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從不碰公司的事,現在要着手一切,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可我别無選擇,公司破産,資金不知流向何處,若是所有股東一起來問我要錢,我哪裏有那麽多錢給他們?
雖然爸爸和哥哥平時給了我不少零花錢,我存了一些,可那完全是不夠的,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查出那一筆資金去了何處,是否能通過法律把錢要回來。
可是,我的心好痛,我的丈夫聯合外人來算計我,非要把我逼向死路,或許,我早就應該想到他會對付我,因爲他說過,哥哥的事情一解決,下一個就是我。
隻可惜我反應太遲鈍,我還想借安晨曦之手救出監獄的哥哥,現在看來,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笨,我笨到無藥可救,我遲遲沒有明白這個道理,我的丈夫,除了要我家破人亡,他還要我死。
陳仲離開後,冷墨琛的目光落向了我,眼中沒有任何溫度,臉上卻帶着一點點笑意,就好似對一個小醜又臭又長的戲碼表示極其不滿。
我擡頭正好撞上他冰冷的眼波,我的心徒然一抖,立刻撇開了目光。
窗外狂風暴雨,陽台的窗扇被風吹開,一陣風吹進屋裏,我不自覺的渾身一顫。
冷墨琛向我走來,我想後退又極力忍住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怕他,這樣,他會肆無忌憚欺辱我。
隻有我堅強,隻有我勇敢的站起來,我才能與他對抗。
“去哪裏了?”冷墨琛的口吻看似風輕雲淡又似怒不可遏。
“爸爸的墓場。”我沒有說謊,隻不過是省略了一些細節。
冷墨琛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根本沒有相信我的話:“是嗎?”
我不明白這兩天他爲什麽這麽反常?天天在家就算了,居然還會碰我,盡管是對我的折磨,也超出了平時的作風。
“你以爲呢?”我淡然如水,答非所問。
冷墨琛的手驟然一緊,逐漸的越來越用力,我的下巴都快脫了臼,我清楚的看見他眼中閃過的憤怒:“那個男人是誰?楚天佑的事情忘了嗎?”
忘?我想笑,我隻想笑。
可我笑不出來,隻有心痛,隻有自責,隻有恨。
可是,他怎麽知道我在外面見過别人?難道他派人跟蹤我?或者,他一直在監視我。
“什麽?什麽男人?”我狡辯,我當然不想讓他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過飯,不然他會立即殺了我,他雖不碰我,可他也不允許我接近别的男人,一開始他就警告過我。
起先我還不以爲然,可在我大學同學楚天佑身上發生的事情後,我信了他的話,他跟我過說的話,從來都不是玩笑話,盡管他是笑着說的,當然,他不會對我笑。
冷墨琛揚唇,勾起一抹讓我看了都害怕的笑意:“怎麽?很寂寞嗎?這麽快就要出去勾引男人,還是想給我戴綠帽子?”
我被他捏的太緊,痛的額頭都泛起冷汗,我明顯感到有液體從額頭落下,滑落在冷墨琛手心,讓他的手不禁松了松。
他既然這麽堅定我出去見過别的男人,那我再狡辯也沒有意思了,何況,安晨曦是‘安氏集團’總經理,他也不能把他怎麽樣,索性直接承認:“你不是說我髒嗎?我想看看我到底有多髒。”
或許是我的話讓冷墨琛受到了侮辱,他氣的火冒三丈,擡起腳狠狠地落在我的小腿上:“下賤。”
刺骨的疼痛讓我全身發軟,無力的倒在地上,骨頭好像被踢斷了,鑽心的痛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此時此刻,我多麽想失去知覺,這樣,我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他狠,他對我這麽狠,他怎麽可以對我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