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檢查時,我順便做了個婦科,看看有沒有懷孕迹象,這次事情會不會影響到懷孕,醫生說沒有懷孕,也不會影響懷孕,隻是身體比較虛弱,要好好調養,身體太虛弱了會影響到懷孕。
心裏有些失落,不過也沒有辦法,隻要我們努力,孩子早晚都會有。
昨晚受了寒,我和冷墨琛都有些感冒,在醫院拿了藥,我們回家洗了個澡,吃了藥就睡下了,我們都很累,相擁着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了,冷墨琛還沒有醒,我輕輕悄悄下了床,甄曉偉沒有回來,我給林玥打了電話,她說孩子在她那裏,甄曉偉聽說我回家了,吵着要回來,無奈,林玥隻好把他送了過來。
甄曉偉看見我就一直哭,稚嫩的小臉上全是滿滿的淚水,林玥說他昨晚也哭了一夜,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哄着去了學校。
我安慰了甄曉偉好久,他才擦幹眼淚乖乖的回房間看書了,我和林玥聊了一會兒她就回去了,最近她也沒什麽事,鄭子豪在她心中已經成了過去式,聽她話裏的意思,她和安晨曦好像走的比較近,或許,他們也成爲了朋友吧!
張媽做好飯,我叫醒了冷墨琛,讓他吃了飯再睡,或許是都比較疲憊,飯桌上我們也沒怎麽說話,吃了飯我就哄着甄曉偉睡下了。
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間,我掀開被子坐在冷墨琛身邊,他輕輕抱住我,我轉過身去看着他:“墨琛,甄蠻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甄蠻兒因涉及綁架兒童被警方拘留,具體事情還在調查,隻要我們不計較,她就會平安無事。
冷墨琛擰眉想了想:“你有什麽想法?”
“其實,我一直想感化她的,畢竟她幫了你那麽多,何況,她也挺可憐的,那我們就原諒她一次吧,希望她可以真心悔過。”自從冷墨琛說了她和甄蠻兒以前的那些事情後,我一直努力的去包容她,以前所做的事情若是感動不了她,希望這次的包容可以讓她徹底清醒。
“好,如果你不計較,我也不計較。”
“這一次我們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以後,沒有什麽能阻擋我們了。”我握住他的大手,把玩着他的骨骼關節。
“知道麽,我也很害怕的,害怕你死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那樣的話,我恐怕連死的勇氣都沒有。”冷墨琛緊緊抱着我,炙熱的唇貼在我的脖子上。
他這樣說讓我覺得他到現在都沒有晃過神,他還陷在昨晚的恐懼之中,我知道,昨天晚上他一幅什麽都不害怕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比我更害怕,他不想死,不是他舍不得這個花花世界,他是不想和我分開。
就算真如我們所說,我們兩個都死了,可以在陰間做一對小鬼,那終究比不上活着好,活着我們在一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比什麽都好。
可能是之前睡得太久,這會兒我們都睡不着了,他就給我講故事,哄着我睡覺,就像哄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說到多晚,我們才相擁着睡去。
我們沒有打算去公司,吃了早飯,我們去警察局把事情說清楚了,又去拘留所把甄蠻兒救出來了,她看到我們也沒有驚訝,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沒有死。
“謝謝你們。”走出拘留所,甄蠻兒說了一句讓我和冷墨琛都震驚的話。
“蠻兒,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感情不是一廂情願,我和筱汐可以不計較你做了那麽多事,也希望你可以就此收手,以後,你還可以是我妹妹。”冷墨琛沉穩說道。
“我明白,當你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就是死,你也不願和我在一起,我若是再執迷不悟,我就會逼死你,當時好害怕,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甄蠻兒揚唇笑了笑,看向我們說道:“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我和冷墨琛對視一眼,都表示贊同,開車去了上島,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甄蠻兒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眼中也沒有傲氣,就好似受了打擊,整個人那麽失魂落魄。
甄蠻兒不開口,我和冷墨琛也不說話,隔了好一會兒,甄蠻兒低頭說道:“昨天你們墜崖之後,我去監獄看了心如,我問她,爲什麽墨琛甯願死也不願和我在一起,她沒有回答我,可她跟我說了好多好多話,原來,我們都隻是一顆棋子,這個擺弄棋局的人,就是心如。”
“她說什麽了?”冷墨琛淡淡問。
“四年前,我去上海待産,一直都是心如照顧我,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當成我的親姐姐,可她卻騙我,她說我的孩子死了,我不相信,可我又不得不相信,雖然很難過,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我跟她說,我不想呆在慕慶國身邊了,我想和墨琛在一起,她不同意,她說我這樣做會惹怒慕慶國,我很害怕,可我又特别特别想很墨琛在一起,所以,我不顧她的反對回了南溪,我把心裏的想法和慕慶國說了,其實,慕慶國是個好人,我說要離開他,他也沒有爲難我,當初我做他的情人也不是他要求的,是他對我太好了,我自願獻身給他的,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他那麽疼我,我就覺得特别溫暖,我想一輩子留在他身邊,讓他照顧我,可是,當我遇到墨琛以後,我才發現,我對慕慶國不是愛情,是依賴,我愛墨琛,我想和他過一輩子。”甄蠻兒擡頭看着我們,目光晶瑩剔透,她對着冷墨琛笑了笑,說道:“墨琛,你還記得嗎,我在上海待産的時候,你打電話跟我說,你喜歡了一個女孩子,當我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不是我的時候,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個夜,我想,那個女孩就是筱汐吧!”
“是,是筱汐,我跟你說過,我要去上海松江參加一個藝術展覽會,就是在那個展覽會上,我遇見了筱汐,她對我笑了,我就深深陷了進去。”冷墨琛回過頭來看着我:“那個時候她還在讀書,我不敢走進她的生活,所以我隻能更加努力,讓自己更有能力,這樣,等她畢業了,我就可以去找她,跟她表白,隻是,我沒有想到後面會發生那麽多事情。”
“我也沒想到所有事情在一夜之間就變了,我從上海回到南溪的第二個晚上,我的房子着火了,我在睡夢中被嗆醒,屋子裏火光一片,我被困在裏面出不來,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隻有心如一個人,她說這裏是巴黎,我問她我爲什麽會在巴黎,她說慕慶國要燒死我,是她把我救出來的,我想起我房子着火一事,很害怕,我就信了她的話,因爲我毀了容,我不敢再回來,心如就安排我在巴黎住下,每個月都會給我錢,還會帶着墨琛的消息親自過來看我,她一個月基本來兩次,所以,這三年來,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
“我爸爸對你那麽好,你爲什麽會相信是我爸爸要燒死你?”我忍不住問道。
“我有選擇的餘地麽?當時除了相信她,我還能怎麽辦?她說她會給我報仇,她叫我在巴黎好好呆着,她會和墨琛聯合爲我報仇,等慕慶國死了,等我的臉好了,我就可以回到南溪和墨琛在一起,我在心裏期盼着,盼着這一天可以早點到來,可是,我盼着盼着就盼了三年。”
“夏心如爲什麽那麽肯定是我爸爸害了你?”
“因爲她想你爸爸死。”甄蠻兒盯着我,毫不猶豫說道。
“爲什麽?我爸爸跟她有什麽恩怨?”原來,夏心如比我了解的更可怕。
“因爲你啊,墨琛喜歡你,隻有讓墨琛殺了你爸爸,你才會恨他,你們才不可能在一起,心如喜歡墨琛,她想盡辦法要得到他。”甄蠻兒頓了頓,看着我說道:“其實,你爸爸不是墨琛害死的,是心如害死的,你爸爸送到醫院可以搶救的,是心如動了手腳。”
“什麽?!”我一怔,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爸爸是夏心如害死的?!
“筱汐。”冷墨琛拉着我坐下身,看向甄蠻兒問道:“你怎麽知道?”
“昨天心如全部都說了,因爲我說你和筱汐墜落懸崖,你們已經死了,所以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甄蠻兒揚了揚唇,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心如不但害死了慕慶國,就連燒死我的那場火也是她放的。”
冷墨琛握着咖啡棒的手猛然一顫,差點打翻了咖啡,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震驚了。
甄蠻兒似乎已經看透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笑說道:“我們都隻是棋子,她下了一盤好棋,把我們全都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