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間的兩個座位上,我看到她兩個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臉慘白,眼睛不住的往周圍看,這輛車上根本就沒人?穿過一條條的街道,朝着一個方向不斷的開。
這輛車,到底要去哪兒?
:我,我來問問,要去哪兒。
她死死的咬着嘴,像是很冷,剛拿出一把米,米便灑在了地上但她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隻是一會兒,這女人身子冷得便像是冰一樣
這一刻,我猛的拿出手機,對着這沒電的手機說了句。
:給我停車。
空蕩的車廂内沒有一點反應。我管不得那麽多,站了起來,眼睛的死死的盯着周圍,這一次,用手猛的一拍這些座位,幾乎是大吼一聲。
:停車。
我眼睛瞪着血絲,說實話我心裏怕的要死,接着我便看到,這安靜的車廂中,已經多了兩個人。
隻能看到背影,就坐在我們座位的前面,一旁一瘦,這,這不就是幾年前的那兩個人麽?這胖子和瘦子,爲什麽會出現在車上?他們幾年前死的時候,屍體是倒在車門内的?
這出現的胖子和瘦子始終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詭異的是這一次不同,昏暗的車内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抵在門邊,近乎是顫抖着大吼:我說開門,聽到沒有?我不想坐。
接着這車門便打開了,我快速的下了車。
這天晚上,我離開時我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自言自語的念着,像是在安慰自己,惹不起我躲得起,不管去哪兒,我不去,不去。
到了車站附近,當夜我便包了一輛車,心裏想着是越快離開越好,蘇程這女人一直跟在我後面,不時的有些哆嗦,嘴唇白的吓人,問她她也隻是咬着嘴唇不開口。
:你以爲你是誰?你還要去問,在那輛車上問米?
連我自己都後怕,
:易先開都不知道那車上有什麽,你還敢在上面拿米出來?這事兒你不要管。
包了一輛面包車,這一晚回彭都,在高速公路上好幾次我都回過頭去看,夜色中似乎有車子正一直跟着我們,但每次扭頭,身後又看不到什麽。
我不斷的崔,這司機最後幹脆來了句。
:兄弟,我就一個五菱宏光,油門到底了,你還想讓我怎麽快?
天亮之前總算下了高速,下車之後,我問蘇程,你手機值錢麽?其實這是廢話,見她沒回答,我把她的手機拿過來便摔在了路邊的水溝裏。
做完這些之後,送她送到了家附近。
分别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一路上她第一次開了口,
:于術,我知道你從滇南回來後,一直都在彭都。
她這話的語氣很怪,我心想難不成你要報仇?這女人的心思鬼知道?但還是随口說了句,以後别胡亂接電話。一直到她回去,我又在附近逛了好幾圈,最後才一溜煙的回了城市另一頭的住處。
本以爲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但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我傻住了。
半夜我的電話響了起來,這一次不是什麽奇怪的号碼,居然是蘇程的。那電話,我明明給她丢了的呀,接起來之後,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居然隻聽到車子靜靜的開着的聲音。
當晚接到電話的之後,我想辦法去了她家那棟别墅,開門的是個傭人,才知道這個長期在外面打工的小姐隻是那晚回來過一次,之後就又沒了影。
蘇程就這麽失蹤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過去,那電話也通了,隻不過這一次,電話那頭除了車子的聲音,卻傳來了很多人的說話聲,像是,附近有嘈雜的市集,還有流水聲。
之後每次打電話過去,偶爾能打通,不過傳出的都是不同的聲音,唯一不變的,便是那輛安靜的汽車微微的轟鳴聲。
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半夜時候,我再次打過去,起初同樣是那車子悠悠的聲音,接着突然轟的一聲,對面傳來了劇烈的轟隆聲,像是車子撞到了什麽,之後便是死一般的安靜。
最後,我查到了她住處外面一家小賣部的監控。監控顯示的是幾天前的一個晚上,蘇程一個人在别墅園區門口撒着一些米,接着駐足在哪裏等待着什麽,畫面中,果然是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女人在車子門口不斷撒米,最終車門開了,接着這女人害怕的看了眼裏面,然後走了上去。
這段監控,我想了很多辦法才找到,這也是她留下來的最後的東西。
很多事情我無能爲力,易先開不敢上車,因爲他說能在那輛車上坐着的,都是死人。現在蘇程上去了,上去時這女人的樣子根本就不正常,從她一開始到那商業中心,整件事便不正常。
這天,我花血本買了個本子,又上網買了個軟件,以前易先開常用的本子我不知道怎麽來的。我這個肯定沒有那麽多的功能,但隻要手機開着,推銷的說還是能測出大概範圍。
當天下午,收拾好東西,猶豫一翻我還是上了路,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一個過程,要從網上販賣的衛星定位中找到一個時斷時續的信号,這難度可想而知。上高速,下高速,期間我不斷的換車,根本沒有固定的路線而言,隻是朝着一個方向一直往前。
幾天之後,這是四川東邊的一個小鎮。
我像是一個學生,背着包,拿着本子一邊走一邊看。地圖上,這小鎮距離扈州有七八十公裏左右,這個距離也就表明扈州并不是最近的城市,這讓我稍微安了安心。
這女人,到底在什麽地方?
往上買的衛星定位并不準,畢竟不是正規的東西,誤差範圍非常的大,逛了一下午,我将本子收了起來,反而拿出了羅盤,從兜裏掏出幾根頭發。
易先開說過,這種法子,在人多的時候并不準,大白天鎮上這麽多人,所謂的人氣重和雜。我在羅盤背面塗了一點易先開哪裏搞來的死人油,将那天偷偷留下的這女人的頭發綁在羅盤上,已經咬破了手指,我想到了什麽,沒有自己的手點上去,反而掏出一個小瓶子抖出一點紅色粉末。
之所以心虛,因爲這是我以前背着留下來的易先開的血,被知道了肯定會被打死,我自己的可能不管用,但易先開留下來的這點血混的朱砂粉,肯定管用。我想着當初在彭二醫院那些日夜,用這早就布滿傷痕的手指,把混了水的紅粉狠狠的羅盤上畫着,咬牙切齒中還嫌不夠,又抖了點。
就這樣坐在鎮子口,我等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夜幕降臨,鎮上的人越來越少,某一刻,那羅盤突然有了反應。
果然有用?
我端起盤子開始找,夜晚的小鎮,我就像是一個沒找到住處的遊客,肉眼幾乎看不出來上面的晃動。最終,當我走到一條街的某個位置時,那指針明顯的動了動。
我扭頭看向了左側,這是一個低矮的店鋪,此時大門已經關上了,隻開着一道側門,而一旁的屋檐還在不斷的滴水。
将羅盤收起,我問了句,有人麽?
裏面沒人回答,虛掩着的小門,推門進去後,外面是泥巴地,看不出任何虛實。我心想我上門買東西會怕誰?
誰知進去之後,我驚呆了。
裏面是個寬敞的作坊,濕濕的泥巴地面用木頭墊了起來。而一群人正點着燈忙碌,這裏居然是個棺材鋪。
整排整排嶄新的木頭都在上漆,一口口棺材就那麽擺着。這老闆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問我來做什麽?
我一邊應付了幾句,一邊心想,難道是羅盤出錯了?
我假裝是市裏的人到這裏來問,這老闆還在給我介紹,一口川東的四川話,直到我圍着這棺材裏裏裏外外看了一圈,我才陡然發現,這家棺材鋪,有一個極其不對勁的地方,我幾乎立刻便捏緊藏在兜裏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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