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裏都能夠看到兩張床,用簡單的那種花皮塑料紙給隔開了,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可能蘇明真的想象不到。
“家裏簡單了一點,不好意思了,你就在這個椅子上面坐着吧。”林映竹這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蘇明說了一句,然後拎了一個有些殘缺的木頭椅子過來。
蘇明也沒說什麽,接過椅子坐了下來,這時候蘇明終于能明白林映竹爲什麽那麽拼去賺錢了,這年頭普通年輕人不靠父母想要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更别說林映竹還有一個敗家不聽話的弟弟林浩了,毫無疑問這讓林映竹的生活更加艱難。
不過林映竹還是挺讓蘇明敬佩的,生活如此艱難但從來沒見她放棄過,如果一些女人有她這個長相的話,想要來錢太簡單不過了。
但林映竹卻選擇了自己努力,憑借勞動吃飯,雖然辛苦,但讓人非常佩服。
“噔噔噔————”
這時候林映竹家裏的那個破舊小木門被人給敲響了,還沒等林映竹反應過來開口說話呢,木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總算找到你們倆在家的時候了,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你們趕緊把房租給交了吧。”一個看起來面相粗犷的家夥走進來用厚重的聲音說道。
合着這家夥是林映竹租住的這個房子的房東,今天正好過來催房租了,之前晚上的時候來過幾次。
不過晚上林映竹一般都要去酒吧或者廣場那邊唱歌,林浩整天在外邊鬼混,很少回來,房東連續幾天都沒找到人。
“房東,麻煩能不能再寬限我們幾天,等我發工資了,立馬就把房租給你還了。”林映竹看到房東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了,所以臉色一變開口說道。
林映竹也明白其實到了要交房租的時候了,但無奈的是這兩天林映竹身上真的沒多少錢,酒吧那邊的工資還沒結呢。
目前的收入隻有客人給的小費以及在廣場上賣唱賺的錢,不過大多都被林浩弄出去鬼混花掉了,林映竹身上還剩的一點錢隻能維持正常生活,就别提交房租了。
“哼,租房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上次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到期了之後如果續租的話就得提前一個星期交錢。”
面相粗犷的房東這時候不爽地說道:“你沒有提前一個星期交錢,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還想欠着房租不給什麽意思?”
“你要是沒錢的話就趕緊給我搬出去,我房子好立馬租給别人,想租我這房子的人很多,沒錢你就滾去睡大街。”房東繼續說道。
“尼瑪————”
蘇明聽了這話立馬眉頭皺了一下,心說你這個房子破成這樣了,還特麽整的跟很搶手一樣。
林映竹到期了的确應該交房租,這是定下來的規矩,既然租房子就要遵守規矩。
不過也能夠看出來林映竹的确手裏沒錢現在,沒錢的話大家可以好好協商一下呀,不能寬限的話林映竹他們倆搬出去就是了。
可是這房東的态度也太惡劣了,甚至言語中充滿了一定的侮辱,赤裸裸的看不起人。
于是蘇明便開口問道:“一共多少錢的房租?”
“一個月一千五,三個月就是四千五百塊錢,另外上個月水電費加起來還要給兩百多塊錢!”房東繼續用那種令人不爽的口氣說道。
原來這裏租房子的規矩是押一付三,所謂的押一付三就是指,交一個月的房租當押金,另外再交三個月的房租。
租房子不像是住賓館、酒店,很少有一個月一個月那樣付的,都是幾個月一起,甚至有的直接要交一整年的房租,三個月已經算好的了。
“卧槽、這麽貴!”
饒是如此蘇明聽了之後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這個破房子每個月還要一千五一個月,看來甯城市的房價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雖然個人感覺房租貴了一點,不過對于蘇明來說,四千五百塊錢根本就不算什麽,蘇明先替林映竹墊着就是了。
“哼,沒租過房子是不是,一個月一千五的房子還嫌貴?”
誰知蘇明正準備說這房租我先交了呢,結果那面相粗犷的房東就開口了:“窮就直說嘛,租不起我又沒強迫你們租。”
“我這個房子租金已經很低了,租不起就趕緊滾蛋。”這房東明顯已經不耐煩了。
“麻痹的!”
蘇明被這句話給說的就忍不住火大了,這房東的态度真的很讓人不爽,你特麽是多有錢,動不動就說别人窮?
一下子就把蘇明心裏的怒火給挑起來了,于是蘇明直接說道:“動不動就說别人窮,你是不是有病?”
其實這個面相粗犷的房東還真手裏有點小錢,畢竟手裏在這附近有十幾套房子,稍微改造一下全部出租,每天整個上百萬租金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在這租房子的基本上都是生活貧苦的人。久而久之這房東自然就養成了那種瞧不起人的性格了。
聽了蘇明的話之後,這房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随即說道:“老子就說你窮怎麽了,連幾千塊錢房租都拿不出來的窮逼,還特麽在這裏跟我裝逼。”
“有這個時間趕緊去多搬幾塊磚吧,興許還能多掙個盒飯錢。”面相粗犷房東赤裸裸地嘲諷道,他就看不起這種沒錢還性格死硬的人。
沒錢你特麽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裝什麽逼呀。
雖然房東嘲諷的人是蘇明,但林映竹姐弟倆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很明顯這房東同樣嘲諷的還有他們倆。
林映竹的反應倒還好,能夠看出林浩此時臉色通紅拳頭握的很緊,此時他感覺很憋屈,卻不知道該怎麽辦,内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而蘇明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爲對于蘇明來說,想要對付這個小人得志的房東,實在太簡單了,隻聽蘇明直接說道:“這房子我們不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