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但是看他們的穿着跟打扮之類的,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境況估計也沒有比以前強太多。
程若楓也沒什麽報複的快感之類的,也沒有嘲笑跟諷刺,反而對自己的二嬸,程若楓還是有些同情的,于是就好心好意的說了一句。
誰知他這句話一說,直接就被他那個堂哥給怼了:“呦,現在混的不錯呀,這連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誰都能聽出來,他這話裏有些嘲諷的意思,以前在少年時期的時候,他脾氣很臭,跟程若楓不對付,兩個人以前可沒少發生沖突,打架之類的太尋常了,關系并不好,所以這家夥一看到了程若楓,沒有任何的親熱,反而不停的嘲諷,一副很看不上程若楓的樣子。
“你嘴巴就不能給我閉上一會兒?一直在這裏說個沒完!”二叔頓時瞪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程松。
當年讓程若楓離開他家,二叔心中是實屬無奈的,同時也讓二叔對程若楓抱有一定的愧疚之心,一聽到自己兒子對程若楓說話不太好聽,二叔直接就開口訓斥了。
本來程若楓就沒做錯什麽了,而且時隔多年又見面了,程若楓還能有這份心意,二叔心裏還是挺感動的。
“哼————”
這個程松直接冷哼了一聲,臉上看上去挺不爽的樣子,他平時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裝逼了,所以看到了程若楓在這“假惺惺”的裝逼,自然心中很不爽。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一個病房裏出來了,應該是正在住院部這邊巡視的。
程若楓看到了這個醫生之後,便直接上前去說道:“醫生你好,我是病人家屬。”
那個醫生一聽程若楓這話,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了一眼程若楓,問道:“你好,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的親戚現在受傷挺嚴重的,一直在這個外邊躺着也不是辦法,能不能給安排一個病床?那樣的比較便于康複治療啊。”程若楓大概說了一下。
醫生一聽這話就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笑容,這種話他一天不知道要聽到多少次,很多人一找到他,基本上就是這句話,也挺習慣的了。
于是這醫生就直接用官方的口吻回答道:“不好意思,現在這病床實在是緊張,你也看到了,那麽多人都在排隊等候呢。”
“倒不是我們不想給你安排,誰不希望病人快點康複呢,等有了病房之後,肯定會立馬通知你們的。”醫生說道。
實際上這種事情醫生的确沒什麽辦法,可能很多人喜歡罵醫生,說他們不負責任,不在乎病人安危之類的。
但實際上的情況是,這些醫生每天在醫院裏,各種病人還有生離死别看的都太多了,所以他們的内心不會有太大波動。
需要救治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哪能全部都管過來呢,所以這些人也就按部就班的,每天完成自己的份内工作就差不多了。
程若楓聽了這話的沒有立馬就放棄了,而是繼續不死心地說道:“那加點錢可不可以,加點錢能給安排個病房嘛?”
醫生還是笑了一下,有這種想法的病人也許多,但這種事情可不是加點錢都就能辦成的,如果人人都來加錢的話,那窮人還怎麽治病,就沒什麽公平可言了。
于是醫生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按照規定是不能亂收病人費用的,所有病人都是一樣,病床這個東西先到先得,同時按照秩序排隊。”
這家夥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真實情況也不是這樣的,潛台詞就是告訴你,有錢可不行,這年頭不差錢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你的有關系有門路才行呀,不然的話誰會鳥你。
話說完之後,這個醫生就直接離開了,他事情還是挺多了,沒有時間在程若楓這裏多浪費時間。
“若楓,算了吧,咱們也得按照規矩辦事,你就别忙活了,他是不會給我們安排病床的。”躺在床上的二嬸,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實際上之前他們得到的就是這麽一副說辭,所以也就不抱什麽希望了。
“啧啧————”
程若楓的這一次跟醫生嘗試溝通失敗了之後,一旁的程松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副很有意思的神情,忍不住的開口嘲諷道:“怎麽了這是,剛才不是還說能給安排一下的嗎?”
“還真把自己給當成一個人物了,我們說都不行,你以爲你上去說兩句就行了?”程松繼續冷嘲熱諷,似乎看着程若楓出醜了,心裏很爽似的。
程若楓也沒在意,心說跟這種人,也沒什麽好說的,要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程若楓的确就懶得在這裏多逗留了。
随即程若楓掏出了自己的電話,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蘇明,開口說道:“喂,老闆,你在甯醫大附屬醫院這邊有熟人嗎?”
“怎麽了,你不是都檢查完了嗎,還要在醫院裏找熟人幹嘛?”電話那頭的蘇明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這個程若楓到底是什麽意思。
程若楓簡單的說了兩句:“我正好在醫院裏碰到了我的一個親戚,她在這裏住院沒病房,受傷還挺嚴重的,我就想着找人給安排一下。”
這種事他問蘇明,還真是問對人了,蘇明認識甯醫大附屬醫院的院長尹仁貴,那家夥是李教授的得意門生,同時跟蘇明關系也挺不錯的。
于是蘇明就直接說道:“我認識他們院長,把号碼發給你,你自己跟他說吧,就說你是我的朋友就行了,肯定給你安排妥當!”
“行,我知道了!”程若楓也沒跟蘇明說什麽感謝了,以他們的關系多說這些都是廢話。
一個電話打給了尹仁貴,尹仁貴目前人在外邊開會,不在醫院裏,不過一聽說是蘇明的朋友,尹仁貴立馬就一口答應了,安排個病房而已,這壓根就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