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舫最頂層有一間十分奢華的包廂,以幻彩琉璃爲棟梁,以羊脂白玉爲地闆,以五色寶石做成的桌椅闆凳,以星河沙、明月石點綴和布置,置身其猶如坐在浩瀚星空的月宮之。手機端
在這宛若月宮一般的奢華環境之,有二人靜默,一坐一立。
其,坐着的那位年男子,身穿金色法袍,點點黑光幻起幻滅,給人的感覺好似宇宙洪荒正在演變。
至于站着的那位面色清秀的青年,則是一身月白色的僧袍,幹淨無塵,給人一種純真孩童一般的感覺。
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始和佛祖。
元始和佛祖相約蘇陽前來星月舫放下隔閡,可時至此刻,這二人已經不知道等待多久,蘇陽卻始終沒有出現。
好在,元始和佛祖的耐心一直都相當不錯,即便是保持着這種讓人焦急等待的狀态下,仍然不急不躁,似乎認定了他們等待的人,一定會來。
終于,月挂天,夜色已深之時。
正在飲茶的元始,面色清秀的佛祖,突然間心不約而同的生出某種感應,目光閃爍,炯炯有神,望向包廂房門所在的位置。
幾乎同時,包廂房門好似被施加了什麽無形的力量,嘎吱嘎吱的緩緩向兩旁打開,一位身穿深黑色披風,全身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
三人相對無言,彼此互相觀看着對方,明亮的目光在虛空之交彙,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回蕩,隐藏着無數玄機。
嘎吱吱~!
打開的包廂房門在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帶動下,詭異的緩緩合,而前一刻還在門外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門内,但看起來好似沒有動過,整個過程充滿了某種玄幻。
咣當!
包廂房門已是徹底的關,但在閉合的一刹那,給人的感覺好似關閉了兩個世界的聯系,這座奢華無的包廂已經完全隔絕在塵世之外,化作一個獨立存在的小世界。
虛空,那般在沉默更加危險的氣息,更加濃郁的碰撞在一起,并開始彌漫出一絲絲特别的殺機,像是點燃的炮仗一般,即将燃燒到盡頭,徹底炸裂。
眼看着,這種充滿了不安殺機的氣氛要爆炸之際,佛祖突然手提念珠,雙手合十,微微欠身說道:“阿彌陀佛!蘇施主,好久不見,小僧有禮了。”
蘇陽,來了!
隻見蘇陽整個人都隐藏在鬥篷的陰影之下,兩道如閃電般刺眼的目光,煞氣騰騰的逼視着佛祖,冷冷說道:“你錯了,我來這裏可不是跟你叙舊的,而是來殺你的。”
佛祖表現的無所畏懼,很幹脆的直接盤膝坐下,雙手合十,垂下頭來,毫無防備的露出自己的後頸,認真道:“爲了囚籠世界,蘇施主摘下小僧的腦袋,又何妨?”
“哼~!”蘇陽不屑的冷笑一聲,道:“好~,我今天摘了你的腦袋,以洩我心頭之恨!”
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正常人都會遲疑一下。
更何況,佛祖所言之語,似乎暗藏什麽巨大的秘密,換成任何人都會下意識的探聽一下。
然,蘇陽卻完全與正常人不一樣,他對佛祖口的秘密毫不關心,也沒有任何探聽一下的念頭,居然說動手動手,右掌纏繞着雷霆,朝着佛祖的後頸按了下來,說摘佛祖的腦袋摘佛祖的腦袋。
“哼~,住手!!!”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蘇陽要一掌抓在佛祖的後頸之際,便聞元始一聲輕喝,瞬間出現在佛祖身後,金掌一托,照單全收所有的雷霆之力。
轟隆~!
虛空響起了一聲悶雷,滾滾而動,但卻被全部束縛在包廂之,沒有傳出去一絲一毫。
“二打一?”蘇陽隐藏在披風陰影下的雙目,并射出更加濃郁的殺機,仿佛兩道小探照燈一般,雷花閃動,分外駭人。
“如此也好~,你也是我該殺之人!”隻聞蘇陽又是一聲輕喝,雷霆纏繞在全身,一道道電花如蟒蛇一般喧嚣,些許餘波直接炸碎了大半的桌椅,如同炸彈一般要爆裂。
“你要找死嗎?這裏是恒河天都,南帝常年坐鎮于此!你再肆無忌憚的釋放雷霆之力,我要壓制不住,被他感應了你必死無疑!”元始臉色一變再變,惱羞成怒的連連訓斥,心頭火冒三丈。
果然,元始真的很讨厭蘇陽,這是一個無恥的混蛋,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讓人琢磨不透他下一刻究竟想做什麽。
是的,對于素來自負的元始來說,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是他最不喜歡的。
而對于蘇陽來說,不按常理出牌已經是習性,這是他的優勢,他自然要把優勢發揚到底。
“找死?呵~,應該說要死大家一塊死才對。誰不知道今天堂堂法務部部長包下了星月舫,要招待和宴請一個貴客。若是發現法務部長宴請的貴客,竟然是三千域人人都在找的蘇陽。請問,你解釋的清楚嗎?”蘇陽依然我行我素,冷冷逼視着元始,沒有任何退讓的意圖。
與此同時,因爲雷霆力量的盛放,隐藏蘇陽面貌的披風,這時候微微的蕩起來那麽一下下,顯露出了蘇陽此刻的真容,竟然不加絲毫的掩飾,一張臉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元始當場瞳孔收縮了一下,暗罵一聲:“該死,你竟然不加絲毫掩飾,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蘇陽冷笑道:“意外吧?你以爲我是古一刀,爲了安全會以古一刀的身份前來?呵~,若是讓你元始猜真身,那不是我了。而古一刀不過是我放出來的一個誘餌,你果然當了。”
元始臉色鐵青,這種不合理的感覺又一次浮心頭。
亦或者說,對于自負的元始來說,蘇陽的所作所爲三番兩次超出他的預計,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讓他忍不住想要毀掉。
“阿彌陀佛!”關鍵時刻,佛祖仿若後知後覺一般,雙手合十,身如琉璃,突然站了起來,撞開了正暗暗拼的蘇陽和元始,目視着蘇陽說道:“你是古一刀也好,不是古一刀也罷,當年之錯,确爲小僧之過。蘇施主若是想取小僧之性命來複仇,小僧還是那句話,給蘇施主你又如何?”
元始暗暗惱怒道:“你跟他那麽多廢話幹什麽?這家夥根本從來沒有顧全大局過,讓他參與進來,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會滿盤皆輸。”
蘇陽放肆大笑一聲,随即臉色一冷,不屑道:“别一步步的好似在引誘我,你們真以爲我還和當初那麽蠢嗎?吃了一次虧,還會再吃第二次虧?你們二人滿嘴沒有一句真話,我信你們個大頭鬼!”
佛祖聞言長歎一聲,元始冷着臉說道:“你懂什麽?你覺得自己處處受了什麽委屈,可你又怎能了解我們長久以來,費盡心機所做之事?”
佛祖再次高宣一聲:“阿彌陀佛~!小僧懇請蘇施主認真的聽一聽,畢竟這關系到囚籠世界所有生靈的安危。”
元始喝道:“我說了,别跟他廢話,他想死,送他去死便是!”
佛祖似乎執迷不悟的搖了搖頭,繼續平靜的注視着蘇陽,道:“蘇施主,再次懇求你聽小僧把話說完,而待話說完以後,蘇施主你若還是執迷于小僧這條賤命,給你又如何?”
蘇陽放肆大笑道:“佛祖啊佛祖!你獨創佛門,乃天下第一教,這份本領我也佩服。但是起你創建的這個佛門,我更加佩服另外一件事,那是你們佛門的舌根子,太硬,硬的都能吐出花來!所以我才不會聽你蠱惑,否則便是給我自己找不痛快!”
佛祖仿佛沒有聽到蘇陽所說的話,向前一步,逼視着蘇陽,直接問道:“你想知道消失的三千域至尊哪裏去了嗎?你想知道囚籠世界真正的因由嗎?你想知道三大主宰和三清天尊究竟在謀劃些什麽嗎?今天邀你來此,是爲了告訴你這些秘密。”
蘇陽好似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但是嘴巴依然得理不饒人,直言不諱的嘲諷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在蘇陽話音剛剛落下,佛祖又是一聲長歎,突然做出一個讓人無意外的舉動。
飒~!
佛祖右手一閃,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胸口之,仿佛握住什麽,用力的一拽,隻見一顆跳動着的金色心髒,出現在佛祖的掌心之,有鮮血垂落,濺在地,一片金紅。
沒錯,佛祖的心髒竟然是金色的,連鮮血也是紅色透着金芒。
這到底是何異相,才會如此這般妙?
難道說,這是佛祖苦修的琉璃金身,所獨有的效果嗎?
不,實際情況并非如此!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妙的變化,蘇陽什麽人都清楚是怎麽回事,因爲他也有這樣的異變,隻是沒有佛祖那麽明顯而已。
那麽,這般妙的變化,究竟是怎麽回事?
聖人!
聖人?
什麽樣的聖人?
此聖人非彼聖人,不是修行成聖,而是做了天地之大德的事情,領導過萬族度過浩劫,有恩于天地才能夠被稱之的聖人。
這是真正的聖人,養天地之大德,才能夠得蒼之眷顧。
很顯然,若是一個爲非作歹的小人,是無法稱之爲聖人,隻有真正正直的人,才能夠成爲天地認可的聖人。
而做一個好人容易,可是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好人,無論什麽事都不違背自己的意願,違背天地之德,才是最難的。
現在,佛祖用最直接的方式,剖開胸口,取出金心,以此證明自己,從來不做任何虧心之事,否則如何養成金心?
總之,佛祖如此一個意外的舉動,成功的鎮住了蘇陽,也讓身旁的元始大吃一驚,誰都沒有想到,佛祖居然如此的剛烈。
不,佛祖要做之事,顯然不止于此。
隻見佛祖長歎一聲,把自己的金心送到蘇陽面前,開口說道:“蘇施主,小僧已經把自己的命脈,封入心髒之,現交由你保管。故,小僧再次懇請你聽一聽,待之後,以後,你若是還想要小僧的命,隻需捏爆這顆金心便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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