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懂古董的人,實際上大概的能夠分辨出來,在他看一樣東西的時候,絕不會輕易的判斷,而是會很認真的在看。
而且之前通過他對那個玉扳指的判斷,也能夠去證明,他的确是有兩下子的。
如此一來的話,便省了蘇明很多事,也不用去解釋了,先讓賭王看吧,如果他有點水平的話,就應該能看出來,這不是一般的東西。
賭王看了一會兒之後,越看越心驚,大概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東西不普通,看這個成色,肯定已經有相當的年頭了,如果這是真的,那相當的了不得。
一時間賭王神色凝重,直接說道:“快點去,給我拿一雙纖維手套跟放大鏡來,順便把馮先生給我請來。”
蘇明更加确定了這個賭王還是可以的,他沒有像蘇明那麽随意,用手去觸碰這個東西,證明了最基本的常識,他還是有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身邊的下人,就幫賭王把東西給拿過來了,不過看賭王這個樣子,他明顯是吃不準的。
看了一會兒之後,不敢輕易的下判斷,隻得繼續問道:“馮先生呢,還沒到嗎?”
蘇明估計他口中的這個馮先生,應該是一個專家之類的,賭王在這種吃不準的情況下,打算找他過來給堅定一下,可見賭王這一次是有多認真。
而下人則說道:“已經在催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到,别着急。”
在等候的時候,賭王仍然在不停的觀察着蘇明送出去的那個白瓷小碗,隻不過賭王的神色,看起來是非常小心翼翼的。
手中仿佛在捧着一個絕世至寶,生怕把這個東西給弄碎了。
不一忽兒的功夫,一個看起來頭發灰白的老人,趕了過來,此人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身上有一股古樸的氣息,能夠讓人感覺到,這個人估計就是從事古玩這一行的。
“何先生,今天過生日是不是收到什麽寶貝了,這麽着急就把我給喊過來了。”這位馮先生過來了之後,便開口打趣了一句。
賭王看起來跟這個人已經比較熟悉了,估計平時私下裏兩個人的接觸還是比較多的,隻聽賭王說道:“的确是看到了一件有些拿不準的東西,還請馮先生來給我掌掌眼。”
“就是這個白玉小碗。”賭王說了一句。
而那個馮先生呢,看起來也非常的專業,戴上手套,便細緻的看了起來,隻不過越看簡直越心驚,跟剛才賭王的反應是差不多的。
不過這個家夥明顯水平要高很多,他就是專門從事這一行的,專業知識自然不是外行人可以媲美的。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把自己的放大鏡給拿下來了,然後便開口說了一句:“好東西呀賭王,這絕對是一個好東西,這個東西是誰送的,也太珍貴了吧。”
賭王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便亮了一下,問道:“馮先生,照你這麽說的話,這東西是真的了?”
“何止是真的,簡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馮先生說道:“這白玉小碗的學名,應該叫做白玉蓮瓣紋碗,你們仔細的看一下就能發現了,這碗的一周,上面雕刻的都是一圈蓮花瓣。”
大家看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麽回事,一開始大家也能看到,隻不過沒往這方面想,聽了之後這才意識到。
“玉爲白色,有绺及白色絮斑,局部有褐色沁。碗壁較直,略厚,表面淺浮雕三疊蓮瓣紋,蓮瓣表面陰刻平行線條以示葉脈。”
馮先生說道:“别看這個碗看起來并沒有那麽精美,實際上這是唐朝那時候的東西,在那個時候,這已經是頂尖的工藝水平了,純手工弄出來的,價值可想而知。”
“此碗材質精美,碾琢細膩,造型古樸,器形小巧,是唐代存世不多的玉容器精品。”馮先生繼續誇贊道,明顯的在贊不絕口。
看到了這種好東西,對于一個熱愛古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至尊的享受,哪怕這不是他的東西,也是一種由衷的享受。
何千葉這才意識到,蘇明幫他拿出來的這個東西,是多麽的有價值,聽這個馮先生一直在誇,基本上大家都能聽出來,這玩意估計價值不菲呀。
一時間在場的人,也不敢輕視了,合着他們一開始的輕視都被打臉了,沒想到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
賭王的這個大兒子,一時間心中稍微有一些嫉妒了,于是便嘴中嘀咕着:“不就是一個碗嗎,說的這麽玄乎,能值多少錢,有我的那個白玉扳指值錢嗎?”
“尼瑪——”
蘇明都恨不得上去給這家夥一巴掌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送了個白玉扳指似的,聽起來就覺得很蛋疼,這家夥也太奇葩了。
“别胡說八道,這東西的價值,不是你能想像的。”
馮先生開口說了一句:“這可是唐朝的東西,距離現在已經上千年了,能夠流傳到現在的東西,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而且這白玉蓮瓣紋碗,其中還有很高的工藝水平在裏面,基本上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宮廷禦用的。”
“如今傳世的白玉蓮瓣紋碗,據我所知也就内地的故宮博物院還有一個,在其中珍藏着,這個碗相當于是爲數不多的傳世珍品了。”
何千葉愣了一下,聽馮先生說的這麽誇張,他也被吓到了,問道:“馮先生,那這個碗,大概得有多少錢?”
“這個真的不好說,因爲這種東西,有價無市的,已經沒法用市場來形容了,遇到一個喜歡的,可能幾千萬毫不手軟的就拿下來了,最少五千萬以上的價格。”
馮先生繼續說道:“不信的話你問賭王,他應該很喜歡這些東西。”
“這種好東西,别說是五千萬了,就算是一個億,我也立馬給拿下來,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賭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