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老何盯着我,
:究其原因,即便現在來看,風水流傳在曆史上也斷過兩次,我們隊古時的風水道術和風水人究竟了解多少?風水術數曾經輝煌過,爲什麽會有斷代?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史書隻記載朝代,現在的人,如何能知道古時的事?
這一晚,老何說了很多,給我舉了好幾個古時災禍的例子,都是他那所謂的研究成果,一直躺在卧鋪上,我也沒意識到,有些事情,在之後的這段時間能這麽快便有了解答。
火車還有一天才能到,天亮前上卧鋪睡覺,我拿出了那塊牌子,蘇程這個女人今後真的就留在了北方。
突然,我的手摸到了什麽,這是快簡單的門牌,由兩層金屬構成,中間夾縫中露出了什麽,扯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張紙條。
娟秀的字迹,明顯是蘇程的筆記,
:于術,我遇到過一個人,他能解開你心中很多的疑惑,這個人會在一個地方等你。切記不要讓易先開和那公司的任何人知道這張紙條的存在,我隻能幫你到這裏。
後面是一個時間和地點,
下一刻,我背心有些發涼,扭頭一看,老何居然已經起來了,坐在對面靜靜的看着我。他開玩笑的問,你手裏是什麽東西?
這人居然還沒睡?
我用手一捏,一臉不耐煩的神情,回了句你覺得應該是什麽東西?
老何哈哈一笑,接着倒頭便睡。
:難道是情書?
我不置可否,故意罵了一句,安靜的車廂中,我盯着對面的老何很久,剛才,他肯定看到了我拿出紙條的全過程。
紙條上的時間,地點,都已經被我記住了,整整一個白天,我始終沒有合眼,終于,四天三夜的火車回了四川,在川東的終點站下了車,老何問我今後去什麽地方?我說暫時不回彭都,得回老家看看。
他說那好,有空電話,接着居然比我先走。
一天之後,我自己買了去川南的高速票,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這是靠近四川西南方向的一個城市,叫做成江市。這地方在地理位置上是緊挨着我的老家城市,下車之後,我徑直坐上了縣際公交,最終到了郊區的一個小縣城。
我之所以這麽着急的過來,原因也是如此,紙條上所寫的地址,居然正好靠近我的老家目宮市。
在縣城中打聽了一陣,一邊按照地圖,天黑之前到達了這個叫做席灣的小鎮。小鎮不大,就連進入的公路也是近幾年才修的村村通。名字倒是不錯,但出奇差的路況,這個山裏的小鎮隻有兩條街,旁邊是沱江的支流,沿河到處都是小采石。應該是最近的年份才發展起來的,兩條街以外的地方到處都是老舊的農家房子。
說是小鎮都有些勉強,我到了其中一條街的西側,最終來到了一家還是瓦房的茶館門口,而紙條上的地址,寫的這裏,茶館的名稱也完全對的上。
日期是在兩天後,有人會在這裏等我?
茶館是兩頭通的,很多農民正在裏面打着長條牌,這一幕讓我眯起了眼睛,我微微的抓着頭。
頓時扭頭看了看附近這條街的場景,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地方我曾經來過,但怎麽都想不起來。穿過瓦房茶堂從後門出去,那是一個長長的斜坡,一條小路直接通下去,盡頭是個沙石作坊。
老闆問我要喝什麽?
我皺着眉頭,指着斜坡下方遠處的河流,問他這條路以前是不是從河邊通上來的?這瘸子老闆看了我兩眼,告訴我,都是好多年前了,以前真有一條路通上來,下面還住着人家,後來才修的沿河沙石廠,把地方給占了。
一個字,窮,這地方實在是太窮,五毛錢一碗的茶,現在到哪裏去找?
坐在茶館裏,我一直看着那沿河的場景,心裏有種形容不出的感覺。雖然很不一樣,但一些模糊的畫面不時的出現在我腦海之中。
在這河邊村鎮等了兩天,期間我将附近都逛了個遍,終于到了紙條上所說的日期,這一天從一大早開始,我就在茶館的角落裏等。
要了一杯茶,關注這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但全都是一些農民,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整整一天,這瘸子老闆也覺得奇怪,來問了我好幾次,
:小夥子,你咋這麽奇怪,那河邊有什麽好看的?
他問我你是不是來找人?
:哎呀,我們這兒就這麽大,來個生人大家都知道,這兩天都有人在說你,你給了錢住在對面那一家裏吧。你要找誰跟我說,每天來我們這兒的都是附近的熟客,沒别人。
一直到我給了他一百塊,這人才停止了喋喋不休。
夜幕降臨,茶館裏沒有任何出奇,依舊是這些農民,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過,一旦過了十二點,就已經過了紙條上所說的時間。我一直在看着斜坡下那遠遠的河邊的方向,某一刻,我看到了什麽,就在這茶館背後的小路邊,像是坐着一個人。
我搖了搖頭,再一看,那地方空蕩蕩的,哪有什麽人?
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出了後門,通過斜坡走了下去。
漆黑的夜色下,一條小小的爛石闆路就這麽延伸向前方,一路上這路邊的土堆,耕地,雜草叢,走在這裏,每一處都讓我有些呆滞。
白天的時候,這條路我走過,但到了夜晚,卻給我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最終,我站在一個土堆上,就那麽透過砂石廠看着那條河,突然,一個聲音從我旁邊響了起來,
:小夥子,你叫于術對吧。
扭過頭,居然是那一間茶館的老闆,瘸子老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盯着我,
:你看看這周圍,很熟悉?
我直直的盯着他,又看了看前方,說了句:那河邊,原本是個竹林?
瘸子老闆呵呵的笑了:不錯,哪裏以前确實是個竹林,看來你還有印象,想那時你才一歲多,這河邊可是好幾戶人家。當初我還見過你,河邊那老于家以前更窮,後來才搬到城裏去的。
什麽?
這瘸子老闆長得不高,一看就是個老實的生意人,居然對我說,小夥子,有人在等你,你跟着我來。
說完他遠遠的看了看身後的街道,接着帶着我就朝着砂石廠的方向走去,東一塊,西一塊,全是耕地和草叢。
最終,到了一塊荒廢的耕地裏,瘸子老闆指了指前面。
:等你的人就在那裏,這麽多年了,你這小夥子還真得回來了。
說完喊了一聲,
:嘿,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一處廢棄的荒地,隻能借助遠遠的砂石廠的燈光看到這裏,這地方哪裏有什麽人?一隻手一直捏在兜裏,死死的握着身上的刀。
順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什麽,那是在耕地一旁的草叢中,真的坐着一個人,直到我們走近,這人還一動不動。我看清楚這人的這張臉的時候,我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麽可能?身上布滿銅鏽,顯得破破爛爛,草叢裏的這東西我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是當初下了鬼船,在河邊遇到的那個青銅人。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曾經被掰斷過的右手。
夜色下,草叢中的這個青銅人,像是一直都是死的一般,隻是雙眼睛還像是在悠悠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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