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醫療資源很有限的情況下,勢必會造成這樣的情況,甚至像這種大醫院,許多時候連挂号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也就産生了那麽多的黃牛。
程若楓聽了一下明白怎麽回事之後,便開口說道:“二嬸怎麽突然受傷了,她人在哪呢,帶我過去看看吧。”
不管怎麽說這畢竟是程若楓的親戚,既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程若楓也不能說就什麽都不表示,直接就這麽離開了,那樣也有些太不像話了。
“你二嬸就在八樓的住院部呢,我帶你一起上去吧。”程若楓的二叔看起來還是挺老實的,也沒多說什麽,便直接的對程若楓說了一句。
程若楓沖苗雨時點了一下頭,苗雨時立馬就會意了,安靜的跟在了這個程若楓二叔的後面,坐電梯上樓了。
程若楓的二嬸因爲沒有病床的緣故,還是老樣子,在醫院的走廊過道裏待着呢,基本上如果暫時沒病房的話,都是這個狀态,走廊上别看稀稀拉拉的,但是仔細一數的話,病人還是不少的。
“若楓過來了,剛才我在樓下交錢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若楓。”程若楓的二叔過來了之後,随即便立馬開口說道。
這邊除了程若楓的二嬸在交易的小折疊床上面躺着之外,還有一個看起來歲數也不小的人,這是程若楓二叔的親兒子,也是程若楓的堂哥,稍微比程若楓大了一點,名叫程松。
程若楓的二嬸還有程松,看到了程若楓之後,明顯非常的詫異,仔細算一下的話,差不多都有十來年沒見過程若楓了。
猛地這麽一看到真人,還真是有些詫異的,沒想到多年未見的人,今天突然就碰到了。
“若楓,你…你怎麽在甯城呀?”程若楓的二嬸愣了一下,随即開口問道。
程若楓笑着回答道:“在甯城生活了,工作也是在這裏的。”
“你不是在當兵嘛,怎麽突然就在甯城工作了,是部隊上面給你分配的嗎?”一旁的二叔問了一句。
“從部隊裏退伍下來了,也沒什麽頭緒,就随便闖蕩一下,混口飯吃。”程若楓淡淡的說道。
他不是那種喜歡裝逼的人,不然的話直接亮出自己現在的身份,怎麽說也是一家公司的管理者,說出去還是挺牛逼的,不過程若楓僅僅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自己是混口飯吃而已。
“從部隊退伍的,我怎麽聽說你好像是被直接開除的呀?”一旁的程松這時候陰陽怪氣的開口說了一句。
之前在他們那邊,也有人去了部隊裏,所以傳回來了一些關于程若楓的信息,說程若楓因爲犯了大錯誤,被部隊給開除了。
隻不過這個消息沒有得到證實,大家也都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的,誰知這個程松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稍微懂點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你不能随便揭一個人的短呀,哪怕你心裏知道也不能随便的說出來,這樣的話會引起别人的不滿。
這也不是程松的情商低不通人情世故,主要還是他跟程若楓不太對付,兩個人關系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程若楓跟他二叔一家,處的都不是很好。
這就要從陳年往事說起了,程若楓的身世并不是很好,在甯城底下的一個小鄉鎮上面長大,勉強也算是一個甯城人,隻不過家裏條件并不是很好。
少年時期的程若楓,遭遇了家庭變故,父母遇到車禍全部離去了,而且司機肇事逃逸,那個年代的技術也沒現代這麽先進,最後人沒逮到,連個賠償金都沒有。
程若楓就這麽無依無靠了,隻能去投靠自家親戚,說起來程若楓親戚很少,也就二叔這麽個比較近一些的,于是程若楓就去了二叔他們家生活。
寄人籬下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而且二叔的家庭情況也不是很好,在那個年代,一家幾口人能吃飽飯就很不錯了,多了程若楓一個人,就相當于多了一份負擔。
一天兩天這麽過下去還好,但是時間久了難免就會出現問題了,二叔倒還好,一個本分的莊稼漢,不過二嬸就有些斤斤計較了。
雖然沒直接說出來,不過表現的還是很明顯,一副看程若楓不爽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最後沒辦法,架不住二嬸天天吵,二叔就提出了讓程若楓别上學了,出去打工混口飯吃吧。
自尊心挺強的少年時期程若楓,自然受到了傷害,他也知道二叔這是什麽意思,一氣之下收拾行李就離開了,後來機緣巧合去參軍了。
在部隊裏本來就沒自由的時間,所以程若楓也是許久沒回過二叔家了,其他的親戚也是一些遠房親戚,本來就許久不聯系了,所以程若楓幾乎跟自己的親戚,都沒什麽交集了。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的碰到二叔的話,程若楓也不會想着主動去找他們的。
時至今日,程若楓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心态成熟了不少,當年心裏的那些芥蒂也都消散了。
這件事二叔一家固然做的不對,但也是沒辦法,二叔當時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程若楓能理解,而二嬸這個年紀的農村婦女,大多數都愛斤斤計較,特别是在家裏情況不好的情況下。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現在程若楓活的很不錯,或許應該感謝當年的他們,再計較就沒意思了。
因爲程松的一句話導緻氣氛變得尴尬了一些,旁邊的二叔立馬說道:“你在這胡說八道一些什麽呢,讓你去找醫生安排病床,你去了嗎?”
“我怎麽沒去,人家醫生壓根就不想看我,明說了沒病房。”程松立馬頂嘴。
程若楓看了一眼床上躺着還受傷的二嬸,畢竟是親戚,程若楓也沒法袖手旁觀,于是就說道:“我來問一下能不能給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