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
一邊開着貨車,姨父一邊拿着平闆看地圖,說了句,也罷,今晚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清洗,對什麽進行清洗?
到晚上八點過的時候,姨父将車開到了南門邊緣,這附近是一片高檔的别墅小區,從正門進不去,我們是翻圍牆進去的。
到了靠邊的一座别墅的時候,姨父停下了步子。
他告訴我,等着看便是,今晚這座樓房裏要出事。
他那賊兮兮的表情讓我信以爲真,這裏會出什麽事兒?
我們躲在樹林裏,隔得很遠我也看得清楚,這戶有錢人家,家裏有些白色布置還沒撤,應該是前段時間辦過喪事。
這戶人家蠻有愛心,雖然有錢,卻是少數還在别墅後面喂一些雞鴨鵝之類的人家,估計是有老年人的原因。
但到了晚上十點鍾左右,遠遠的我們便看到有人從小區大門的方向來到了這家人門口。那居然是兩個僧人。
也不知這一老一少兩個僧人說了什麽,這家人高興的将他們迎了進去。
這麽晚了?兩個寺院的人來這裏做什麽?
:什麽這麽晚?這兩個早就來了,一直就在附近轉悠。現在才進門而已,這種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以前都縮着頭,打落水狗的事兒又比誰都狠。
姨父卻帶着我來到了别墅的後方。
一開始我沒覺得有什麽,但不一會兒我便看到了無比怪異的一幕。這家人後院養着很多東西,居然一個個全都搖搖晃晃。
不一會兒,這些雞,鴨,還有那種進口的大鵝,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擺了一大片,這些動物一個個的全都死了?
就連後門邊鳥籠裏的兩隻鳥,也叫喚了兩聲,接着脖子一歪,從站的杆子上死的掉了下來。
這場景讓人發毛,這是誰幹的?
:這是那兩個僧人幹的,别看他們坐在裏面,剛才就開始動手了。這種人動手,幹淨利落。
敲門之後,整整一屋子的人看着我們,那一老一少兩個僧人正滿臉慈祥的坐在屋子一側,開門的傭人問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姨父告訴他,說我們就住在小區另外一頭,看到你們後院的畜生全都死了,來告訴你們一聲。
這家人才匆匆跑去查證。一家人全慌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居然是那慈祥的老僧。
:如此這般,閣下該相信了吧?
我們進門的時候,我發現那年老的僧人神情有些異樣,主要是看着姨父。
接下來我的所見所聞,這老僧人亂扯的本事居然比姨父還厲害。
當着這家人的面,他說什麽此地地勢處陰,今年正是葵陰年,肯定會有血光之災。
原來這家人幾天前真的辦過喪事,隻不過中途突然停了下來。這家人已經沒人再管我和姨父,隻有那老僧人還在不時的說兩句,别墅中的氛圍有些詭異。
死的是這對中年夫妻的老父親,卻就在昨天,喪事卻突然停了下來。
老僧人告訴他們,說你們繼續這樣下去,你家裏的這件東西,會把你們子孫後代都遺害。
終于,這家人戰戰巍巍帶着去一個房間,姨父示意我别說話,隻跟上就成。
昏暗的房間之中,全是一些醫療設備,剛走進去我便覺得全身冰冷。
一個老頭躺在病床上,正是這戶人家前段時間辦喪事的老人。
我驚呆了,因爲一旁的儀器顯示,還有這老人微微起伏的胸口,居然還是個活人。中年人告訴老僧,說他一開始弄錯了,他爹其實沒死。
姨父聲音很他悄悄的讓我看,說這個老頭的臉,臉上已經起了屍斑。
這時我才知道,爲什麽這家人的态度那麽詭異,因爲這個老頭居然是在死了三天之後,突然又活過來的。
還有這麽怪的事兒?
突然,我聽到了什麽,像是有人在說話。
居然是一個老頭的虛影,和這老頭的樣子一模一樣,躺在他自己的身子裏,對着周圍的不斷的喊。
:救救我。
:救救我。
那聲音太過凄慘,屋内的人卻像是聽不到。一家人隻是圍着他們老父親的屍體。
下一刻,我看到了什麽,頓時頭皮發麻。
這老頭的影子不斷的求救,他似乎想要坐起來,但就在他脖子的地方,一隻慘白的手正死死的捏着他的脖子。
而這隻詭異的手,居然是從他身體裏伸出來的。
在家人眼中,這老頭還在靜靜的躺着。但我已經受不了那不斷響起的求救聲。突然,那老僧回頭看了看我,接着居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老僧告訴這家人,說你們爹已經死了。這具屍體的呼吸是假的。
這家人頓時吓到了。
老僧讓他們打一盆水來,放在了床邊。
接着眼睛便看着那水裏面。
我和姨父站的地方是在角落,期間姨父猛的把我拉在了身後,房間中一共九個人,見姨父把我擋着。看了姨父的動作,老僧隻是歎了口氣。
啪的一聲,原本就昏暗的屋子,居然是跟着來的那個小僧人把燈給關了。
亮起了光,接着居然在盆裏點了一盞蠟燈,飄在水裏的蠟燈,中間那根泛黑的蠟燭,不就是下午那些蠟做的麽?
唯一的亮光便是那盆水上的蠟燈,老僧埋着頭,在那盆水裏仔細的看。
黑暗中,像是什麽事情即将發生一般。姨父拉着我慢慢的退出了這間屋子。
突然,有什麽東西開始閃。
我背心發涼,居然是這大廳的燈都開始了閃動,不一會兒,居然全都熄滅了下來。整個别墅唯一還亮着的,就是前面小屋子中的那盆水裏的蠟燭。
兩個僧人站在盆前,接着我便看到,一張菩薩的畫像升到了那燭光盆的上方。
這畫面,就像是一尊火光中的菩薩靜靜的看着别墅裏的一切。姨父猛的将我拉到了角落,下一刻,我驚呆了。
菩薩的畫像,照出了這棟别墅真正的樣子。之前還金碧輝煌的别墅,居然慢慢的起了變化,
這地方,哪裏還是剛才風光的别墅,整就是一個被燒的到處都是發黑牆壁的大廳。
姨父冷哼一聲,
:走。
接着我們快速的出了門。
我吓的語無倫次,問姨父這是怎麽回事?
一口氣走出很遠,他這才告訴我。
:那艘鬼船隻是打開了地上的大門,你也在那船上看到了很多陰魂,那些都不是屬于陽間的東西。但鬼船出來了一半,一些玩意也趁機跑了出來。但鬼船沒有完全出來,就像死人不能完全還陽,所以這些玩意跑出來,隻能附在錦都一些剛死沒多久的屍體身上。
這就是爲什麽說那屍體的呼吸是假的。
那,那個死屍老頭?
姨父點了根煙卻搖了搖頭。
:不是那個老頭,是這一整家人。
什麽?
此時正好有兩個巡夜的保安路過,姨父問了他們兩句,這兩個保安看着姨父指的方向,當即便說了。
:你說到頭的那一戶啊。一個星期前起了火災,那家人全都燒死了。
另一個人說這事兒也怪,那房子都被燒的不成樣子,偏偏就在幾天前,有人晚上從那兒路過,說看到那一家人還在亮着燈的别墅裏有說有笑的。說看到過那家人活了過來。
告誡了我們一翻,兩個保安便走了。
有人看到他們又活了過來,那剛才的那一家人?姨父會了我一句。
:羅盤顯示,就是在這别墅區一帶,不會錯,這裏正好燒死過人。那兩個僧人也是這樣找來的。
我剛想說話,突然,姨父手中的煙掉了。突然抓抓腦袋,對我說,你,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兩個保安,有些不對勁。
我随着他指的看了過去,兩個保安還在路上走,但路燈下有什麽不對勁。這兩人頭也不回的走着,但他們的影子,居然在扭頭看我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