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這張血色符箓後,白衣女子臉上驟然閃過一絲冷色,一邊衣抉飄飄的朝遠處疾速奔去,一邊毫不遲疑的揮劍割破手掌,将滾燙鮮血盡數淋在了這張血色符箓之上。
接下來就發生了一件令人毛骨茸然的事情,隻見這張血色符箓沾染了鮮血,竟然微微亮起了一抹極其幽暗的血色光芒,并且如同吸水紙一般肆無忌憚的盡數吞下了白衣女子的血液。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張血色符箓就已經詭異無比的微微扭曲起來,并且發出了一聲微弱之極的鳴叫聲,這聲音中竟然還透露出了一絲歡快之意!
白衣女子見狀登時大喜,随即回過頭,深深的看了林鎮一眼,這才将手中血色符箓朝林鎮猛然一抛。
那血色符箓在空中微微一顫,随即如同通靈一般的放出一陣血色光芒,并在一股奇異力量的引導下,瞬間凝結成了一把血色長刀,緊接着就筆直的向林鎮飛射而去。
林鎮剛一看到這張血色符箓時,眼瞳就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縮,此刻看到這張符箓變成了一把血刀朝自己撲來時,更是面色瞬間難看下來。
這竟然是一張修真者符箓!
而且看起來,似乎比當初見到的那張郭真人‘飛劍符箓’威力還要打上幾分的樣子!
媽的,這個血煞盟,竟然還跟修真者有關系!
如果在普通江湖交戰中,祭出這張修真者符箓,誰人能敵?
看到這柄血刀筆直射來,林鎮也隻得停止了對白衣女子的追擊,提起精神對付起這把血刀來。
雖然是第二次面對修真者的這種攻擊符箓,可是林鎮心中仍然忌憚無比,第一反應就是向上一次一般,找一些替死鬼抛向這個血刀,看看能不能污穢這把‘血色長刀’的靈性。
可是那些武林江湖人士,一個個看見這把血色飛刀之後,都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失聲大叫起來,惟恐避之比的向後面擁擠着縮去。短短時間内,除了不遠處同樣一臉震驚之色的柳真,林鎮身周數丈之内竟然連一個其他人影都沒有。
“麻煩了。”林鎮眼角餘光掃到此景,心中頓時微微一涼,但是此刻那柄血刀已經直撲林鎮面門而來,由不得林鎮再多想什麽。
林鎮身形一動,向一旁快速抽身一閃,并且揮劍朝‘血刀’重重揮擊而去。
“噗!”
林鎮隻感覺手中微微一輕,那柄原本無堅不摧的寶劍,此刻竟然被‘血刀’如劈朽木一般的直接斬成了二段!
并且那柄血刀一刀砍空後,在空中隻是微一盤旋,便立刻朝林鎮頭頂再度劈砍而去。
“小心!”這是柳真急促之極的聲音。
林鎮看着手中斷成二截的寶劍,心中頓時涼飕飕的,耳邊聽得柳真急促的提醒後,當下想都不想的就将神念朝頭頂方向一掃而去。
隻是刹那間,林鎮就清晰感應到了這柄血刀。
不對,不隻是血刀...
似乎還有一絲伏在血刀上的微弱神識!
林鎮心中一動,腦海中電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麽的樣子。
隻不過,時間如此短促,林鎮還來不及做些什麽,那柄血刀就已經惡狠狠的朝林鎮頭顱一斬而下。
林鎮心中大駭,急忙抽身疾退,乍一看真是身形如電一般。
可是離完全躲開這柄血刀似乎還差了一點,隻聽見一聲極其輕微的‘噗呲’一聲,林鎮背後就被血刀給狠狠的拉出了一道血口。
林鎮悶哼一聲,再不猶豫的立刻将自己神識全數壓向了這柄血刀,并且強行驅逐起血刀上的神識來。
那血刀上的神識是如此微弱,隻是與林鎮神識微一接觸,便頓時如陽春化雪一般的消融不見。
就在這絲神識消融的那一刻,血刀上面閃爍不定的血芒驟然一黯,上面血芒漸漸消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離此地極遠的一處山脈中,一名身穿血袍,盤腿坐在石台上的幹枯老者猛然睜開了眼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
但是很快的,這名血袍老者一雙略顯渾濁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之色,并低頭看向了身前不遠處的一張地圖,那上面赫然标記着越國的山川地圖,而且其中一個畫有血色刀劍标記的地點,赫然就是範城!
血袍老者盯着地圖上的範城好一會兒,方才微微皺眉的低語道:“範城竟然出現了修真者?這下可有些麻煩了,看來要盡快調查清楚。”
說到這裏,血袍老者便擡頭高聲呼喚了一聲,登時便由幾個相貌出衆的紅衣女子,面色恭敬的走進了這間石廳。
血袍老者低聲吩咐了幾句後,這幾名紅衣女子便都輕輕諾了一聲,然後離開這間石廳。
不過,林鎮此刻的心情卻有些不好。
林鎮看着手中一張還在微微跳動的血色符箓,臉色陰晴不定。
那名白衣女子對林鎮抛出符箓之時,便已經逃入了血煞盟的陣地之中。并且不到片刻時間,血煞盟後方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号角聲,那群身穿血色服裝的血煞盟弟子,一個個如潮水般的整齊退去,空餘下了遍地死屍和哀嚎不斷的傷者。
那張血色符箓自從林鎮抹殺掉裏面的那縷神識後,便重新化爲了一張血色符箓,并且被林鎮輕飄飄拿到了手中。
隻不過,這張血色符箓似乎滿是邪氣的樣子,并不甘心于就此罷手,仍在林鎮掌中微微跳動着,一股渴望鮮血的意念清晰透過了林鎮手掌,傳到了林鎮腦海中。
看到周圍的江湖人士還紛紛面露驚懼之色的不敢上前一步,林鎮眯起眼睛,在手中快速聚起一抹淡不可見的白色光芒,包裹住了這張血色符箓,然後便一把塞入了懷中。
柳真直到此刻,方才趕到了林鎮身旁,并露出滿臉憐惜之色的幫林鎮清理起背後的傷口來。
林鎮對柳真微微點頭,這才有閑暇時間看向不遠處‘陰陽雙使’之一的陽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