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說的準呢，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得着一上午虧了幾百萬？”
“花一個億買的毛料怎麽可能差，我感覺肯定會出貨，就看什麽檔次的了。”
“别說了，咱們等着看吧。”
一時間不少人的都跟了過來，甚至比剛才蘇明解石的時候圍觀的人還要多上一些，畢竟是今年的标王，一個億的價格讓人想不注意估計都難。
“師傅，你來幫我開一下吧。”
封廣籌來到幾台切割打磨機旁邊後，對一開始給蘇明切割玉石的時候說道。
玩玉石的人多半有點迷信，氣運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而且很不好描述，這師傅能給蘇明連續兩次開出好東西，封廣籌感覺找他給自己開絕對沒錯。
封廣籌的這點小動作蘇明自然注意到了，心中不禁暗笑了兩聲，心說你這塊石頭恐怕找誰來切都不管用。
這塊上億價格的毛料塊頭太大了，想要完全切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碼切割師傅一個人沒辦法操作，隻能又喊了兩個人過來幫忙。
“小心點切，等會紅包肯定少不了你們的。”封廣籌這時候叮囑了一句。
一聽說有紅包，幾個切割師傅也立馬幹勁十足，幾個人拿着碳素筆在毛料上畫了半天，最後确定了動手的方案。
價值上億的毛料，比一般的翡翠都要貴，其實壓根就不用封廣籌說，他們肯定也會非常小心的。
“裏面果然有貨呀——”
第一刀試探性地擦了一層皮下來，因爲這是一塊半賭的毛料，本來就已經有不少的切口了，所以一刀下去後，衆人赫然看見了裏面的白色霧氣。
頓時不少人叫了起來，而封廣籌臉上的表情也沒辦法保持冷靜了，隻要這塊毛料裏面能出貨，不管檔次怎麽樣，他都已經賺了。
蘇明之前的玻璃種翡翠僅僅兩個拳頭大小就賣了将近五千萬，而封廣籌這塊毛料體型很大，如果出翡翠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繼續切。”大喜過望的封廣籌頓時吩咐道，他此時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裏面到底能出什麽貨了。
“噌————”
又一刀下去後，果然出現了綠色的翡翠，但是這翡翠看起來品質卻不怎麽樣，頂多算一個普通的水種翡翠而已，價值跟玻璃種、冰種自然是沒法比的。
不過也有人安慰道：“這麽大個毛料，肯定有好也有差，能出翡翠就證明裏面是有貨的。”
封廣籌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隻要能出綠，就代表是一個好兆頭。
見封廣籌點頭了，切割師傅則換了一個角度，繼續切割下去。
“怎麽是空的？”
結果這一刀下去後，衆人全部驚呆了，跟想像中的一點都不一樣，裏面非但沒出現什麽極品翡翠，反而什麽東西都沒，僅僅隻有石頭而已。
封廣籌整個人都傻眼了，這跟他預料的完全不同，一瞬間封廣籌紅了眼睛，說道：“繼續給我切！”
“噌！”
這下子切割師傅也不磨叽了，直接從中間一刀切下去，結果再次讓人大吃一驚，裏面隻有零星的一些翡翠，并且品質都不怎麽樣。
“爲什麽會這樣？”
封廣籌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花了一個億呀，竟然買了個破石頭。
“完了、這下子封廣籌估計要虧大發了。”
“誰知道這塊巨型毛料竟然這麽坑，看外表真以爲會出貨的。”
“看來封廣籌這下子要出血了，要是不跟那小子掙就好了。”
巨型毛料從中間切開之後，衆人幾乎是僅僅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塊毛料想要出貨可能性已經很低很低了。
果然整塊毛料被切的七零八落之後，并沒有出什麽好貨。
當然了裏面也有一些翡翠，零零散散的加起來還真不少，估計也能賣個幾百萬這樣，如果裏面什麽東西都沒，這塊毛料也不可能被标這麽高的價格。
但是幾百萬跟封廣籌剛才花的一個億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可以想像此時封廣籌的内心感受。
最後的結果跟蘇明想的差不多，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蘇明這時候開口了，故意說道：“哎呀，這石頭裏面原來什麽都沒呀。”
“真是謝謝封老闆了，剛才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就真買下來了，謝謝封老闆。”蘇明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拍了拍胸口，那模樣要多賤就有多賤。
衆人一聽這話才想到了蘇明剛才跟封廣籌之間激烈的競争，似乎财大氣粗的封廣籌是最後赢家，但現在看起來，封廣籌卻是最大的輸家。
同時大家這才意識到，合着蘇明的運氣也不是那麽好的，比如說看這個巨大毛料的時候就走眼了。
封廣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不停地變化着，本來内心幾乎就是崩潰的，聽了蘇明的話之後差點沒氣死。
别看封廣籌是甯城市最大的珠寶商，資産也不少，但像這些商人資産裏面很大一部分都是固定的，比如說封廣籌經營的那些珠寶、黃金之類的。
說起流動資金的話，封廣籌的珠寶店頂多能拿出一兩個億而已，結果就這麽讓封廣籌給直接敗掉了一個億。
關鍵這一個億還一點回報都沒有，相當于完全扔水裏了，連個水花都沒砸出來。
白白虧了這一個多億之後，封廣籌的珠寶店關門倒說不上，但肯定會元氣大傷一段時間，對于其他人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封廣籌這時候把蘇明給碎屍萬段的心思都有，滿臉怒容，說道：“小子，你别太得意了。”
蘇明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開口說道：“對了，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剛才欠我的一千萬還沒給呢。”
“噗——————”
一聽這話封廣籌再也忍不住了，竟然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封老闆，你怎麽了？”
“趕緊的快點打120叫救護車。”
甯城市最大的珠寶商，被蘇明給氣的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