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船長趕忙跟上了一句:“預算呢?那群傭兵肯定要求增加預算,撥款委員會會同意麽?”
五号首腦毫不猶豫:“我們有一筆特别資金,賬目從特别資金走,傭兵們提出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他們,我們不惜代價。”
潛艇船長翻手給傭兵中隊長撥打了電話,傭兵中隊長聽到這一命令,都快哭出來了:“先生,礦井隧道裏沒有任何光源,那兩個人身手都非常高,在交火中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個人,對方卻毫發無傷,是的,我确定毫發無傷。
在這種情況下,你要求我抓住一個打死一個,你讓我怎麽分辨?面對這兩人,我使盡全力都不見得能戰勝,你還叫我執行如此古怪的任務,我怎麽留手啊?”
“這我不管,你報個預算吧。”
傭兵隊長一咬牙,衡量了一個天價:“兩億,再追加兩億美元,我哪怕不惜傷亡也會完成你的任務。”
“你得到了這筆錢,五分鍾後檢查你的賬戶吧。”
就在這時,潛艇上的程序員突然站起身來,沒頭沒尾的大喊:“關閉電源,關閉服務器電源。”
正在鍵盤上監控世界各地情報的特工們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地擡頭看着這名程序員,這位程序員不解釋,他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服務器,二話不說逐個關閉服務器的電源櫃。等到所有的服務器關閉後,這位程序員又撲向了潛艇總電源開關……
船長見情況不對頭,他一腳踢開程序員,大聲下令:“緊急上浮,浮到水面後,全艦電源關閉。”
警報聲響了,在凄厲的警報聲中,潛艇像魚叉一樣快速飙升到水面,因爲上浮的過于快,整艘潛艇像劍魚一般船頭向上,跳離水面四五米,而後重重的砸在海面上。等海面浪花平息,潛艇全艦電源中斷,浮在水面上,如同一條死魚。
這時候,海面上的那艘通信船,被潛艇的動作吓了一跳,全世界也被這艘突然竄出來的潛艇吓了一跳,附近的幾個監控衛星改變了軌道,彙集到潛艇上方,密切監視着這艘突然浮上來的潛艇。
潛艇船長想到事後有一大堆麻煩需要自己處理,隻感到頭皮發麻,他扭頭尋找肇事者,發覺那位程序員正癱倒在服務器櫃門前,脊背依着櫃門急速喘息着。
“你最好解釋一下,如果你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會在監獄裏呆一輩子”,潛艇船長兇惡的問。
那名程序員急速喘息了幾下,等到呼吸平穩,他咽了幾口吐沫,回應:“我忽然發現我們的服務器網速有點不正常,進出的數據流十分大,但在此期間我們隻有幾台機器工作,不應該有這麽大的數據流出入。
于是我做了一個小程序,一個小的病毒程序,放進我們的伺服器,結果發現這個小病毒被人快速吞吃了,這說明有黑客潛入我們的網絡,而且這黑客很高明,能夠發現我們程序當中的誘餌雷,還能無聲無息的于掉這些誘餌雷。”
潛艇船長一陣毛骨悚然:“有黑客潛入了我們的服務器?能發現黑客來自何方麽?”
程序員急速喘息了幾下,搖了搖頭:“我跟那個黑客彼此交手幾個回合,想要在對方程序裏植入邏輯炸彈,順便找出對方的蹤迹,可是對方的動作比我還快,我好不容易發現對方躲在東非附近,利用東非的一個服務器與我糾纏,我擔心服務器裏的機密洩露,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采取緊急斷電。”
“東非?東非沒有什麽著名的黑客”,潛艇船長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疑問很可笑,顯然在這次黑客比拼上,自家的程序員落了下風,把對方使用的一個代理服務器當做了信号源發地。
“潛艇重新啓動需要幾分鍾?嗯,在啓動之前把服務器檢查一下,找出我們的情報流失了多少,對服務器進行徹底的殺毒,再确認服務器沒留下對方後門之前,中斷與外界網絡的連接。”
當然,這些行動隻不過是事後擦屁股,但在潛艇與外界恢複聯系之前,承諾劃撥給傭兵隊長的兩億美元沒了音信,即使五分鍾後傭兵隊長重新聯系潛艇船長,他得到的回音是,一片空号音。
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傭兵中隊長已經是欲罷不能,他考慮了兩三分鍾,決定還是相信潛艇船長,把自己目前手頭做的事情繼續下去。
抓起通話器,傭兵中隊長下令:“執行吧。”
這時候,礦井隧道深處,四隻傭兵突擊小組共計36人,聽到這命令,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先的一個傭兵小組開始在側洞上安裝炸藥,不一會,炸藥安裝完畢,随着起爆器按下,洞口轟隆一聲,呈現出崩塌。
第二隻傭兵小組在盾車的掩護下繼續前行,走到第二條岔路口,傭兵丁移動到洞口,閉着眼睛默默感應片刻,他伸出手指,做了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随即,三名傭兵來到洞口,開始安裝第二撥炸藥。
隧道深處,安鋒與蘇珊娜正在進食,接連兩聲爆炸讓隧道的洞壁抖動了一下,蘇珊娜停止了咀嚼,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同時詢問:“他在做什麽?”
安鋒咽下一口食物,回答:“趕狗入窮巷。”
其實蘇珊娜懂得傭兵的做法,他們是打算把一些支岔道路封閉起來,以此限制安鋒與蘇珊娜的活動,最終将兩人堵截在某條隧道底部,再予以抓捕。
這種搜索行動非常的麻煩,需要消耗大量的炸藥,但現在傭兵有充足的時間,他們願意跟安鋒與蘇珊娜耗時間。
蘇珊娜加快了進食的速度,安鋒随即跟上了蘇珊娜的速度,兩人都想着不能讓傭兵毫無于擾的炸毀所有側洞。
吞下最後一口食物,安鋒首先站起來,他伸手拉起蘇珊娜,蘇珊娜摸了摸身上,攤開手索要:“給我幾支槍,我的武器丢棄了。”
安鋒手裏頓時出現了幾隻大号手槍,以及兩隻短沖鋒槍,蘇珊娜接過這些武器,檢查了彈藥情況,她輕輕的搖搖頭:“最好有一些鋼芯子彈,那些人的防彈衣太堅固了,我們要讓傭兵知道,我們的武器能夠威脅到他們,他們才會小心謹慎起來。”
鋼芯子彈對槍管造成的磨損非常厲害,但好在兩人都沒打算讓手裏的槍打第二梭子彈,安鋒随手遞上一盒鋼芯子彈,蘇珊娜将手槍彈夾的子彈一個一個的退出,子彈墜落到地上,發出叮當的響聲,等彈夾空了,蘇珊娜開始安裝鋼芯子彈,而這時,安鋒開始布設遙控機槍陣地。
五分鍾過後,兩個人武裝完畢,蘇珊娜一馬當先,領頭向主于隧道摸去,她右手提着槍,左手牽着安鋒,如此一來,兩人可以同時使用超視感覺與超聽感覺。
摸到主于隧道口,這是爆炸仍然接連不斷的響起,隧道内回蕩着盾車引擎的轟鳴聲,傭兵們行進的很慢,每到一條側向隧道口,都會略作停頓,或者釋放一個探測器探測一番,或者連探測都懶得做,直接炸毀了側向隧道。
蘇珊娜與安鋒手牽着手,兩個人一直摸到距離盾車兩百米的距離,蘇珊娜蹲下身子,安鋒這時已經不用背囊來掩護了,他的手一抖,直接從時間門裏取出電子激火的沖鋒槍,在地面上布設了遙控機槍陣地。
這還不夠,安鋒惡作劇的在洞口側壁同樣布設了一挺遙控機槍,做完這些後,安鋒随手在黑暗中,向遠方投擲了電子感應器——他投出去至少有30米遠。
感應器一投擲出去,其實沒有在地面上滾動幾下,發出的聲響并不大,但200米開外的傭兵們立刻停止了動作,他們的盾車也熄火了、那群傭兵在寂靜中試圖感應前方的響動,其中,黑人傭兵丁在傭兵丙的保護下,離開了盾車,兩人一起向前走了幾步,而後蹲在地上,傭兵丙手放在軌道上感應軌道的震動,黑人傭兵丁則繼續側耳傾聽。
另一位全副武裝的傭兵手裏拿着一個古怪的槍支,胸前架着電腦屏幕走了上來,他蹲在鐵軌中間,扣動扳機,槍聲沒有發出任何響動,但一束肉眼難辨的超聲波束順着槍管發射出去,反射回來的超聲波随即将之前數百米的景象投影在屏幕上。
屏幕一閃亮,呈現出兩個晃動的身影,這兩個身影蹲在地上似乎在埋設地雷,但是屏幕的景象還沒有穩定,晃動的人影中,當先的那位身材比較玲珑的人一揚手,士兵們看到黑暗中冒出一團火花,緊接着是震耳欲聾的槍聲。
蘇珊娜的槍打得很快,她與安鋒一樣,現在都喜歡将手槍設在連發狀态,這一扣動扳機,眨眼之間,7發子彈傾瀉過去,可是這些子彈彈着點非常狹窄,似乎都集中在抱着探測器的士兵身上,連續幾發子彈打得這位士兵胸前儀器碎裂,整個人被打的淩空跳了起來,他大聲慘叫,但慘叫馬上戛然而止。
傭兵們的反擊也很快,剩下的傭兵立刻扣動了扳機,沖着安鋒與蘇珊娜所在的方位傾洩着彈藥,一位傭兵引開一枚閃光彈投擲出去,與此同時,傭兵丙與傭兵丁默契的向後退去,他們兩個人倒是一槍沒發。
0米的距離屬于超遠距離射擊,大多數手槍隻有米的有效射程,步槍的有效射程多一點,但隧道裏很黑暗,因此大多數子彈并沒有擊中安鋒與蘇珊娜。
但是子彈太密集了。
閃光彈脫手後,所有的傭兵下意識的蹲在地上,用手擋住了眼睛,安鋒與蘇珊娜也知道不妙,兩人于脆卧倒在地,閉着眼睛團身在地面上翻滾着,這讓他們避開了大多數子彈,偶爾躲不過的幾發子彈,也被身上的防彈衣擋住了。
蘇珊娜與安鋒沒有穿厚重的陶瓷防彈衣,現在他們随身衣服雖然也是防彈材料制成的,但隻能擋下子彈的穿透力,卻不能擋下子彈的動能,因此中彈之處一片洞痕,好在他們距離傭兵還有0米,在這個距離上,子彈的動能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閃光彈轟然爆炸,放下擋眼睛的手,一隻三人傭兵小組開始百米沖刺,他們奔跑了約50米,這一頭安鋒與蘇珊娜也反應過來了,首先坐起的是安鋒,他手裏的槍一彈未發,于是在蘇珊娜扔掉手中打空彈夾的手槍時,安鋒開始舉槍射擊。
安鋒與蘇珊娜的槍術幾乎一模一樣,甚至射擊頻率都完全一緻,這是安鋒與蘇珊娜特意追求的,在黑暗中,在完全沒有儀器設備探查的狀況下,當先的三名傭兵以爲自己還是遭遇了早先射擊的那位槍手。
安鋒的槍法快,眼睛更犀利,三名傭兵正在全速奔跑,突然遇到射擊,沒等他們找到扳機的位置,鋼芯子彈已經刁鑽的穿透了他們的防彈衣。除此之外,安鋒精準的射擊還透過頭盔的縫隙,鑽入三名傭兵的脖子裏,三名傭兵幾乎沒有反抗之力,被接二連三的打倒。
黑暗中,蘇珊娜猛的一拉安鋒的手,她用的力量很大,但這份力量原本拉不動安鋒,下盤很穩的安鋒感應到蘇珊娜的拉扯,下意識的想要抵抗,忽然間他明白了蘇珊娜的意思,趕緊将身子一擰,用最快的速度脫離了原來的位置。
蘇珊娜曾說自己遭遇了幽靈一槍,這狀況安鋒立刻感應到了:一股灼熱緊貼着安鋒的大腿打入泥土中,大腿部,被熱流擦過的地方一陣火辣。
安鋒感覺到非常震驚,在黑暗的隧道中,原本他這個人才是黑暗中的王者,竟然還有人能偷襲到他?什麽世道
時間緊迫,安鋒來不及回原位查看那顆幽靈子彈,他快速地在地面上翻滾着,向隧道深處滾去,在翻動的過程中,他感覺到身後有子彈不停的落下,似乎在竭力捕捉着他的蹤迹。
翻滾當中,安鋒腰一擰,純粹靠腹肌力量淩空翻了個跟頭,再翻滾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踏上了隧道的側壁,眼角快速的一瞥,在他身後,蘇珊娜幾乎也是同樣動作,不過蘇珊娜跳上的是另一側洞壁。
兩個人不用相互打招呼,幾乎同時舉起了手槍,估摸着來襲子彈的彈道,沖着黑暗中扣動了扳機。
子彈的射速很快,三秒鍾的時間,安鋒打光了手裏的彈夾,這個時間剛好是他在洞壁上站立的時間,等到他身體開始墜落,安鋒的手一抖,手中重新出現兩支裝滿子彈的槍支,他眼角又往蘇珊娜那瞥一眼,直接将右手的槍扔向了側後方,左手扣動扳機繼續開火。
那支被淩空扔出去的槍在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被蘇珊娜跳起來抓住,她一點不耽擱,果斷扣動扳機,不出所料的,這支手槍已經上好了膛,蘇珊娜扳機一扣動,槍聲響了起來。
其實比起沖擊速度,蘇珊娜要稍勝安鋒一籌,安鋒人站在洞壁上,身體直接向下墜落,而蘇珊娜卻能在洞壁上再來一個翻滾,淩空抓住了那支手槍,這一點安鋒做不到,但他知道蘇珊娜必定能做到。
手中的槍打光子彈後,安鋒與蘇珊娜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傭兵的射擊,但這是在傭兵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根本不敢在原地停留過久,扔下手裏打空的槍,兩個人毫無停頓的向隧道深處撤退。
撤退過程中,蘇珊娜着急的問:“你都做了什麽?”
安鋒快速的回答:“兩挺遙控機槍陣地,以及十數枚跳蚤地雷。”
蘇珊娜滿意的點點頭,等兩個人撤到一條側洞口,蘇珊娜這才回憶起神秘子彈的來曆:“我感應不到那兩個人,很奇怪,當我第一次開槍的時候,我感應到那位手持超聲波槍的士兵,在你的視覺裏我看到他了,我看到那位士兵身邊還站了兩個人,可是我感應不到,所以我的子彈都沖着手持超聲波槍的士兵去了,這是本能。”
停了一下,蘇珊娜馬上又說:“很奇怪,我第一次面對他們的時候,感覺到有種共振現象,現在我絲毫感覺不到了,這是怎麽回事?我看到那兩個人總是首先走得側洞口,決定是否對側洞口進行搜查。難道他們能感應到共振現象,我們已經感應不到了?”
兩名王牌傭兵最先走到洞口勘察,很可能他們是依仗共振感覺,感應一下這條側洞是否有搜查必要,但明明這次相對,安鋒與蘇珊娜感應不到自身的共振了?
共振共振,雙方一起震動那才叫共振。
不過,科技總是不可思議的,難道對方已經找到辦法,屏蔽了安鋒這一方的共振,而他自己卻憑借這個共振感應來追捕安鋒與蘇珊娜?
蘇珊娜繼續解釋:“射擊當中,我想對旁邊兩個士兵開火的,我想把他們兩個人涵蓋上,但我的槍口總是下意識的偏移,這像是本能,本能告訴我那兩個目标沒有威脅,所以我的槍口本能的避開了他們。”
蘇珊娜所說的是警察所進行的射擊訓練,這個訓練要求射擊者在很短的時間内,快速分辨綁匪與人質,路人與匪徒之間的區别,而後避過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沖着罪犯進行射擊。
接受這種訓練久了,射擊者就有了一種本能,一旦拔槍,便本能的判斷面前的人的危險系數,而後沖着危險系數最高的人射擊,避過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
可是蘇珊娜解釋的理由說不過去,剛才兩位王牌傭兵已經站在大家面前了,他們是來犯者,蘇珊娜的槍口不應該跳過這兩個人。
安鋒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地補充:“那兩個人,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但有那麽一段時間,這兩個人我無法捕捉到,感覺他們似乎融化在黑暗中。你知道,這條隧道并不長,按理說整條隧道都應該在我的視覺之下,但我确實有段時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雖然那短時間很短暫。”
蘇珊娜重重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的主要目标就應該是那兩個人了,這兩個人似乎學會了某種特殊的潛藏技巧,幽靈子彈應該出自于他們的手,讓我們先把他們解決吧。”
話音剛落,遠處響起輕微的爆炸聲,安鋒側耳聽了聽,咧嘴笑了:“跳蚤響了。”
跳蚤是紐扣地雷的一種。這種地雷灑在地面,感覺到五十公斤以上的重量壓迫,松開腳之後,跳蚤會利用彈簧的壓力,跳到5米高的位置,然後淩空爆炸。
遠處,傭兵們還在推進,鐵軌右側一名傭兵剛剛在一條側向隧道裏安裝好炸藥,等他轉身後撤的時候,奔跑中他眼角瞥見一個小小的東西從他腳邊跳起,這位傭兵還沒有想通跳起來的是什麽東西,紐扣地雷轟隆爆炸了。
傭兵的頭上都帶着厚厚的防暴頭盔,頭盔上還有面罩,但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部分,爆炸的沖擊雖然讓頭盔保持着完好,但這位士兵的脖子卻折斷了,與此同時,爆炸形成的高熱氣流,通過士兵的呼吸灌入肺中,将士兵的肺髒徹底引燃,其體内大量内出血,從鼻腔、口腔噴出的血液随即染紅了頭盔面罩。
戰鬥經驗豐富的傭兵立刻判斷出剛才爆炸的是什麽,大多數傭兵蹲了下來,其中一名傭兵高聲喊道:“注意腳下,是跳蚤地雷。”
恰在此時,安鋒預先布置好的遙控機槍響了。
安鋒與蘇珊娜一人負責一挺遙控機槍,沖着在原地凝固住身體的士兵開火了,突前的三人戰鬥小組成員當即被打倒,但狡猾的傭兵在槍聲一響的時候,幸存人員立刻原地卧倒,或者滾到盾車之後,或者滾到鐵軌邊尋找掩體。
這夥傭兵未免太難啃了,幾度交手,即使以安鋒與蘇珊娜的身手,給對方造成的傷亡數依舊是個位數,而這次居然是最高個位數——五個人。
遙控機槍打完了彈夾内的子彈,槍聲停頓下來,傭兵們連續投擲幾顆手雷,炸毀了機槍陣地,而後一名持火焰噴射器的士兵走上前來,開始用火焰噴射器清理地面。那些沒有被引爆的紐扣地雷在火焰噴射器的高溫火焰下,紛紛爆炸,等解除了地面障礙,傭兵們開始繼續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