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盛國海防敗壞如此,各大家族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竭澤而漁,到海上去劫掠,各大海島都慘遭塗塗。年輕壯年男子和女子,被劫掠到各大家族中,成爲廉價勞動力和繁衍的機器。
财物被掠奪一空,各大家族用劫掠來的财物,維持他們的開支軍需等所有。
各大家族均有如此做的,有些家族本不屑如此,見其他家族都如此,不願意放過海上巨大的利益,也參與到其中。
這也是因爲日盛國如今國力、财力、兵力一空,東海一戰帶給日盛國的損失太大,令日盛國無法承受。
主将雖然是織田駿,但是這一次西征旦夕國,各大家族爲了奪得更大的利益,在旦夕國插足,都派了精銳部隊,提供大量财物參與了這場戰争。織田駿不是傻子,當然會盡力保留織田家族的中堅力量。
損失最大的雖然是織田家族,其他的家族因爲力量不及織田家族,有很多家族禁不起這樣的損失,以至于家族中沒有幾個年輕男子,再無可用之兵,不得不去依附其他的家族,甚至歸順其他大的家族,以保全自己的家族,淪爲其他家族的附屬。
織田家族仍然有自己的力量,隻是受損嚴重,織田駿的死,再也壓制不住其他各大家族和藩鎮,隻能勉強自保和控制京都,對日盛國的内亂也很無奈。
奚留香斜眼從船窗中向外看了過去,撇撇嘴:“柳生,你真威風啊,竟然有海盜敢來劫持你的船,我看這日盛國是亂到一定程度了。”
柳生一刀不語,微微一挑眉峰,淡笑了一下。
有人回來向柳生一刀禀報,對面的海盜船,命令他們停船接受檢查。
“停船,讓他們上來,殺無赦!隻留下爲首的人,其餘一個不留!”
柳生一刀也怒了,素來在日盛國,他地位超然,到何處都沒有人敢對他無禮,他也不參與皇家以及各大家族之間的争鬥,因此各大家族争鬥如何激烈,誰也不願意得罪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雖然不是大家族,沒有藩鎮割據,誰敢輕視柳生一派的力量,去觸怒柳生一刀。那樣會令他們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忍者的力量,柳生一刀的武力值,令日盛國所有人都不敢正視。
海盜船見對方的船隻停泊下來,接受他們的檢查,戒備的心減弱很多,對方不過是一條商船,他們擁有三艘戰艦,自然沒有将柳生一刀的船放在眼中。
“啊……”
短促而凄慘的哀呼響起,奚留香坐在窗口前,無聊地托着腮,向外面看着柳生一刀派的弟子,大開殺戒将上來劫掠的那些海盜們一舉擊斃。
有很多柳生一刀派的弟子,跳到對方的戰艦上去殺人,一時間殷紅的血,彌漫了幾艘船隻。
“大膽,什麽人?敢對抗我們,不想活了嗎?”
對面戰艦上的海盜,顯然沒有想到這一艘船上的人敢反抗,還敢跳到他們的船上來殺人,不由得大怒,紛紛抽出長刀反抗。
他們這些人,又如何是柳生一派精銳弟子的對手,不多時就被殺了數十人,甲闆被染成鮮紅,屍體紛紛落入海中,将附近的海水染成殷紅。
“啊,大人,他們是柳生派的弟子,這次惹禍了!”
“不用怕,不過是柳生派的弟子,射箭,殺了他們。”
爲首的人心頭火起,對方不過數十人,他們的人數是對方數倍,有武裝精良的戰艦,如何會怕對方的人。
“大人,有點不對勁,似乎是柳生一派的精銳弟子,武功高強,弟兄們頂不住了。”
爲首的人狠狠地罵了幾句,命令身邊的人去阻攔對方的攻擊:“擊沉他們的船,我看他們能跑到何處去!”
“大人,您,您看,是,是柳生宗主!”
回報的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戰戰兢兢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幾個字,險些昏倒,他們這究竟是惹了誰?
“什麽?”
爲首的人難以置信,急忙走到船頭,在衆人的保護下向對面船上看了過去。
衣袂飄飄,迎風矗立,似欲乘風而去,一人白衣勝雪,身邊有人用雙手捧着一柄長刀,恭敬地站立在那個人的身後。
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是一襲簡單的白衣,如海上翻湧雪白的浪花,在風中飄動。風度翩翩,俊逸潇灑,優雅而好整以暇地矗立在船頭,身上隐隐巨大的威壓,令所有人心中生出絕望之意。
柳生一刀,日盛國的神祗一般,在日盛國武力值最高的人。
日盛國人兇悍好武,因此在他們的心中,沒有人能比柳生一刀在他們心目更值得景仰。
如今見到柳生一刀,誰還敢動手,誰敢去冒犯這位日盛國的第一高手,一代宗師的威嚴?
“住手,都住手,宗主,宗主,請住手,不知道是宗主在此,請宗主恕罪。”
爲首的人臉色鐵青,不過半支香的功夫,他的人就損失有一小半,他相信如果繼續動手,他的人都會被柳生一刀的人殺死,一個不留。
“小人知罪,冒犯宗主,請宗主住手,容小人向宗主請罪。”
犀利寒洌的目光,從船頭向爲首之人射了過去,柳生一刀的弟子們,未曾得到柳生一刀的命令,仍然在追殺這些扮作海盜的人。
“宗主開恩,宗主開恩,求宗主手下留情。”
“無常,真是無趣,這麽快就求饒了,太沒有難度。”
無常靠在床頭,傾聽外面的聲音,一言不發。他的傷還沒有大好,雖然有了一些精神和體力,但是仍然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複原。
爲首的人,急迫地命令船隻向柳生一刀的船靠近,雙膝重重落地跪在船頭,向柳生一刀低頭叩拜:“宗主,小人知罪,求宗主看在同是日盛國人,饒過小人和這些人吧。宗主,日盛國可沒有多少壯年男子,殺一個就少一個了!”
這句話觸動了柳生一刀,柳生一刀冷聲呵斥了一聲,命令自己的弟子住手。
海盜們哪裏敢再反抗,柳生一刀的弟子們一住手,他們急忙退後,都跪在甲闆上,深深低下頭向柳生一刀叩拜。
人人心中又是敬畏又是驚喜,不想能在此地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宗師,親眼拜見他的風采。
“中村家族的人,何時做了海盜?”
柳生一刀語氣冷漠,帶着冰封的溫度。
中村一條急忙低頭:“中村一條拜見宗主,不知道是宗主駕臨,多有冒犯,請宗主恕罪。”
在柳生一刀的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無禮,更不敢去冒犯,明知柳生一刀若是願意,可以将他們所有的人都殺光,卑微恭謹地跪伏在甲闆上,恭恭敬敬地向柳生一刀請罪。
柳生一刀譏嘲的話語,他更不敢回答,中村乃是日盛國的大家族,扮作海盜在海面劫掠,頗爲丢人。
雖然各大家族都是如此,但都隻是暗中行事,各自心知肚明,誰也不肯暴露在表面上。若非今日遇到柳生一刀,他們将船和人都劫掠回去,有誰會知道他們今日做下這種事。
“你這是要趕盡殺絕,殺光我船上的人,劫掠财物嗎?”
“不敢,小人萬萬不敢有此念頭,宗主恕罪,是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是宗主大駕到此,否則小人定當恭迎宗主,護送宗主回日盛國。”
“我柳生一刀,何用别人來護送?見到柳生派的旗幟,你還敢上前來劫掠,好大的膽子,中村家族的人,何時膽子如此大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知罪,求宗主息怒。皆是小人昏了頭,之前看到是一隻商船,擔心是旦夕國的奸細,利用宗主的旗幟來刺探日盛國的軍情,因而小人才前來查看。實在不知道宗主就在此地,小人冒犯,請宗主恕宥,小人請罪。”
中村一條連連磕頭請罪求饒,他不過是中村家族普通的家族成員,如何敢得罪柳生一刀。
此人就是中村整個家族也得罪不起,中村家族的族長見到,也要恭敬施禮的。
“你們中村家的人,也跑到海上做海盜了嗎?”
“宗主請容小人回禀。”
中村一條滿臉的尴尬,不好說出口,又不敢不說。
“你過來見我。”
柳生一刀轉身進入船艙:“命令你的人,都跪在原地不得動,誰敢動,殺無赦!”
“是,遵命,小人遵命。”
中村一條無奈,命令部下都跪在原地不得動作,他跳到柳生一刀的船上,躬身進入船艙到了柳生一刀的房間去拜見柳生一刀。
良久,中村一條臉色慘白如紙,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命令部下放下武器,聚集到一條船上,每條船上隻留下幾個必須的人駕駛船隻,被柳生一刀的弟子監視控制。
其餘的人都被捆綁起來,扔到船艙下面關押起來,柳生一刀命令中村一條帶領所有的部下束手就縛,跟随他走。
中村一條辯解幾句,觸怒柳生一刀,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從命束手就縛,二是死!
中村一條不敢動武,和日盛國的第一高手動武,純屬是找死。得罪了柳生一派的人,中村家族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