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張臉,我絕對不敢信,這人就是老張頭,高大的身材,一身破爛的衣衫,像個流浪漢一般。受的傷根本一直都沒好,走路歪歪斜斜的,卻沒有離開這個村子。
不用多久,村民們也都适應了這個常常出現在村邊流浪漢的存在,甚至有人開始議論,這個病秧子什麽時候會死。
之後的畫面全是在這個河邊的村子裏,一幅幅畫面中,是那個長的奇形怪狀的奇怪女孩,到處去向人說着什麽,河邊村子裏的人都以爲這個畸形女孩是個瘋子,但她卻根本就不管,每天都往河邊跑,然後回到村子裏大吵大鬧。
我驚呆了,二三十年前的場景,村裏人對這個女孩嘲笑,歧視,我似乎能聽到那刺耳的哈哈聲,就連小孩都習慣了一見到她就撿起石頭來扔。
其中有一幕是,幾個四五歲的小孩又在取笑這個女孩,
:嘿,瘤肉女,過來過來,我們的風筝飛到那坡後面去了,去幫我們撿回來。我們就不丢你。
這瘤肉女爬進村子坡後面的溝裏面,好不容易将風筝撿回來,身上被草劃的滿是傷痕,但卻隻是看着小孩傻傻的笑。
:回起(回去)跟你們爸媽說,緊鬥(趕緊)搬家。
一番胡言亂語,小孩怕了,又拿石頭丢她,但這一次她沒讓,給了風筝不斷的追着那些小一點的孩子說,最終驚動村裏的大人,拿着棍棒對她就是一頓打。
那意思不過是這怪物又敢來找其他小孩玩?
一幅幅畫面,我已經看不下去,最終,這瘤子女孩的胡言亂語讓村民們聽不下去,找到了河邊的這戶人家裏,家人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頓,最終關進豬圈,不準她出門。
有一頓沒一頓的餓,家人有兩口子,雖然年輕,但那樣子我非常熟悉,還有一個老娘,瘋子女孩在豬圈裏瑟瑟發抖。
我已經看不下去,我已經猜到了那畫面中的是誰,這戶人家裏,那年輕的兩口子是我爸媽,而那個大娘則是我那已經去世了的奶奶。
一天夜裏,瓦房外的豬圈中多了一個人,在深夜靜靜的看着這戶人家,正是那個流浪漢,他站了很久,最終走到了那稀髒的豬圈邊,在沒人知道的時候,打開了那道爛門。瘤子小女孩低着頭,嘴裏像是個瘋子一般還在絮絮叨叨,看到了這個人,醜陋的臉變得驚恐。
:你,你快走,不要留在我們村子裏。求求你,快走。
一邊說一邊還在看着河邊的方向。
中年人看了她很久,最後說了句話,
:我知道你不是瘋子,你被唾棄,被打罵,那都是世人被啄了眼。
瘤子小女孩呆住了,就看着漆黑門口那高大的身影。這人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咳嗽了兩聲。
:有一件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留樣東西在這裏。我明天送過來,你幫我照看一下。
說完便是劇烈的咳嗽,小女孩低着頭,嘴裏還在絮絮叨叨,誰知門口那人站着半天沒動,最後漆黑中對着這個髒兮兮的惡臭豬圈彎下了腰。
:我張善守,平生從未求過人,我這雙手沾滿了血腥,今日算是我求你一次。
女孩還是低着頭,一直到嘴裏瘋瘋癫癫的哦了一聲,門口那高大身影才轉身離開了。兩天之後的深夜,這人再次來到了這裏,手裏多了一樣東西,那是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最終敲開這戶人家的門,在屋内和一家人談了很久,親手将小孩交到了這家人手中,走之前留下了一個存折,一家人欣喜若望,笑的合不攏嘴,年輕夫妻拿着那張存折翻來翻去,像是不敢相信。
隻有瓦房側面,漆黑豬圈中,那女孩看着屋内的嬰兒,又不斷的看着外面遠處的那條安靜的河。
但不久之後,村子中便接連發生怪事,每隔幾天便會莫名其妙的有人死亡和失蹤,村外,河邊,甚至是沿河的竹林中,一時間,村子裏搞得人心惶惶。
畫面中我看的清楚,不管白天黑夜,那是在這條河裏,某一刻河邊的一片水就會變得漆黑,像是有很多鬼影在竄動,各個時間,陸續有黑影從河裏爬了出來,接着走進了這安靜的小村子。畫面中,我親眼看到,這一個個的黑影,鬼鬼祟祟的消失在村中的人家中。
有一幕是一戶人家的門半夜開了,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還扭了扭脖子,像是在适應着什麽,接着扭頭看了看周圍,最終在村子中找來找去,要看着要走到河邊的竹林,黑夜中這人突然看向了小路旁,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早已經等在那裏,這村民嘴裏發出一聲怪叫,接着兩眼頓時變得漆黑,猛的沖向了那人,怪叫聲中又是一陣濃烈的黑氣升起,過了一會兒,畫面中安靜了下來,再一看,伴随着一陣受傷的咳嗽聲,高大的身影已經離開了。第二天,人們在竹林中發現了這人的屍體。
村子中有很多人都變得很奇怪,畫面中,這些人看似平常,身上卻散發着絲絲的黑氣,但周圍人卻根本就看不到,隻是在沒别人的時候,這些人的動作會顯的無比的怪異,每當這時候,隻有村子裏的狗會對着這些人兇猛的叫喚。隻是這些人沒過幾天便會陸續死亡或者失蹤。整個村子沉浸在一種恐怖的氛圍中。
大白天的,幾個農民模樣的人正走在路上,突然其中一個就不走了,旁邊人問他,你怎麽了?這人瞬間變得一臉青黑,嘴巴突然就張了開來,嘴裏發出怪聲,其他幾人吓慘了。喊了一陣之後拔腿邊跑,隻是都沒有看到,一根細線正捆在這人的脖子上。
等到一大群村民拿着鋤頭棍棒趕到的時候,這地方已經沒了人,遠遠有人發現了什麽,那是在路邊的樹林裏,所有人都驚呆了,樹林深處,橫七豎八的橘子樹齊腰斷了好多根,而就在一處泥巴地中間,這人長着一個詭異的大嘴,半截身子埋在土裏,嘴裏全是土,樣子非常恐怖,居然已經死了。
:他,他在吃土?
:我,我怎麽知道?剛才他突然發了瘋,在林子裏亂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就死了。
不斷出事的河邊小村,隻有一小部分人有條件搬家,本來就是窮鄉僻壤,農民們都害怕了。
這天夜晚,村子裏又出了事,遠處是嘈雜的哀樂聲和哭鬧的聲音。村外的竹林邊,一處瓦房卻顯得異常平靜,那是一張竹子編的小床,一個嬰兒睡在床上,正在大哭不止。
旁邊那髒兮兮的瘤女正搖着竹床,眼睛隻是看着這小孩,斷斷續續的嘴裏還在哼着調子。
;快睡,快睡。
家人在一旁來來回回的走。老大娘的聲音都在抖,
:又出事了,剛才我聽說村裏又不見了兩個人,公安前些天才來過,那村兒裏的喝的水去化驗,今天怎麽又出事了。
順手拿着鞋底往一旁的瘤女身上一打,說這麽臭站遠了一些,自己不願意碰到,卻不管瘤女伸手去摸竹床裏的嬰兒。
不一會兒,有人來帶了信,一家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瘤女和竹床,瘤子女嘴裏還呆呆的唱着也不知道是哪裏聽來的調子,不斷的哄,期間開始自言自語,
:你别哭了,你一哭,這周圍就又要死人。别哭,乖。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某一刻,嬰兒的哭聲更加的響亮了。髒兮兮的瘤女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猛的看向了屋子周圍。
安靜的竹林中,一開始什麽都沒有,突然,她搬起小竹床拼命的彎腰駝背的擡進了裏屋,樣子十分滑稽,床被挪走還帶動了門邊沒有編完的竹篾。
做完之後,她跑回門邊想要關門,接着嘴裏開始驚恐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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