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察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反應,瑞查得已是奪了他手中的槍,而後三步并兩步的沖到高個子身前,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巴掌。
或許在旁人眼裏瑞查得如此粗暴,竟然當衆毆打同伴,雖然他在局裏的地位和威望都夠高,但也有些過份了。
但是看在蘇陽眼中,卻對這個大胡子敏銳的觀察與分析能力表示了肯定。
“這個大胡子倒是懂做的很,想來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換作平日裏自己心情好,瑞查得這番作爲,也許自己就會放過這兩個蠢貨了吧。”
蘇陽冷眼旁觀瑞查得的行爲,末了冷冷道:“好了,你這個大胡子也不用在我面前裝樣子了,看在你那麽懂做的份上,我就不與這兩個蠢貨計較了。”
也虧得蘇陽踏足修真一途後,心性較之過去有所變化,脫塵世外的氣息更重了,這才有那麽一,若是換作以前,這兩個妄圖栽贓蘇陽的黑警察,能不能留條小命都是個問号。
瑞查得聽到蘇陽的話,頓時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賠笑道:“蘇爵士,您真是大度,這兩個家夥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隻要您一句話,哪怕将他們開除出警隊,也是沒問題的。”
蘇陽淡淡笑道:“沒你的事了,帶着人走吧。”
瑞查得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他可不想因爲這兩個蠢貨而連累自己,要不是看在胖警察的表兄和自己是至交好友,他根本就不會用這種方式去搭救他們。
“還看什麽看,走了。”
瑞查得沖着店内茫然不知所措的一班警察吼道。
一個與瑞查得相熟的小個子警察湊近身前,低聲道:“頭兒,這個東方人真是個公爵?”很顯然,衆人心中實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你懂什麽,這位是連愛默森局長見了都要點頭哈腰的大人物,世襲公爵,你懂嗎,全英國上下隻有三個人有這份榮耀,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夠得罪得起的,你們也該長長眼了,惹上這樣的大人物,要是人家真要計較,我們這種層次的,一根指頭就能摁死了。”
那警察深以爲然的看了蘇陽一眼,額頭冒着冷汗道:“幸虧這次有頭兒你跟過來,否則我們可就被這兩個家夥害死了。”
警察來也快,去也快,高個子警察是被人架出去的,剛才雖然蘇陽隻是随意踹飛了他,但至少也斷了七八根肋骨,方才還堅持了片刻,如今得知了蘇陽的身份,心中膽氣俱喪,又怕又痛之下,索性昏阙過去了。
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女店員此刻張大了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而這時候,一名中年美婦從門外走了進來。
“麗莎,發什麽了什麽事?”
“經理,您來了。”
女店員知道自己先前把蘇陽得罪狠了,尤其在見到兩名警察的慘烈下場後,哪裏還敢有所隐瞞,當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中年美婦人。
末了道:“經理,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們的穿着打扮太太另類了”
“你能夠确認他的身份是一名公爵?”
蘇娜剛剛年過三旬,她不但是這間老字号名品店的經理,也是現任威斯敏斯特公爵的獨女,這間店面的運營,隻是她衆多工作内容的一項而已。
“是那名探長的,我想應該不會是假的吧。”麗莎哭喪着臉道。
蘇娜當即不再多問,隻是皺着眉頭盯了麗莎一眼,旋而來到蘇陽身前,微笑道:“這位先生,您好,我是這家店的經理,對于先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很抱歉,我親自向您緻歉,今天您在本店的消費全免,請您不要拒絕,這是本店,也是我的一份誠意。”
對于美女,而且還是十分客氣的美女,蘇陽還是頗爲看得順眼的,但他放過那兩名警察是因爲大胡子警探認出了自己,并且教訓了那兩個家夥,可不代表蘇陽願意放過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員。
“你是經理,也就這間店你能做主了?”蘇陽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道。
“是的。”
蘇娜出身大富大貴之家,又經商多年,眼力何等高明,隻是與蘇陽那深邃若淵的眼神對了一下,就已在心中肯定,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東方男子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因爲那種上位者的氣息他實在太熟悉了。
“很好,這間店多少錢,我買了。”
蘇陽的話讓蘇娜微微一愣,不過她到底是公爵之女,很快就緩過神來道:“蘇先生,很抱歉,這間店是不出售的。”
“如果我非要買呢。”
蘇陽的話裏有股不容置疑的氣息,讓蘇娜感受到一種鮮有的壓力。
深吸了一口氣,試着調整了心态,蘇娜依舊保持着笑容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請問一下,蘇先生真是是一名世襲公爵嗎?”
“這個很重要嗎,你想要這樣的頭銜嗎,我可以給你弄一個,你把這店賣給我就成,當然,店裏一切都包括在内,也包括那個店員。”
蘇陽的話讓蘇娜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是對麗莎極度不滿的嗎?
從蘇娜的眼神中,蘇陽亦瞧出了他的迷惑,他加上一句道:“因爲我要用老闆的身份開除她。”
簡單且極爲小孩子氣的一句話,在蘇陽口中出時,卻好像是件毋庸置疑的事。
但是,蘇娜更在意的是蘇陽前一句話,眼前這個笑起來十分好看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公爵的榮耀與尊崇在他口中居然成了随手拾來的東西。
即便是英女王陛下,也不能夠随便賜予一個公爵爵位給他人的,那必須經過層層甄選,過程之複雜,要求之苛刻,可不是笑的。
蘇娜的父親就是公爵,是以她對這方面也尤爲了解。
突然間,蘇娜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看着蘇陽的眼神大變,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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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正值入夜時分,平靜無波的海面驟起波瀾。
漆黑夜裏,一抹異彩亮起,竟是一道隔絕兩界的門戶。
一襲黑衣長衫的淩天從那道門戶中踏離,緊随其後的居然還有一人,那是一個身形修長,面若潘安宋玉的俊美男子,觀其修爲,竟然較淩天都要強出不少。
“淩長老,這就是你修達金丹的地域了?”那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道。
傲氣如淩天者,在這年輕人面前,卻顯得極爲恭敬,點頭應道:“少主,此方世界即是地球,正是淩某修達金丹之地。”
那個本稱爲“少主”的年輕人沉吟一聲,淡淡道:“此間天地靈氣不存,你能在此等地界修煉有成,也屬不易,你放心,你那樁麻煩事,我自會替你解決。”
“謝過少主。”淩天面露苦色,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欣慰。
他此番再入東海古域,本是意圖憑借金丹修爲,就此搭上古域之中的豪門大派,賺取修真資源,一舉将修爲鞏固,乃至突破至金丹中期,而後再行出來解決掉蘇陽。
可沒想到的是,豪門大派的線他是搭上了,而且還是古域東極州最強大的三宗之一,憑着金丹初期修爲,還搏了個外門長老的職位,所獲好處可謂不少。
但是,這份好處也不是那麽好得的,尤其在臨行前,宗主交代下的那個任務,更是讓淩天有種自己一頭跳進坑裏的感覺。
不過這種想法他也就隻能在心裏念叨一下,絲毫不敢有表露的迹象,否則根本不用宗主出手,就是眼前這位少主也足以讓他粉身碎骨。
玄陰宗,古域東極州三大宗之一,與那慧劍宗、丹鼎宗同爲霸主級别的存在。
不同于慧劍宗與丹鼎宗的是,這玄陰宗走的乃是殺戮邪道,此次名義上是讓淩天來此處理善後,其實主要任務卻是爲了讓這位本視作玄陰宗千年以來最天才的少主段驚魂煉制一件本命金丹法寶。
段驚魂頗有深意的掃了眼淩天,擺了擺手道:“淩長老,此處你熟,且爲我指個方向,你也知道我所要煉制的法寶所缺爲何物。”
淩天默然半晌,最終還是橫下心道:“少主要煉制這‘九陰天妖蕩魂幡’,需百萬生魂,如今正值和平年代,想要悄然行事,隻怕很難。”
“哼,誰要悄然行事的,我輩修真之士,乃高高在上之存在,此間生靈無非蝼蟻,莫殺戮百萬,即使千萬億萬,也是他們的福分。”
段驚魂不置可否道:“淩長老,你這心态卻是要改。”
觸及段驚魂那對仿若能夠洞穿他人靈魂的漆黑眼眸,淩天沒來由的靈魂一顫,對于這位玄陰宗的天才少主,他總有種無法言寓的驚懼,縱然對方修爲也隻是金丹初期,但淩天卻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若是對方要對他不利,死的絕對會是自己,并且一定會是很輕松的一件事。
這就是二品金丹與四品金丹間鴻溝般的差距嗎?
淩天心中默然,恭順的點頭道:“少主的是。”
旋而腦中卻是盤算起來,半晌後淩天眼中閃過一抹複仇火焰,接道:“欲取百萬生魂,當選人口繁多之地,倫敦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同時,淩天亦是暗忖,自己布在南極石碑前的禁制至今仍未發動,明蘇陽仍未從中離開,如今先助段驚魂将法寶煉成,而後對付起前者來,就更有把握了。
淩天甚至已在内心期待起見到蘇陽時,親口告訴後者,他的親朋好友的生魂俱都被煉入“九陰天妖蕩魂幡”時的情景了。
他的兒孫都在亡故于倫敦,而他最恨的蘇陽亦在倫敦築有根基,反正都是殺,淩天把心一橫,索性建議段驚魂将煉制法寶的目的地放在了倫敦。
段驚魂對這方世界毫無概念,他此行本就是爲煉制“九陰天妖蕩魂幡”而來,既然淩天提供了地點,他也就認可了,反正無論是哪處,隻要能讓他湊得百萬生魂祭煉就好。
“那就有勞淩長老帶路了。”
下一刻,淩天在前,段驚魂随後,二人駕起遁光,以驚人速度朝倫敦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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