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情發生的雖然快,但以這個妖媚“老太婆”的邪乎,我們哪裏逃得脫?一切的都是因爲這一處的湖邊藏着這三個骨灰罐子?
我突然卻覺得好了很多,那妖異的歌聲也不再刺耳,一切都是因爲這三個罐子?雖然精美,但非常普通,擺出來之後,甚至連一點抖動都沒有。
瞬間一聲尖嘯聲傳出,隻見湖面的水猛的一蕩,水花浪起,我幾乎站不穩。
水還沒有平靜,坐在地上的我大口的喘着氣,剛才那一瞬間我看得清楚,那妖媚的女人幾乎一閃變向我們飄了過來,但她的雙腳卻像是被什麽東西憑空一折,像是有看不見的東西将她猛的打了回去。
那女人還站在原地,依舊玉足蕩魂,但其中一隻腳已經破了,是皮子就那麽破了,漏出來一隻又老又醜的腳,這女的真的是那個老太婆?
尖嘯聲中,個骨灰罐依舊靜靜的擺在這裏,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不知何時,老何已經拿出一抔黃紙,躲在後面用火點了起來,火光升起,這一次我終于看到了。
原地什麽都沒有,火光一照,卻有三個淡淡的倒影,靜靜出現在草地上。
就像是我們前面,站着三個根本就看不到的人。眼睛一晃,隻見三個倒影就已經朝着對面走去。
先是那一隻變成夜叉的古鬼,像是被人憑空震開,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波濤洶湧的湖面中,妖媚的老太婆嘯聲更重,夜光下肉眼倒是看不到什麽,但這個妖媚的女人在湖中的倒影,居然已經伸出很多股黑氣,就像是一隻隻詭異的黑爪子一般,将湖面卷的波浪更大。
老何喊了一聲,快跑。
我們兩人往後方的荒草地裏一撲,即使洶湧的湖面已經看不到倒影的場景,隻顧逃命的我們已經不敢去看,一輩子哪裏見過這種場景?
遠處隻有一個女人凄怨的叫聲,一開始是個還是個女人聲音,瞬間又變成一個老太婆,到最後再次變成那凄怨的叫聲。
趴在草地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我看到了什麽,居然是這三個罐子最左邊那個已經碎了,裏面流出了泛黑的血。
怎麽可能?
與此同時,遠處湖面上,我真的看到伸出了一隻奇怪的鬼爪,像是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看不到的人被彈開,而這鬼爪也被折斷。
浪花和尖嘯聲中,第二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似乎第二個人也被打了回來,中間的罐子不知何時也碎了。同樣流出了發黑的血流,這一幕看起來極其的詭異。
而那尖嘯聲中,已經傳來了讓人發麻的笑聲。
但第三個罐子并沒有碎,一切發生的太快,再一看,湖面的波浪終于停了下來。
詭異的月亮挂在天上,湖面周圍一片狼藉,那妖媚的女人再次露出了身形,隻不過卻扭頭看向了自己側後方的方向。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平靜下來的湖水,我和老何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見湖水的倒影中,一個淡淡的人正站在這“老太婆”的身後,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她的後頸。
“老太婆”全身開始劇烈的抖動,再次響起的叫聲像是從她身子裏發出來,接着我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那如雪的肌膚像是一層皮一樣在她身上慢慢的起皺,最終落了下來。
那場面,就像是一個美女當着我們的面在換皮。
皮子脫落,露出的是這詭異老太婆原本的樣子。伸出手,想要去抓那一點點脫落的皮,但露出來的頭卻被身後的人影狠狠一折。這個動作很快,頭顱扭回頭對着身後一咬,接着高高飛起,嘭的一聲,濃烈的黑氣中,這老太婆的佝偻的身子就那麽被撕碎了。
與此同時,第三個罐子也輕輕的碎開,絲絲黑血從裏面流了出來。
當我和老何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一塊塊像是布,又像是皮的東西正朝着湖水之中飄。
怎麽可能?很多碎片,像是詭異老太婆的碎皮,又像是個妖異女人的碎皮,甚至有半張臉,飄落在湖中。
最讓我害怕的是,似乎還不止這些,很多碎皮完全是陌生人的模樣,隻不過全都徹底碎開了,慢慢的沉進湖底,一直過了很久,湖面上似乎還在響起那妖異的歌聲。
直到一切徹底安靜了下來,那歌聲也最終消失了。
黑氣蕩盡,又成了一個安靜的湖泊,我扭過頭,因爲那穿着繡花鞋的奇怪人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我們旁邊,臉上帶着血迹,不斷的低着頭聞。
我和老何胸口藏的是一朵花,這人也有?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敢爬起來,便看到這人一個人走到湖邊,靜靜的朝着水裏看。
三個罐子已經全都碎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我和老何悄悄的經過荒草地,來到了最開始到這頂層的木門附近,再次确定周圍安全。
我正準備進去,誰知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等等。
誰在叫我?
再一看,那個穿着繡花鞋的怪人已經走到了最近的這處湖面,不知何時将三個破碎的罐子也搬了過來。
:他們叫你過來?
我?
那聲音很細,指了指地上的三個布滿裂紋的罐子,
:不是你是誰?他們在叫你。
我一步步走過去,還能聽到那這幾個冒血的罐子的磁磁聲。老何一臉慘白的跟在我身後,陰風一吹,我看到了什麽,那是居然是三個已經滿身是血的挺拔影子,就站在這湖邊。
嘩的一聲,其中一個伸手從湖裏提出了什麽東西,隻是看了一眼我便驚呆了。
這。。。這是。
這東西身上黑氣已經非常暗淡,全身奇形怪狀,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一隻變了夜叉的古鬼。這東西被三個人影提出來之後,奇怪的腿就那麽跪在地上,嘴裏像是在一口口的喘着氣。
繡花鞋像是在聽着什麽,接着扭頭對我說了一句,聽了這句話,我下意識的就回了句。
:他們怎麽不自己跪着去說?
我不敢去看一旁的那三個人,耳邊像是響起了咳嗽聲。
他又說道:其實跪不跪随你自己。結果都是一樣的。
最終在這一輪妖異的月亮下,我跪了下來,朝着這個古鬼夜叉彎下了腰,嘴裏念了一聲。
:我,我告訴你,張。。。張家人從來不會忘記風水一脈,但人邪疏途,張家敬佩閣下風骨,奈何誅邪一道不可不盡,閣下。。。
念道這裏,我改了兩個字,而且加了後面的這句話。
:先生應該明白,您走好。
說不下去,我已經撲在了地上。
月色之下,這個夜叉古鬼擡起了頭,兩隻分的很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但下一刻,一旁三人中的一個虛影已經擡起了手。手中像是舉起了一把刀,幹淨利落,猛的揮下。
其他的邪鬼消失,總會伴随着凄厲的叫聲,但這一次,沒有任何聲音。落入湖中,便看到這個夜叉古鬼化成了絲絲黑氣,而一旁的老何張大着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老何伸着手,想要做什麽,卻懼怕的看了看旁邊那三個全身是血的虛影一眼,最終低下了頭,用手死死的捏着地上。
。。。
安靜的湖面,再也看不出任何詭異,除了這三個布滿裂縫的罐子,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難聽的磁磁聲。但奇怪的是,城上天空中那一輪冰冷的詭異月亮依舊還在天上。
過了好久我才反應了過來,怎麽會這樣?
某一刻,我看着這繡花鞋,狠狠的盯着他,問道你絕對是個活人,你到底是誰?
我敢确定,這張皺面絕不是這人原本的樣子,奇怪的聲音,和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眼神,一切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沒回答我的話,反而一直看着那安靜的湖面,不隻是他,就連站起來之後的老何不知何時也開始盯着這悄無聲息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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