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水滴随着從林鎮落地的動作,從他衣衫下擺滑落,天和日麗的,林鎮渾身上下卻是衣衫盡濕,顯得頗爲奇怪。
“林道友,你回來了。”太一門的那名青袍隊長微笑道。
“抱歉,途中遇到了些事情,所以就晚來了一會兒,讓諸位道友久等了。我們這就走吧。”林鎮微微點頭,道。
“咦,林道友,難道你剛剛遇到了什麽水怪不成?怎麽身上濕漉漉的。”綠袍女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鎮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嗯,僥幸遇到了一隻低階妖獸,就順手滅殺了。”
一邊說着,林鎮一邊輕輕掐了個火訣,身上驟然升騰起了一道火焰光芒,隻是瞬間,便已經輕易的将濕透的衣衫盡數烘幹。
“嘶!”幾名煉氣期弟子見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連那名太一門的隊長,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
“好精純的火焰控制能力!竟然能做到瞬間烘幹衣服,而不燒毀到任何一個衣角!這種精細入微的能力,恐怕連我也不能達到!”
禦火山的那名綠袍女子也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開口道:“林道友,跟你在一起數天了,還沒有發現你竟然是一名專修火系道法的修士。看你之前操縱飛劍法器的模樣,還以爲你跟神劍宗的高師兄弟一樣,是一名劍修呢!”
林鎮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雕蟲小計,在貴宗面前不值一提。我們還是快些出發吧。”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對林鎮神色有些鄙夷的修士,頓時頗爲熱情的附和起來:“對啊,隊長!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你那裏有附近的地圖,就說一下之後我們要去哪裏吧!早些完成這個勘探任務,我等也好快些回宗門去。”
那名太一門的隊長見到此幕,微微沉吟了一下,複又看了林鎮一眼,方才慢悠悠的道:“既然你們都想快一些結束,那我們就臨時分爲兩組來進行勘探吧。這樣一來原本還需要三天的勘探任務,我們大概明天晚上既可以完結。隻不過這麽分開之後,萬一哪一個小隊遭遇了什麽風險....”
“哈哈,我道是什麽事情,原來是怕這個。”一名又瘦又高的負劍男子大笑道:“早知道能分開做任務,我們早就應該拆分成十人十組的才好!這樣一兩天就能完成任務,也能早些回複任務領取獎勵了。至于什麽危險,高某倒不相信這些個荒郊野嶺,能出現什麽難纏的山精鬼怪不成!”
他身後的一名個頭稍矮的負劍男子也笑道:“兄長說的極是!我們倒不如全部拆分開,自由行動的好。若是那一名隊友感覺不安全的話,倒可以找一名相熟的隊友一起組隊。這樣也算是合情合理,隻要之後我等按時到達彙合地點,也就算是可以交差了。”
此言一出,周圍原本就有些神色不耐的修士們,頓時大喜,連聲附和起來,一個個連跌聲的叫隊長快點公布地圖,準備快些離去進行勘探任務。
中年隊長面露一絲難色,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隻不過若是這樣,恐怕上面發現了,會有所責怪...”
“不會,不會!隻是一兩天的任務,我們都不說,又有誰會發現什麽!?”年輕修士們連忙七嘴八舌的開解起來。
隊長在那裏聽了一會兒,感覺很難推辭之後,終于笑着開口道:“既然衆意難違,那就按照高氏兄弟說的辦吧!這是地圖,其中還有十二個未勘測的地點,你們組好隊之後,就拿去分劃一下吧,最遲三日後,我們在土芸州的嘉陵山彙合。”
衆修士登時大喜,除了高師兄弟願意兩人一組之外,其餘的修士們竟然大都願意一人一組的進行任務,一個個随意之極的點選了一處目标後,便紛紛迫不及待的禦器離開了。
那名禦火山的綠袍女修倒是猶豫了一下,她上下打量了林鎮一眼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然後開口道:“林道友,你若是願意的話,我們兩人結伴去探測可好?我對你修行的火焰神通,也是頗爲好奇的。”
面對此女的邀請,林鎮卻微微搖頭:“不必了,林某習慣了獨自一人。”
“哦,那真是可惜了。”綠袍女修微微搖頭,随即再不猶豫的一飛而起,直奔東方山嶺而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些年輕修士們就已經全部飛遁而去,隻剩下了林鎮和那名隊長。
隊長慢吞吞的看了林鎮一眼,有些奇怪的道:“林道友,你怎麽還不走,難道你還想在仔細的挑選一兩個地點嗎?"
林鎮看着這名青袍修士,目光淡淡的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我想不必了吧,無論是哪一個,也不會湊巧出現什麽靈脈的吧!?”
青袍中年眼睛微微眯起:“林道友此言何意!難道是在抱怨這個任務是在無理取鬧嗎?”
林鎮伸手打了個哈欠,淡淡的道:“道友何必踹着明白裝糊塗,這任務本來就不是一個單純的探測任務,你既然已經知道,還故意放這些修士獨自離開,不是讓他們送死的嗎!”
“呵呵,看來林道友也是一個明白人。我就索性與你明說了吧。”青袍中年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這個所謂的’勘測任務‘,名義上是聯合勘探,但是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演化爲七大宗門弟子的‘血腥競技場’了。每個隊長的手中,總有兩、三個探測地點是相重複的,也就是說高層對這種有限制的競技是保持鼓勵的态度!但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真正交手起來,又哪裏有什麽限制不限制!原本我還想跟這群家夥一起去勘測最後幾個山峰,好保存一下實力,一起擊潰其他隊伍。但是這群家夥竟然不願意跟我處在一個隊伍,竟然異想天開的自己去完成任務!雖然這些家夥隻是單純的想獨自尋找一些靈藥、材料,好占爲己有。但也隻好由得他們去送死了!”
青袍中年一邊說着,一邊發出陣陣冷笑。
“夠了!”林鎮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林某在此地,可不是聽你廢話什麽的!太一門的侯道友,是要林某動手,還是你自己把身上的儲物袋交出來!?要知道林某的時間可不怎麽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