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屁股!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燙屁股,讓元始整個人都如坐針氈,坐在這法務部長的職位,怎麽都感覺不舒服。三寸人間
而在此之前,包括元始在内,大家都認爲法務部部長權力極大,是真正的身居高位。
然,現在看起來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法務部長這個位子不好坐,因爲下面的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一人輕而易舉的安安穩穩坐在這個位置。
尤其是這個法務部長,缺人,缺少實權。
是的,目前的情況來看,法務部長雖然挂着一個統籌全局的名号,聽起來很大氣,可是這個所謂的“統籌全局”實在是太過于含糊。
皆因,“全局”不願意被“統籌”。
如說四大院院長,他們各自分管一院,各司其職,有着明确的定位。
如說内務副部長和外務副部長,各自分管四大院的其兩院,牢牢的抓在手,直接管理,權力更大。
反觀這所謂的法務部長,他雖然統籌工作,但是工作的人都不是他的人。
無人可用啊!
元始忍不住心長歎一聲,四大院和副部長的職務被外道會和千域會瓜分,其他部門也都有直接管理權限,以至于法務部長一職,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擺設。
不,是擺設!
當初修真聯盟三大會搶奪法務部的職務,修真會盯法務部長,爲了拿下這個職務必須做出一點犧牲,否則外道會和千域會聯合起來,修真聯盟會吃更大的虧。
結果,法務部長是拿下了,可是其他的實力都被瓜分了,導緻法務部長現在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光杆司令,指揮不動任何人。
坑啊!
法務部長一職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坑,誰入坑誰倒黴,坐起來絕對燙屁股。
像現在這般,元始有苦自知,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似乎都會被針對,而且還能夠找出來無數理由。
本來呢,元始想要用一個維穩的借口,暫時唬住二位副部長和四大院院長。
誰知道這些家夥如此狡猾,根本不當,三言兩語給他駁了回來,言稱元始這位法務部長不想着團結大家,還想搞事情,這是法務部長該幹的事情嗎?
是的,大家都知道爲了争奪法務部,回頭肯定會亂一下。
但是也不能放在明面說,對于一個合格的政客來說,這可是大忌,千萬不能直接撕破臉,否則還怎麽玩下去。
故,現在的元始吐血的沖動都有了,偏偏還不能撕破臉。
而偏偏這時候蘇陽又做了一件事,直接變本加厲,開始更加過分。
“行了,我看部長大人太看重權力,沒有一點真正想要團結大家,認真做事的心思。”蘇陽無情的嘲諷元始一句,從容不迫的品着醒神枝,沖着“思明君子”墨聞說道:“部長大人心思不純,但咱們可不能亂,該商議的事情商議,該做好的事情做好,千萬不能給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找到借口。”
說到這裏,蘇陽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掃了元始一眼,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思明君子”墨聞嚴格來說并不喜歡蘇陽,甚至前面二人還發生過許多不愉快。
但是在架空元始這位法務部長一事面,“思明君子”墨聞和蘇陽的态度是一樣的,他毫不介意跟蘇陽這邊和一下稀泥。
于是乎,見“思明君子”墨聞笑着點點頭,說道:“行了,别總整這些沒用的,開始讨論事情吧。”
接下來,蘇陽這麽和“思明君子”墨聞一唱一和的交談起來。
不,更準确點來說,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二人是在當着元始的面在劃分權力,幾乎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很快達成了共識,分别确認了各自的職責,及下一步究竟該怎麽發展法務部。
這整個過程當,元始都沒有任何插話的機會。
亦或者說,元始不是沒有試着奪回主動權,但是他說的時候,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都在認真的聽,但具體有沒有聽到心裏面去,亦或者說當成一回事,那不知道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無論元始說什麽,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二人都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或是當成一個屁給直接放了。
最後,蘇陽還是和“思明君子”墨聞二人各自商談各的,沒跟元始扯任何一點關系。
這樣,元始幾乎憋屈着、煎熬着等待會議的結束,鐵青着臉,眼睜睜的看着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貌似很禮貌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各自毫不猶豫的離去。
“混賬!”元始如野獸一般低喝一聲,驕傲的他何曾如此憋屈過,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專門來搞笑的小醜,這讓驕傲的元始簡直無法忍受。
可是元始終究不是什麽小醜,他也不是一位甘心輕言放棄的存在。
故,無論心裏面多麽憤怒,元始都是冷着一張臉無動于衷,好似在默默的計算着什麽,冰冷的睫子仿佛深潭一般幽幽。
良久後,元始好似已經想通了一些什麽,臉的表情已是再也看不見一絲異色,仿佛平常的他一般無二,從容無的站了起來,離開這早空無一人的會議室。
另一邊,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已經回到屬于他們的辦公室。
而在回到辦公室的一刹那,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幾乎不約而同的下達了一個命令,而命令的意思差不多,但是内容卻大相徑庭。
那麽,蘇陽和“思明君子”墨聞二人究竟做了什麽呢?
“思明君子”墨聞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刹那,立刻命令道:“去,散布謠言,把今天開會的内容,半真半假的傳播開來。”
執法院院長海擎天有些不理解的大吃一驚,道:“今天開會的内容,可都是法務部的極密,及一些未來發展的方針,如此洩密,恐怕不妥吧?”
與執法院院長海擎天不同,法典院院長司空明很明顯是一個老狐狸,幾乎一眼看穿了“思明君子”墨聞的想法,笑呵呵的說道:“無妨,今天開會有‘外人’在,洩密什麽的,自然都是‘外人’做的事情啊!”
執法院院長瞬間想通了其的關鍵,當即便陰森森的笑道:“是啊,那古一刀信誓旦旦自己的人不會洩密,可是現在卻洩密了,看他怎麽收拾局面。”
“思明君子”墨聞神色略有嚴肅的說道:“不要小瞧這個古一刀,雖然他看起來像是一個一莽到底的莽夫,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這家夥雞賊的狠,可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司空明和海擎天仔細回憶了一下今天的種種,随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
亦或者說,實際司空明和海擎天也不指望這一件事把蘇陽給搬到。
甚至,連今天架空元始的事情,他們也都沒有當成真。
皆因,修真會既然敢把元始推出來做法務部長,肯定是有能耐的人,絕不會那麽容易給直接搞垮的,接下來可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鬥智鬥勇。
所以這一次的宣揚,其實也是在合理範圍内,惡心惡心一下蘇陽。
甚至,外道會的三人還做好了,這件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心理準備,一切都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内。
以是修真會做的事情,緊緊抓住今天發生的事情,做一些手腳。
可是這些手腳看起來很用心,但蘇陽若是在這裏,肯定會說一句太小家子氣了,不得台面。
關于這一點,與蘇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下達的第一個命令。
隻見蘇陽叼着醒神枝,吞吐着雲霧,懶洋洋的說道:“武天狼,讓你做的事情,該是你檢驗效果的時候了,這次放出去的餌,外道會肯定會鈎的。”
武天狼點點頭,保證道:“放心好了,他們以爲隻是小事,但我肯定會給他無限放大,直接捅一刀,好好的放放血,讓他們深刻的知道痛。”
兵衛聞言則還是有些耿直的說道:“外道會?明明是元始那個家夥吃了大虧,爲什麽要盯緊外道會?”
蘇陽笑着說道:“元始沒有那麽傻,他現在恐怕已經意識到要韬光養晦,暫時不是跟我們起沖突的時候,否則隻會越來越難堪。”
武天狼則陰測測的說道:“外道會那三個傻子不同了,根本不知道老大今天下的套,并非針對元始,而是針對他們,恐怕這時候正在商量着怎麽傻乎乎的沖來呢。”
蘇陽品頭論足道:“但不管怎麽說,思明君子真是好同志,總喜歡送禮,一次如此,這一次也是如此。”
武天狼摩拳擦掌且迫不及待的說道:“老大放心,這件事若是辦不好,我提頭來見你,一定狠狠的咬死他們。”
蘇陽聞言卻搖頭說道:“不,掌握證據行了,沒必要更進一步行動。”
武天狼雖然也很奸猾狡詐,卻顯然還是跟不蘇陽的思維,聞言立刻不解的問道:“爲什麽?這一次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隻要外道會的三個家夥敢做,我們能夠抓住證據,一次性打死他們。”
蘇陽笑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若外道會的三個傻子倒台了,誰還給我們當槍使,繼續沖鋒陷陣,欺負欺負一下我們的部長大人呢?”
武天狼微微一愣,随即陰笑道:“老大好謀劃,這樣好的槍,若是那麽快浪費了,确實有些可惜。隻是,屬下擔心元始那家夥會借題發揮,畢竟這可是一個好借口。”
蘇陽意有所指,略有深意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元始他可沒有那麽傻,絕不會傻乎乎的朝槍口撞。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事兒鬧到元始那裏,肯定會不了了之。”
武天狼并不了解元始,所以也不了解蘇陽爲何會如此笃定和重視,畢竟今天的事情無論怎麽看,元始似乎都構不成什麽威脅。
蘇陽也沒有必要給武天狼解釋,無視對方疑惑的神色,隻是笑着說道:“再說了,證據掌握在我們手,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無論元始有沒有什麽動靜,我們都不用擔心。”
武天狼一想也是,陰笑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一旁的兵衛則無語的看着二人,簡直都是太陰險了,他忽然感覺自己好純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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