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古時候一些實力極其恐怖的古修士,這‘火海術’在他們手中曾經達到了‘煮海焚山’的強大程度。
至少這個術法,對林鎮多多少少有些麻煩。
不光把林鎮召喚出的‘蔓藤’一把火燒了個幹淨,炙熱的溫度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至少林鎮這個‘護體靈罩’,隔溫效果還不是多好的那種。
直到林鎮一招手的将那枚‘離火環’召喚到身邊,化作一個丈許大小護在外面是,才算是真正抵抗住了這個‘火海術’。
‘離火環’附帶的‘辟火術’,對付這種場景倒是頗有奇效。
台下議論連連,似乎還有人在對着林鎮喊些什麽。
但林鎮已經聽不清楚了,也沒這個功夫去聽。
巨大的火浪如同嘶吼的怪獸一般,将林鎮圍了個結結實實。整個高台之上,隻有林鎮腳下那一尺方圓,沒有被火焰吞沒。
金色巨猿手持巨棒,從一旁怒聲嘶吼着飛撲而來。
銀色大戟厲聲破空,從一旁疾速盤旋着聲勢駭人。
白色衣衫,飄飛不定。
林鎮身形如同一顆千年古松一般立在場中,面色淡然的向前方看去。
那裏,淩塵正在滿臉冷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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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不知名山峰,一處十分隐秘的山洞之中。
一名白衣女子盤膝靜坐于石室之中,雙手掐‘通靈訣’,面色肅然。
白色的靈芒自她身上隐隐閃現而出,光芒雄渾而凝練。而且還有一絲絲寒氣從她身上散發而出,将她身下的石床都凍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良久,這名容貌姣美的白衣女子眼眸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美眸。
那雙美眸之中,隐隐有一絲令人心悸的冰寒之意。
白衣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靈力波動随之消散而去,眼眸中的冷意也消失不見,變得溫和許多。
“柳姐姐,已經站在外面好久了吧?進來吧。”
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微笑道。
“呵呵,還是被妹妹發現了。”随着這個聲音,一名身穿一襲紅色長袍的女子,笑容明研的走進了這間石室。
“妹妹你已經連續閉關七、八日了,姐姐有些擔心,就來看看你。”紅衣女子也不客氣的,就在一旁石椅上笑吟吟的坐下了。
“呵呵,有勞姐姐記挂了。”白衣女子微微福了一禮,然後方才在石床上坐下。
看到白衣女子對自己行禮,紅衣女子暗暗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起了一眼白衣女子,笑吟吟的道:“一年以來,妹妹的修爲倒是日新月異,已經突破到了十二層巅峰了吧?”
白衣女子秀美的容顔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謙遜之意,微微垂首道:“都是在林鎮主人提供的丹藥支持下,嫒兒才會突破如此之快。否則僅憑嫒兒自己的修行,恐怕現在連煉氣期十層都不能達到呢。”
原來,這倆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是鄭嫒和柳真。此處正是此二女的隐秘所居之處。
坐在石椅上的柳真,聽到鄭嫒謙遜的話語後,頓時發出一陣如同脆鈴一般的輕笑聲:“妹妹謙虛了,憑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連林郎都比不上呢。說不定,以後我二人就要靠你的幫助,才能在這修真界中生存。”
鄭嫒聞言,頓時吓了一跳,連忙開口道:“主母說笑了,嫒兒這點微末實力,就算有所小成,自然也是要爲主人和主母所用的。況且主人他...”說到這裏,鄭嫒微不可覺的停頓了一下,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方才繼續開口道:“況且主人他,實力深不可測,恐怕現在已經站在了我們所看不到的高度,也未可知呢。”
“未可知的高度嗎?”柳真喃喃了一句,然後側過頭,朝這個石室的西北方看去。
那裏,正是‘混沌宗’的所在之地。
半個時辰後,柳真從鄭嫒的石室走出,緩緩立在了山洞門口處,向洞外難以窮目的連綿山峰眺望而去。
洞外古松蒼蒼,天上烈日炎炎。
但是柳真卻感覺身上還是有一層冷意。
“嫒兒的石室越發寒冷了,她的冰屬性神通也是一日千裏,越發精純。”柳真抱了肩,斜倚在洞口,目光中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林郎,你一走就是一年,毫無音訊。現在的你,到底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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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混沌宗,一劍峰。
平滑之極的山峰之頂,正中間的高台,一名神色平靜之極的青袍修士,卓然立于台上。
他的腳下,赫然趴着一名灰頭土臉的金袍修士,正在**連連。
周圍絲毫戰鬥的痕迹也看不到,隻有一把青色長劍正在噴吐着尺許長的青芒,在金袍修士的頭頂盤旋轟鳴着。
金袍修士期期艾艾的從地面上爬起身來,然後連忙伸手拍了拍身上土灰,用一種又生氣又無奈的神情看着對面的青袍修士,搖頭道:“韓立,我早就知道你實力堪稱築基修士中的翹楚,所以就沒有跟你全力一拼的打算,但是你也沒必要這麽不留情面吧!”
“要知道我們可是在整個混沌宗修士的目光下較量!”金袍修士哼哼道:“一上來就動用你的成名技‘劍影分光術’偷襲打敗我,算什麽英雄好漢......”
“廢話說完了吧。”韓立擡手将那把青色飛劍收入袖中,看都不看這名金袍修士一眼的道:“還有什麽師兄弟要上台挑戰,抓緊時間吧!韓某可還有一爐‘合氣丹’還要煉制。”
此言一出,不光對面的金袍修士面色漲得通紅,又羞又怒的須發皆張。就連台下的數十名築基期修士,也都露出一臉的憤恨之色。
就算是如此,卻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言挑戰什麽。
韓立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的搖了搖頭,然後便一拂袖袍,準備就此走下台去。
但是就在這時,那名金丹期修士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韓立,就算你在混沌宗築基期修士裏無所敵手又如何?你手下的那些弟子,卻都是窩囊廢吧!你看看,就在你身後,你剛收的那名弟子,恐怕就又要被我的兒子淩塵打飛到台外了吧!?哈哈...”
在金袍修士的連聲冷笑中,韓立眉頭頓時微微一皺,轉身向身後的高台看去,但是沒一會兒,韓立就眉頭微微一挑的輕笑起來。
“是嗎?我的這名弟子雖然入門時間很短,尚未成器,倒也未必會輸你的兒子。”
“哼!一派胡言。”金袍修士依舊冷笑道:“我可隻看到你那名弟子左支右绌,馬上就要被擊倒在地!我勸你還是趕緊準備點‘煉丹峰’的療傷聖藥,趕緊準備救助你的弟子爲好!”
韓立對那個平台又看了幾眼,眼中滿意之色越發濃厚,突然就袖了手,語氣淡淡的道:“既然‘淩雲峰’掌教如此的有信心,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金袍修士頓時吃了一驚,似乎不敢相信打賭這倆個字會從韓立口中吐出一般。
台下的築基期修士一時間也都是微微動容,随後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更多的人,則是若有所思的向‘打賭’的那處高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