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全都像是在等着什麽,我們逃開的距離已經足夠遠,在遠處那十三個陰氣沖天的影子下還是極度的冰冷,這些東西分明是在等着什麽。
封王的衣服在石頭上,突然,懸崖外的空中升起了什麽東西,那是一輪詭異的白色月亮,在深空中慢慢的升起。
就在圓月和崖頂位置重合的時候,有一種冰冷滄桑的美麗。就在這一瞬間,各種咆哮聲響起,一個個的邪魂瞬間朝着那地方沖了過來。
鬼氣沖天中,最先是個蛇身人頭的女人第一個鑽進了那件衣服,但卻瞬間被一旁的一個影子咬了開來。沖天的黑氣爆開,碎石紛飛,兩個玩意就那麽厮打在了一起。
:于術,我們還得躲。
十三個玩意居然都在搶那件衣服,駭人的場面,或許從古至今也沒人見到過,劇烈的黑氣中,這崖頂石地已經不是我們敢繼續待的地方。
我們已經躲到了登上來的石梯口,透過一座座廟屋的另外一邊是之前的崖頂,我在裏面不斷的找着姨父的身影,陰風鬼氣中全是沖天的怪叫,哪裏找得到他?
猛的,我順着石梯開始飛速的往下爬。
:于術,你去哪兒?
我沒有管老何,一路沿着石壁向下,貼着山壁的石梯上來容易下去難,很快就崖頂便已經在視線中變得很小。
:你下來做什麽?
一路進來的方向上,目及之處,似乎這地底的鬼魂也感覺到了崖頂發生了什麽,陣陣哀嚎聲從遠處傳來,是這裏的鬼魂都開始躁動。
還沒下到底,我便沿着凸起的石頭往山壁上爬,就在這些鬼魂的哭喊聲中,唯獨不變的,是那一隻都在響起的滴水聲。
我爬到其中一處石壁上鑲嵌的骸骨前面,仔細的看着這裏面,老何問我你在找什麽?
我眼睛一瞪,念了句怎麽可能?
我的聲音有些抖。
接着繼續往下,到底之後,兩面的山壁上和之前一樣,是十八服拼接起來的詭異骨骼。
像是圖騰,又像壁畫。這些骨骼組成了地底懸崖的基石。我問老何,你說這十八個邪像是用封王的遺體在這墓地裏養出來的?
他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他也傻住了。
他終于明白了我在找什麽。十八邪相的遺骸本身是被拼湊出來了,養出這些邪物,但此時這些遺骸中,全都少了點什麽。
就拿最開始看到過的一具來說,一隻馬的腦殼,長三米左右,但原本是人的肋骨部分卻已經沒了。而另外一個,則是手臂沒了。
也就是說,這十八個邪骨上,每一個上面那屬于的人的部分,在我們下來之後居然全都不見了。
:于術,你說會不會是骨頭自己脫落了,這懸崖年久失修?
抖聲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脫落?偏偏是每一幅上面那屬于的人的部分?某一刻,這峽谷底部顯得有些安靜。我張大了嘴,和老何對視一眼。
一陣悉悉索索奇怪的聲音,正從這懸崖底部的一個方向傳來。我們朝着那個方向走。
經過凹凸的石壁和幾個墳坑,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這聲音正從那背後傳來。這後面到底有什麽東西?
走在前面的老何吞了吞口水,伸出頭去看了一眼。接着猛的縮了回來,兩個瞪的極大,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我幾乎立刻看了過去,這個僻靜的角落,但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裏,我隻看到一個影子嗖的一下沿着石壁朝着崖頂額方向爬去。瞬間沒了影。
:那,那是個什麽?
老何仰着頭,呆滞的回了一句。
:你,你說呢?
我後退一步,看了看身後的死一般的山壁,便聽到老何抽了口氣。
:封,封王活,活了。湊,湊起來了,重新湊起來了。。。
他的話聽起來語無倫次,但我瞬間懂了這是什麽意思。
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席上心頭,看着崖頂,老何一把想拉住我:你,你還上去做什麽?
:你,你不要命了?
第一次的,在這崖低,何自剔不敢再繼續跟上來。開始破口大罵,
:易先開以爲他是誰?他在玩火,玩一盤駭死人的火,你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下一盤什麽棋。你就敢跟着他去?
我滿肚子的疑惑,但在這一幕幕應接不暇的場景面前,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個風水人一輩子的詭異經曆,但我還是埋頭一個勁的往上。
再次來到上面,遠處崖邊的已經安靜了很多,黑氣騰騰顯得更加詭異,周圍都看不清楚。
那些供奉的邪魂呢?
:你沒發現周圍的陰氣重了這麽多,估計它們還在厮殺。
扭頭一看,果然是一臉驚恐的老何。他跟了上來,用手低着額頭,扭着頭到處看。我們能感覺到周圍還有什麽東西,遠處一閃,便看到有什麽東西飄了過去,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
那石頭裂開之後,隻是一件封王的衣服,爲什麽會引得這些邪魂要相互争鬥?
濃烈的黑霧中,我和老何背對着背,小心翼翼的往前,他邊走邊走,驚恐的聲音像是在猜測。
:古,古時和現在不同,這所謂的封王簡直聞所未聞,光是屍骨練就的這十八邪相,流傳到今世便已經如此厲害。靠墓地聚陰,墓中鬼魂飼養。我想不出到底還有誰能收了它。這些邪魂可以說是封王死後養出來的,它們爲什麽争鬥,等會就能見分曉。
一切的秘密似乎都在等着被揭開,黑氣中周圍的不斷地發出陣陣聲音。某一刻,眼睛一閃,老何和我瞬間扭頭看向了一個地方。
黑霧一陣湧動,下一刻,我們面前已經多了個人。
這人影一身現代的衣服,隻不過身上卻顯得極其破爛,不是别人,居然正是當初在來的街上我和老何看到過的那個中年人,藏在街邊竈裏的那一位,還用手在我肩膀上拍過一下。
:是你?
四目相對,一雙細長的眼睛,他明顯認出了我。但下一刻,幾乎眼睛一閃,這人便沒了影。我正要出手,老何卻一把将我按在了地上。
微微扭頭,我總算明白了什麽回事,就在我們身後,貼着一個淡淡的影子,居然正是剛才這人,它藏在了我兩的背後,由于趴下,又将他露了出來。
他臉上露出驚慌,卻沒有理我們,身上頃刻間朝着黑霧裏伸出了一隻長長的爪影子。但黑霧一陣湧動,下一刻,有什麽東西一閃,伸出去的手爪子便被折段。尖叫聲響起,這人的身上顯出濃烈的黑氣,再一看,一個怪影出現,瞬間咬在了他身上。
怪叫聲中,這人倒在了地上。
人形漸漸消失,露出來的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本來樣子,一張長長的嘴,還在看着我們。
後面出現的這個怪影給人的感覺更加恐怖,一閃便又飛入了周圍的黑氣中。
這人肯定是那十八邪相裏的一個,剛才是在逃,居然能藏在我們兩人的背上,要不是老何拉着我趴下,現在我們死的魂都沒了。
這些東西,真的在相互厮殺?
而我們根本就看不到,隻能感覺到周圍的黑氣中有什麽東西飛來飛去。我們不敢亂走,一直等到黑霧越來越淡。
我和老何死死的趴地上,過了很久,似乎周圍黑氣中那飛來飛去的動靜停了下來。當再次能看清楚之後,這懸崖邊巨大的石地,各處居然一共躺着十個玩意,每一個都已經露出本來樣子,一動不動。
這場莫名的厮殺?到底是什麽引得它們相互争鬥?最後剩下的邪魂站在懸崖邊,我和老何也終于明白了爲什麽這玩意最後能赢。這東西比其他的大一些,張牙舞爪,居然是由兩個邪魂融合在一起的。有兩個頭,其中一個正是博物館裏見過的那個女人。而另外一個是個蛇頭的東西。怪不得這兩個玩意能融合,它們在懸崖上的骸骨圖騰,原本的樣子一個頭是蛇,另一個身子是蛇。
根本就沒看我們,隻是盯着懸崖邊的最高處,一步步的正在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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