平時,我們碰都不敢碰,卻被這些人親手都埋進了土中。
後半夜,終于離開了這個地方,出來之後,帶着我們到了前側,來到了一個長長的沿着石山的長廊一般的通道,不時有露天的部分,可以看到外面的荒山景色。
經過其中一間屋子的時候,我猛然拉了拉老何,路的屋子中,一個人,正被鐵鏈鎖着,躺在角落。
像是被人随意的丢在這裏的一般,不是别人,正是鄒老頭。一雙眼睛無神的看着我們,我步子停了停,老何猛的拉着我。
鄒老頭整個人已經沒有任何血色,就那麽卷縮着,我分明看到,一臉呆滞根本就是個死人了,頭卻動了,對着我們微微的搖了搖。
石道盡頭是個往上的石梯,我滿腦子還在想鄒老頭的時候,已經跟着這些人爬了上去。
頂頭直接露出了漆黑的天空,讓我沒想到的是,出來便已經到了這石山的頂部,說是山頂,其實就是這些石山中殿樓的樓頂,古樸的樓殿,頂部非常的複雜。
如果不是身子僵硬,我們的腳肯定早就發麻,下面相當于是懸崖,二三十丈高,橫向一眼望去,全是高低不同,形狀複雜的宏偉殿樓頂部。成片頂部,整個地方非常的大。
這些人,居然找了不同的地勢坐了下來。我和老何坐在之前給我草鞋那個玩意的旁邊,這是一個殿樓的石頭屋角,一米寬的屋角整個地方懸空。
我們看到了其他的穿粗布衣服的人,右邊斜上方另一個建築頂部有一個,而左邊橫向過去距離十來米懸空的另一個屋頂,有我們沒見過的另外三個。我看到了一二十個人,有的甚至太遠,隻是隐隐的露出了個人影。
這些人,居然全都坐在樓頂,就在各個角落。就那麽靜靜的看着遠處的荒山。
孤寂,這種感覺,隻是詭異的孤寂,這些人像是和屋頂融合在了一起,一動不動,難道從古至今,都在這裏看着山外的方向。
沽咕的聲音中,像是被什麽驚動了一般,夜空中有一群鳥兒飛過,是一隻山隼追着一群麻雀,在這些畜生眼裏,這些人一動不動的全是屋頂建築的一部分,哪裏知道是人?
之間旁邊的這人用手一伸,我根本沒看清楚,旁邊有東西撲閃了幾下。
我們都不敢動,終于,老何不知哪裏來的膽子,以爲他自己聲音學的很像,問這個粗衣人,
:你在這裏多久了。
冷冷的聲音響起,因爲這懸空屋角的原因,下面便是懸崖,他斜背對着我們坐着,
:我想想,二十三個甲子了吧。
什麽?這人扭過了頭,我看到清楚,那邊散落着一些羽毛,是那隻山隼,隻不過此時卻不見了。而就在這人面務表情的嘴邊,我看到了清晰的血迹。
吱吱的聲音響起,居然是遺落下來的小麻雀,一隻腿明顯已經變形,叽喳着在一旁,跳也跳不動。這人伸出雙手,捧起這隻兮兮的玩意,這人面無表情的盯着手裏這隻掙紮的鳥兒,看了好一會兒,用手輕輕一掰,接着放到嘴邊。
這個動作讓我心裏一顫。
接下來的事情卻超乎了我意料,他動着嘴,居然是僵硬的對着手心裏說着什麽,接着放了手。鳥兒朝着遠處飛去,這人靜靜的看着山外的方向,還有那越飛越遠的小鳥兒。
這一瞬間,在這個粗衣人古井無波的眼中,我看到他眼珠子動了動,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他還是個人,隻不過這一瞬間很短,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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