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副局長此時繼續開口道:“甯城警局的洛筱筱,這時候恐怕正在氣頭上,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考慮到局長你身份特殊的話,恐怕她剛才把我們都給一起抓了。”
“如果咱們直接上門去要人的話,反而沒什麽效果,能不能見到洛筱筱人就不一樣,畢竟這裏不是咱們中海市!”
這家夥說道:“反而如果直接對甯城警局進行施壓的話,完全可以讓他們主動把人給放了,甚至還要賠禮道歉,總比咱們這幹巴巴的上門要好多了吧?”
“你說的倒有些道理————”
王遠哲這時候點了點頭,随即他便問道:“可是,要怎麽去給洛筱筱那個人施壓呢,據我的觀察,她脾氣好像還是挺硬的。”
“尋常人去施壓肯定是不行的,這個就要靠局長你了。”這副局長也是個心思玲珑的人,說話間暗中拍了王遠哲一記馬屁,同時還不忘用手指頭朝上面指了一下。
得到了這個重要的提示,王遠哲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随即猛地一拍腦袋,開口說道:“對呀,我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随即王遠哲立馬就行動了,畢竟先把他自己兒子給弄出來才是最要緊的,這個電話,直接打給了中海市的一把手金書記。
說起來王遠哲跟這個金書記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兩個人基本上很早就認識了,後來金書記在關鍵的時期,正是因爲得到了王遠哲的支持,才能夠當上這中海市的一把手的,這其中有王遠哲一部分功勞。
從此之後王遠哲在中海市就有了一個最大的靠山,所以不少人舉報他,他仍然可以在局長的位置上不動如山,在中海市非常滋潤。
自從金書記上位了之後,王遠哲跟他之間的走動就減少了許多,畢竟他們倆的身份都不簡單,如果頻繁的走動被别人看在眼中,總歸是要說什麽的。
不過他們之間的交情還是在的,有什麽事隻要王遠哲開口的話,金書記就不會拒絕。
電話接通了之後,王遠哲立馬客氣地說道:“金書記,不好意思這個時間點還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事,我也才吃過飯不久,正在批閱材料呢,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電話那頭的金書記說道:“我記得你這幾天好像帶人去甯城市考察了。”
“沒錯,我現在确實是在甯城市。”
金書記打着官腔,說道:“嗯,這個事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你們在那邊記得好好學習一下人家甯城那邊的先進靈驗。”
“金書記,今天打電話給你吧,跟這個沒關系,我有點事要找你辦。”說話間,這王遠哲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大概的說了一下。
當然了他跟他兒子那龌龊的計劃是一個字都沒提的,隻是說發生了一些沖突,人被打了不說,他兒子也被甯城的警局給抓走了。
“什麽?王碩被甯城警局給抓走了?難不成你都沒告訴他們你的身份?”金書記聽到了這件事之後,也是有些納悶,心說這件事不應該呀。
王遠哲立馬說道:“他們當然清楚我的身份,不過甯城警局的副局長親自出動,壓根就不給我面子,把我兒子給抓走了。”
“而且甯城警局還有人,直接把我給打了,我也是沒辦法了,才請金書記你幫個忙的。”王遠哲到目前還以爲蘇明是甯城警局的人呢。
“哼——”
電話那頭的金書記立馬生氣了,甚至能聽到他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調,直接說道:“真是豈有此理,甯城那邊真當我們中海好欺負的不成?”
“這個是你别着急,我馬上打個電話跟甯城那邊溝通一下,肯定幫你讨回公道。”說完之後,金書記就氣呼呼的把電話給挂掉了。
而王遠哲這貨挂了電話之後,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說道:“金書記一聽到這件事非常生氣,已經要打電話跟甯城市這邊溝通了。”
“有金書記出馬,這件事就沒什麽問題了,王局長你别擔心。”
“就是呀,一會兒甯城警局的人,肯定得乖乖的來道歉。”
“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連我們王局長的兒子都敢動。”
“………………”
中海市的金書記那邊也不是在忽悠王遠哲,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那甯城市确實就有點過分了,于是金書記立馬就撥通了李子堯辦公室的電話。
“李書記,是中海市金書記的電話。”這時候李子堯的秘書王走召立馬進來對李子堯說道。
李子堯愣了一下,一般像他們這種級别的人物之間通話,提前都是有預約的,竟然直接就打電話過來了,這的确罕見,于是李子堯便說道:“把電話給我轉進來。”
“李書記你好,這麽晚打電話實在是打擾了。”這金書記剛才還氣呼呼的,不過現在情緒已經控制住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可以輕易控制自己的情緒。
李子堯也是笑着客套道:“金書記說的哪裏話,上次去省裏,咱們倆還一起喝過酒呢。”
“沒想到李書記還記得這事呀——”
兩個人毫無營養地客套了幾句之後,金書記便切入了主題,說道:“李書記,不知你清不清楚,我市的警局考察團最近去你們甯城了。”
“哦,這事我聽說了。”李子堯說道,同時暗中揣測這個人到底什麽意思。
“可是,今天我們中海市的考察團在你們甯城,卻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金書記這時候猛地話鋒就轉了一下,随即把王遠哲跟他說的情況給複述了一遍。
李子堯明顯是不知情的,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還能有這種事?”
随即李子堯也明白過來了,怪不得晚上突然打電話呢,合着這金書記的電話,是打過來向他李子堯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