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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将來的路,怎麽走

第十五章将來的路,怎麽走

大多數女人一旦開始有家庭觀念,就會變得格外溫柔體貼,以及顧家。周醫生臨走時盡享柔情似水,他原先有些另外的想法,他原先以爲自己原先的想法不現實,并準備向現實低頭。這會兒也被柔絲緊緊縛住。剛才,在飛機騰空那一刻,他開始思念了,思念劉嘉琦的溫柔,思念她的愛戀,以及她的愛情。

心理醫生善于剖析别人同樣善于剖析自己,周醫生一臉惆怅,坦然承認:“是呀,我想她了。聽說老外容許妻子陪在身邊讀書,我想回頭給嘉琦辦個‘陪讀’手續。就是不知道學校情況,不知道需要什麽手續。唉……等我去了解一下吧。”

黃亞青臉色一僵——她這是讨厭周醫生事兒多。原本她隻想帶周醫生出國,誰想到周醫生拉上了安鋒……好吧,拉上安鋒,總的來說自己占便宜。但如今又要再拉個劉嘉琦……有完沒完啊?!

黃亞青沒想到周醫生的話裏并沒有求她的意思,即便是安鋒的遊學手續,她也隻是牽了個線而已。但……黃亞青也有權認爲安鋒是因她的幫助而出國遊學的,她不阻止就是幫忙,因爲她有足夠的權力有足夠的能力讓安鋒出不了國。

一轉念,黃亞青又想到:自己拿的商務旅行簽證,在英國隻能待半年,半年後自己必須回國重新辦入境手續,在此期間孩子誰來照顧?周醫生一個大男人加安鋒一個小孩,誰照顧誰呀?嗯,如果在當地雇保姆,孩子跟對方語言不通怎麽辦?

這也許是好事!

等周醫生用半年時間熟悉環境,他妻子辦理了陪讀手續,正好接續上自己。到時候有了一位專業陪讀的女人,等于雇了一個本國保姆嗎?而且聽周醫生的意思,他要**負擔妻子的費用……這樣的話,她也花不了多少錢。

“那正好啊,我半年後走,房間正好空出來留給你們小兩口住。周醫生,你别跟我客氣,到時候,我孩子全指望你了”,黃亞青趕緊接上一句。

這下子輪到周醫生臉色變了。

沉默片刻,周醫生讪讪笑了:“這個,不麻煩黃姐了,嘉琦出來後也打算學點什麽,所以我打算在外面租房……”

“那我的孩子怎麽辦?”黃亞青立刻怒了,沒見過這麽過河拆橋的。

“我會在文文附近租房子”,周醫生趕緊解釋:“我們隻是不想多打攪你,再說,那所房子終究是黃姐你的,我們夫妻怎好住進你的屋子,終究是另外租房好一點。”

“那我走了,我的孩子吃飯怎麽辦?”黃亞青問的理直氣壯。

“我還住在那房子裏呀……”周醫生趕忙解釋:“安鋒也在附近。讓我愛人早晨回過來做飯,晚上我送她回去,自己還回去陪文文住,這樣……”

“讓安鋒搬過來住”,黃亞青不由分說的吩咐:“我早說過,大家住一起才好相互照顧,我在客廳裏給安鋒安一張床,就什麽都有了,幹嘛要分開?再近也是兩家門啊,多不方便啊。”

周醫生嘴唇蠕動一下,想解釋又覺得解釋不通,幹脆閉緊了嘴。

安鋒走的是正規途徑,做爲一名交換生,他必須住進當地人家裏,喊寄宿媽媽、寄宿爸爸爲爸、媽,而後與他們像一家人一般生活——這才是正規的文化交流項目。

當然,如果是完全正規的公費交換生,安鋒可能被安排到天南海北,甚至不與周醫生同一個國家——這正是安鋒所希望的。但因爲安鋒是自費交換生,可以指定安置地點,加上陳父在其中做了點手腳,特意選擇了一家離陳文文住處不遠的寄宿家庭。連兩人的學校都選擇在一處。

自費交換生嘛。因爲自己支付學費,并向寄宿家庭支付部分食宿費,所以選擇的面可以寬一點。校方、家長方爲了錢,也願意稍稍低頭。

按照安排,安鋒要住進與陳文文在同一條街上、門牌号碼相隔五個号的寄宿家庭内。這個家庭有一個七歲大女孩,名叫斯嘉麗,父親是油漆商,母親是養老院護士(其實是醫生助理)。斯嘉麗明年上小學一年級,比安鋒低一級,兄妹倆可以同出同進。

在黃亞青心中,安鋒的出國的目的是要照顧陳文文。雖然安鋒的學費沒花自己一分錢,但沒有自己牽線,安鋒想出來都找不到門路,所以,他應該承自己的情。

在黃亞青看來,别人的安排都可以變動,一切以“大局”爲重。自家孩子目前是“大局”,安鋒既然承了自己的情,就應該爲“大局”做出犧牲,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

這時候,正趴在窗前看雲層的陳文文無聊地站起來,一邊向後艙走一邊煩躁的說:“我去看看安鋒,看看那小子在幹什麽?”

黃亞青伸手想攔,周醫生笑了一下,勸解:“讓他去吧,飛行需要十一小時。孩子願意跟孩子在一起,況且他們今後還要一起學習,早點熟悉豈不更好?”

黃亞青縮回了手,陳文文興沖沖走出過道,想尾艙奔去。黃亞青想了想,眼前忽然浮現出安鋒那雙晶亮亮的眼睛,那雙眼睛的眼神很平靜,一貫的看不到情緒波動,但黃亞青卻覺得這雙眼睛令她很不自在,她有點怕面對這雙眼睛。

“這個,我剛才說的事,你去跟安鋒說……”黃亞青沉吟着、遲疑着。

周醫生用同樣遲疑的語氣回應:“讓安鋒在學校裏多照顧文文,這沒問題;讓安鋒跟我們住在一起,與我們一起生活……這個,恐怕要費點功夫。我聽說寄宿家庭每月要寫一份報告,報告孩子在家中表現,以及與‘家人’相處情況……”

“給他們塞點錢”,黃亞青插嘴提醒:“我們再跟他們談談,讓他們服從大局。”

“教育機構每月要回訪……”周醫生繼續補充。

黃亞青不說話了。周醫生繼續道:“……學校方面也要家訪,每月寫報告的。先不說塞錢能不能解決這件事,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凡事靠錢解決的話,那要花多少錢?有這錢,在當地雇個保姆也足夠了吧?”

黃亞青目光閃動,問:“如果是那孩子自願呢?”

“那麽英國教育機構要遣返他——他違反了事先簽訂的交換學習協議。”周醫生回答得很幹脆。

黃亞青脫口而出:“有些人呢,總以爲到了國外國家就拿他沒辦法,難道他們忘了自己還有家人?”

說完,黃亞青橫了周醫生一眼。周醫生肚裏翻個白眼,低下頭來鄙薄:“國家那裏想爲難人,明明是你自己嗎?”

想到這裏,周醫生想擺脫陳家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這時候,陳文文已經走到了尾艙。

尾艙内沒多少人,陳文文看到安鋒獨自一人坐最後的三個座位,身子橫在整排座位上,翻閱機上配置的《泰晤士報》,滿紙曲裏拐彎的英文花體字讓陳文文看得眼暈,他一巴掌拍上去,将報紙撥到一邊,不耐煩的問:“裝什麽?裝13?老師又不在,這屁玩意你看得懂嗎?”

估計安鋒說自己看得懂,陳文文也不信。于是,安鋒順勢将報紙收起,默默地盯着對方,等待對方開口。

這是一位不說話顯得極清秀,甚至有點娘娘氣的小男孩,身材瘦削而勻稱,個頭一米二左右,是個英俊少年。如果他不說話站在那裏,你準保認爲他是乖寶寶,但隻要他一開口,你就會發現這是個滿嘴髒話,口頭禅極多,立志以粗俗爲榜樣的二貨少年。

安鋒沒有跟陳公子坐在一起,是因爲黃亞青拿的是公務票。但她隻拿了三張票。周醫生有份,安鋒嘛,明顯是被忽略的。所以安鋒的機票名義上是周醫生代買的。

自己掏錢的機票,總的做出一副節儉樣,所以安鋒坐到了經濟艙内——這種旅行方式,正是安鋒所希望的。

之前陳文文了解過,自閉症的兒童不容易接受外界信息,基本上是你說你的,他做他的。所以安鋒沉默不語,倒是符合自閉症的症狀。陳文文不在意對方的冷淡,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顧自地說:“他敏感詞的,聽說飛機要飛十幾小時,咱們他敏感詞的要在飛機上待多久啊。”

安鋒隻是笑,笑容越來越冷。陳文文無聊的翻動一下安鋒周圍,發覺周圍全是英文報紙與雜志,立刻意興闌珊:“奶*奶*的*,你在哪兒上的學,這破玩意你還真看得懂?!神人啊!”

安鋒還是笑而不語。

陳文文有點郁悶,從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奉承的對象,遇上這麽一個油鹽不進的悶葫蘆……果然是自閉症啊。

陳文文呆不住了,他擡腳就走,嘴裏罵罵咧咧不停,沿途人人側目。

他走後不久,周醫生趕過來,他重重一屁股坐在剛才陳文文坐的椅子上,低聲用英語嘟囔:“郁悶啊,跟這樣郁悶的人一同旅行已經是災難了,可我們還要跟她生活半年。”

安鋒拿起報紙,低聲用英語回複:“這是我們欠她的,沒法躲。”

這是安鋒第一次說英語,舌頭顯得有點艱澀。周醫生愣了一下,忽然問:“你在哪兒學的英語?臨走前我還擔心呢,沒想到你說的真不賴。”

“新概念英語”,安鋒低頭悶悶的回答。

安鋒翻報紙的聲音嘩嘩的,周醫生一笑,用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語氣說:“幸好你沒跟着課本學英語,課本上的英語啊……哈,回頭你去了學校就知道了。”

安鋒指了指報紙,回答:“知道,老外報紙上說,咱國家留學生說的english,其實不是english,是chinlish(或譯爲:中式英語)。”

“不錯”,周醫生語氣輕松的繼續用英語說:“你想象的出:原先那些學過正統英語的學者,要麽被當做‘裏通外國’的特務批鬥緻死,要麽提前逃出去了。國内剩下的那些懂英語的,基本上屬于流*氓*無*産*者。他們說的英語,按‘十裏洋場’的說法,是‘洋泾澱英語’、或者‘癟三英語’。

但是沒辦法,如今‘洋泾澱英語’是标準答案,國内考試你用english标準答卷而不用chinlish标準,人都說你不懂english。但等到了考托福的時候,你按chinlish标準答題,人說你不懂english。咱們臨走時,我擔心你學的是chinlish,想提醒你一下,可惜忙的沒得空……現在好了,你一開始就選對了正确的路。”

沒錯,國内人後來也發現這個問題,這就是“新東方”崛起的原因。從那以後國内外語教育泾渭分明,但凡國内的考試,都用chinlish答english的卷子,老外的考試才用english答english卷子。

安鋒的口語越說越順溜:“幸好我還小,詞彙量有限,改正都來得及。”

周醫生猶豫一下,道:“也對,幸好你還小……那個,監護人協議,你父母簽署了嗎?”

按規定,作爲交換生前往寄宿家庭,需要把監護權移交寄宿父母,雙方父母要簽署一個“監護權移交協議”。

見到安鋒點頭,周醫生長舒一口氣。這就意味着:除了安鋒的寄宿媽媽、寄宿爸爸,誰都無權“代表”安鋒做決定了。黃亞青再想讓安鋒搬過去,除非……

周醫生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那兩個人如果太過分,你也不必當面頂牛。你拿的是一年期簽證,将來總要回國重新辦理入境簽證的。惹怒了他們,萬一把你扣在國内,你找誰訴冤?

你還小,反正你有自閉症,他們說什麽你假裝沒聽見就行。裝傻這種事,多容易啊。萬一有什麽應付不了,你都交給寄宿爸爸,或者交給我處理……你那麽聰明,我不多說了,你懂得。”

兩人的交談一直用英語,尾艙人不多,兩人的聲音低,加上引擎的轟鳴,他倆的交談幾乎無人注意。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壓低了嗓門,像竊竊私語狀态。

“報紙上有什麽新聞”,周醫生拿起一份報紙作掩護。

“這一年,好萊塢最受歡迎的電影是:沉默的羔羊、剪刀手愛德華、教父Ⅲ、小鬼當家Ⅰ、終結者Ⅱ、人鬼情未了、與狼共舞……等等”,安鋒順嘴扯着閑篇。

實際上,飛機上的報紙沒有報道這些内容。但周醫生知道安鋒的快速閱讀能力,以及過目不忘的恐怖,他馬上略過了娛樂版,去翻看着經濟版内容,嘴裏說:“經濟版上……最近有什麽好項目?

說實話,書到用時方恨少,錢到花時才知窮。兩百萬人民币,聽起來是很大一筆财富了,但我買了兩套房子,剩下的錢給你做擔保,然後,咳咳,然後咱們幾乎是窮人了。”

周醫生嘴上說兩人很窮,但實際上,坐在尾艙的這兩個人,每人身上都帶了八萬美元。這筆錢即使對于英國人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财富。不過,原則上,這筆錢是兩人四年的學費以及生活費,如果坐吃山空,這筆錢恐怕遠遠不夠。

不過,對于這兩人來說,踏上英國的土地後,安鋒才真正如魚得水……這一點,安鋒絕不說。

他翻動着報紙,好像在尋找什麽:“那你給我五萬,或者六萬,我們要把财富迅速本土化,才能找到緻富之路。”

“我信你!”周醫生毫不猶豫。緊接着,他翻弄着報紙感慨:“我竟讓你這小孩走在前面了。我好歹托福成績不錯,但我現在看這英文報紙如看天書,你搶先學習适應了……等我,我去拿字典。”

周醫生要去利茲大學所屬“心理研究中心”讀碩士搞研究,利茲大學是與牛津大學、劍橋大學相互輝映的英國六所“紅磚大學”之一。而這所利茲大學,據說錄取比例僅爲13%,是一所很難進的學校,所以周醫生壓力很大……當然,也難怪他日後成就很大——僅利茲大學,諾貝爾科學獎獲得者就有六位。

安鋒瞥了一眼周醫生,随口提醒:“你不回去坐嗎?頭等艙耶,頭等艙旅客跑我這個尾艙做什麽?我聽說頭等艙裏有香槟喝,小點心與午餐與我們的也不同。”

有時候周醫生忘了對面是個小孩,即使偶爾想起對方的小孩身份,卻總覺得很怪異。對方的成熟……讓他覺得白活了許多年。

“你這小孩,知道香槟是什麽嗎?頭等艙居然有香槟……哼,嗟來之食,吃的時候要把尊嚴裝進褲兜裏,但我甯願保留尊嚴。”

這句話,周醫生是用漢語說得。

安鋒一咧嘴,嘲諷:“你可以選擇不吃。”

周醫生側着身子,邊向飛機的走廊通道走,邊回答:“果然是小孩子,這話透着欺軟怕硬的怯懦。”

周醫生這話安鋒理解:殺嶽飛的不是秦桧,是宋高宗——秦桧不願意行嘛?明星上了官員的床,錯不在明星——她們想拒絕,敢嗎?

所以指責秦桧殺嶽飛、指責明星争做二奶、三奶,看起來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正氣凜然,骨子裏卻透着無盡的卑微與怯懦——因爲他們不敢指責真正的罪人。

公務票是免費領取的,黃亞青自己沒掏一分錢。如今安鋒倒是站在一旁看風景,身在其中的周濤,敢拒絕這份施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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