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鳳山的某片叢林中,林鎮飄然立于一棵巨大的槐樹之上,微微皺眉的看着落鳳山深處的一個山洞。
鄭嫒便站在林鎮身後,亦是面帶一絲憂慮的看着遠處那個隐蔽之極的山洞。
但是鄭嫒不知道的是,一直寂然而立的林鎮,其實一直在識海中,跟混沌子交談着。
“前輩,那個山洞裏,真的藏着一名築基期修士嗎?”林鎮微微皺眉的道。
“是的。”混沌子微笑道:“不光有一名築基期初期的修士,而且你的那位美人柳真,也在其中。”
林鎮聞言虎軀不由得微微一震,随即面露一絲喜色的道:“太好了,柳真果然在這座落鳳山中!她現在怎麽樣?”
“怎麽樣?”聽到這裏,混沌子的語氣卻似乎有些古怪:“情況可不怎麽好,具體情況你看看就知道了。”
能再次借助混沌子的神念之力,直接探查遠處情況,林鎮自然求之不得。
混沌子當下又微笑着提點了林鎮幾句使用神念之力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免得被那名築基期修士發現,這才将一股浩然磅礴的神念之力,從林鎮背後的那個‘黑色布囊’中盡數灌入了林鎮體内。
感覺到這股強大之極的神念之力,林鎮不由得大喜過望,當即便驅動着這股神念之力,向遠處那個山洞小心翼翼的探查而去。
很快的,林鎮便發現了那名氣息強大的築基期修士,他似乎在和一名金袍老者談論些什麽,然後不時發出暢快的大笑聲。
出于謹慎考慮,林鎮并沒有用神念直接去窺探這倆人講的什麽,而是在大廳中尋找起柳真的身影來。
大廳之中血氣沖天,邪意盎然。
林鎮很快便發現了柳真。
原本白衣勝雪,風華絕代的柳真,此刻一襲白衣之上,卻沾滿了幹枯的血迹,她那秀美的容顔上,如今也滿是一種虛弱之極的慘白色。
冰冷的鐵索将她牢牢固定在了石壁上的木架上,早已昏迷過去的柳真,此刻隻剩下了微不可覺的呼吸聲。
她的心跳是如此微弱,林鎮甚至可以感覺到她那冰涼的嬌軀!
柳真,這名本屬于林鎮的女人,此刻卻被這名血煞宗的築基期修士折磨的随時都要死去。
林鎮見到此景,仰天便是一聲咆哮,心中強烈的怒火令他目眦欲裂,窺探用的神念之力,也頓時變得紊亂之極!
“誰!”血袍中年修士登時便發出一聲厲喝,然後面目陰厲的便将神念一放而出,筆直的朝着林鎮所在方向疾速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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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鳳山中,某處叢林。
林鎮此刻仰天怒吼連連,神色顯得暴怒之極,一襲青色袖袍都鼓蕩不休,散發着一股令人戰栗的凜冽殺氣。
鄭嫒幾乎驚呆了,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林鎮會突然變得如此暴怒,就像看到了觸動他逆鱗的事情一般。
“血煞盟!血煞宗!”林鎮怒聲咆哮道:“畜生,老子早晚要屠盡血煞一脈!“
聽到林鎮如此說,鄭嫒頓時想到了什麽可能一般,驚聲道:“主人!是不是柳真姐姐出什麽事了!?”
林鎮喘息着,雙目通紅,低喝道:“柳真被困在了那個山洞裏,性命垂危,我要馬上過去救她!你呆着這裏就行了。”
鄭嫒哪裏會讓林鎮孤身犯險?當下便準備表态,陪同林鎮一起去救柳真。
也就在此時,林鎮的表情突然一變,眼睛微微眯起的冷哼道:“什麽,你說那個築基期修士已經追過來了!?”
聽聞有一名築基期修士殺過來了,鄭嫒頓時被吓了一跳,連忙開口道:“主人,要是築基期修士的話,我們根本不是對手的!還是趕緊避開吧。”
林鎮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氣,對鄭嫒的話語置若罔聞的道:“哼!來了正好,我也正想會會這些所謂的築基期修士,到底有多少斤兩!”
鄭嫒聞言,俏臉驟然一白,似乎根本沒想到林鎮竟然準備跟築基期修士一戰!
遠方洞口處,一道血色遁芒一閃而出,卻是一名腳踩血色飛劍的中年男子,正面色陰厲的四處巡視着,并緩緩朝林鎮這裏飛遁而來。看樣子,似乎并沒有發現林鎮的确切位置一般。
“主人,難道您真的準備跟築基期修士一戰嗎?”鄭嫒看見那道血色遁芒,臉上惶恐之色更濃,連聲的勸解道:“要知道一名築基期修士的強橫程度,可是遠遠超過了我等煉氣期修士!與之戰鬥,幾乎是沒有勝算的!而且我們此行的目标是救柳真姐姐...”
說到這裏,鄭嫒微微猶豫了一下,随即俏臉上閃過一絲毅然之色,舉起一隻芊芊玉手放在胸前,堅定的道:“如果可以的話,嫒兒可以将這名築基期修士引走,憑嫒兒如今的實力,應該可以在他手中撐住半刻鍾的時間,主人您就趁這個時間,進洞中救出柳真姐姐吧。”
聽到鄭嫒願意犧牲自己,讓林鎮救出柳真,林鎮那原本暴怒不已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動。
林鎮猛然側過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鄭嫒。
鄭嫒擡起俏臉,第一次不再躲避林鎮的視線。
她的那雙美眸之中,滿是熱烈之意的看着林鎮。
“讓我去吧,主人!”
鄭嫒如此說着,她那雙美眸之中,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林鎮就這麽對着鄭嫒看了又看,終于擡起頭來。
“哈哈哈!”
林鎮仰天大笑!
“區區一名築基期修士,在林某面前又算什麽!”林鎮冷笑道:“真以爲林鎮會懼怕這群築基期修士!?要知道,林某可也不是一般的煉氣期修士!”
聽到林鎮如此說,鄭嫒不由得再次吃了一驚,随即俏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似乎林鎮這種口氣,似乎還是準備跟築基期修士戰鬥一般!
“主人...”鄭嫒輕啓檀口,似乎還準備勸解一般。
“嫒兒,不用說了。”林鎮此刻似乎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隻留下一臉冷峻之極的表情。
“亂世之中,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這什麽狗屁長生天道,不修也罷!”
看到林鎮露出這種值得依靠的樣子,鄭嫒嬌軀不由得微微一顫,美眸中隐約不見的閃過一絲愛慕之意,當下也不再堅持着說些什麽了。
林鎮冷笑着,看着那道越來越近的血色遁光,道:“而且,除了你我之外,不是還有一名修士,也可以引開這家夥嗎?”
鄭嫒微微一愣,随即俏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意,連忙開口道:“主人說的,莫非是...”
“沒錯,就是熊逝!”林鎮的聲音越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