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楚剛的興趣在豐城無人不知,跟随楚剛的那些人,都知道楚剛的愛好,因此人人臉上都是暧昧和心照不宣的神色,沒有人敢多言。
守備的官職雖然不大,在這些人中,就是他們的天,楚剛爲人狠辣,他們都很畏懼楚剛。
楚剛乃是豐城知府的侄子,加上這層的關系,豐城楚剛就可以平趟,手中又有兵權,無人敢惹。
一行人直奔豐城,冷風呼嘯從奚留香身邊掠過,她将身子縮在楚剛的身後,裹緊身上的狐裘。
有趣,一個小小豐城的守備,吃了熊心豹膽,竟然敢私自追殺東海邊軍。剛才那位邊軍的話,分明此事也有豐城知府一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有深入虎穴才能得知。
她不惜冒險,也要跟随楚剛到豐城去,就是想查明此事。這件事很嚴重,若是豐城吏治壞到這種地步,真是不堪設想。
“到豐城了,等入城後爺先送你回去,好好暖着身子。”
楚剛心疼地回頭看了奚留香一眼,說了一句,周圍的人低聲笑了出來:“這位公子,我家大人是最心疼人的,你能得到大人的寵愛,是你的福氣。”
楚剛瞪眼,衆人急忙住口,仍然在低聲暧昧地笑着。
“送我到何處去?”
“送你到爺的府上等着如何?其他的地方,爺不放心。”
“大人真是好客,去大人的府邸恐怕多有不便,我就跟着大人吧,也免得大人擔心我逃跑。”
楚剛神色柔和:“天氣寒冷,爺是擔心凍壞了你的身子。”
“不會的,不是有大人爲我遮風擋雨嗎?”
“也好,既然你要跟着爺,就跟着吧。”
楚剛是一時一刻都不願意離開奚留香,深深呼吸奚留香身上那誘人的味道,不由得神魂飄蕩,一腔心思,都系在這位剛剛見面的公子身上,恨不得立即将奚留香帶回家中。
隻是他也不敢輕忽,要先去向知府複命,将此事安排妥當才能回去。
到了府衙,奚留香一路跟在楚剛身後,寸步不離,小鳥依人般,楚剛心中大樂,這位公子是愛上他了嗎?是對他一往情深嗎?
“拜見大人,大人,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那人死了,請大人示下。”
豐城知府楚南山點點頭,陰沉地向楚剛身後看了一眼,奚留香等人沒有進入房間,而是站在房間外面等候楚剛。
房間中的聲音,一點不漏地傳入奚留香的耳中,以她的内功和耳力,又如何會聽不清房間的聲音。
“可曾查到什麽?”
“伯父大人,那人身上不曾查到軍情密報,或者隻是回鄉探親而已。”
“未必,若是他身上沒有軍情奏報,爲何要向建安的方向奔逃,而不是向東海郡的方向?沿途,可有可疑的人嗎?”
楚剛微微猶豫了一下:“伯父多慮了,當時他受傷頗重,神志不清,哪裏還記得道路,若是身懷軍情密報,也不敢回家探望,耽誤了軍情。一路追蹤,不曾有什麽可疑的人,半路他就死了,跌落馬下,絕無其他可疑之處。”
“如此最好,不想會如此,這件事麻煩。”
“伯父何必擔心,人都死了,他一家人也都押入獄中隔離起來,有誰敢多問一句。豐城乃是伯父您的地盤,消息不曾走漏出去,請伯父大人放心才是。”
“就擔憂東海郡那邊,葉飄零我們可惹不起。”
“伯父多慮,沿途盜匪不少,恐怕也有叛軍餘孽,這件事再也查不到豐城來。若是您擔憂,不如……”
楚剛眼中滿是狠戾,手重重向下一斬,示意将那個人的全家都殺掉,以斬草除根。
“不可,此事不得cao之過急,先看看東海可有動靜,這事你去安排一下,就說他家舉家遷移不知道去了何處,以免東海派人查探之時,出了漏子。那個人的屍體,安排妥當,假扮被賊人殺死,莫要露出漏洞才好。”
“是,伯父大人萬安,侄兒會安排妥當的。”
楚南山點點頭,不由得愠怒道:“都是這個惹禍的敗家子,我的前程,全家的性命,早晚要敗在他的手中,可恨,竟然給我惹出如此大的禍事,真是該死。”
“伯父,表弟畢竟年輕,過幾年曆練曆練就好了。也怪不得表弟,那家的女子的确不知好歹,能嫁給表弟做侍妾,乃是他家的福分,怎麽敢就拒絕,還出言不遜。”
“别替他說話,若是這件事洩露出去,我們的人頭不保。”
“伯父請放心,我帶的人都是心腹兄弟,這豐城誰敢違逆伯父您的意思,那不是活膩了嗎?隻是不曾想到,那家有人在東海郡當差,否則也沒有什麽可慮。”
“去吧,安排妥當。”
“是,請伯父大人無憂,侄兒會安排妥當的。”
楚南山點點頭,楚剛躬身退了出來,吩咐手下的人将屍體先秘密隐藏起來,等天黑以後弄到城外去安排妥當。
楚留香擡頭,看到遠處的房頂,隐隐有一道灰色的人影,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那道灰色人影擡手示意明白,跟上了去處理屍體的那些人。
楚剛處理了這些事情,看着身後一直乖順跟着他的奚留香不由得心癢難耐,湊到奚留香的耳邊低語:“爺帶你回家吧,葉歌,這名字很好聽,爺喜歡。”
奚留香無語,這個白癡,到此刻還沒有明白她名字的含義。
“大人,這不妥吧,大人要是以爲我的身份可疑,就該送入牢獄等查明身份放了我。若是認爲我的身份沒有可疑,就該放了我,讓我随大人回府,這是何意呢?”
“小公子,我家大人自然是一番的美意,你、休要辜負我家大人的美意。這豐城可是楚家的地盤,有大人護着你,你定會安然無恙。”
“那怎麽可以?我家人得不到我的消息,會着急的。”
奚留香故作緊張,向後退了幾步。
楚剛聲音暗啞,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葉歌,爺不會虧待你的,爺不忍将你送入大牢,先将你安排在爺的府中,等查明你的身份再說。你難道願意去牢獄中受罪,不願意跟爺回家嗎?”
楚剛伸手去抓奚留香的手,奚留香閃身避開笑道:“大人此言差異,我和大人無親無故的,如何能去大人府中攪擾。若是大人不忍将我放在牢獄中,可以送我去客棧,不便去打擾大人的家人。”
“爺的心意,你難道一點都不明白嗎?爺看你不像是一個不明白的人,摸要讓爺心癢難耐,你想要什麽,爺總會滿足你的。跟了爺,有你的好處,爺不會虧待你。”
楚剛一步步上前,将奚留香bi入角落,彪悍的身軀俯視被他bi在牆角,看着嬌弱清麗的公子,心中更是難以壓抑那種想要的滋味,不由得伸手就要将奚留香抓住,摟入懷中。
哪怕是用強,他也要先要了這個公子再說其他。
被**沖昏了頭腦,此時此刻楚剛心中毫無顧忌,忘記了面前這位公子是來自建安,可能是某個世家官宦子弟,不容他多侵犯。
“大人就不問問,我的來曆和身世嗎?”
“爺管你是什麽來曆,是你自個跟爺走,還是要爺帶着你走,爺是更願意親手将你抱回去。”
楚剛眸子中滿是深沉的**,有火苗在燃燒,小腹中一團火熱不斷蹿動着,膨脹着,讓他難以忍受。
奚留香遊目四顧,這裏剛剛出了衙門,她不願意在大街上弄出事來,點點頭弱弱地表示願意跟楚剛走。
楚剛心情大好,親手将奚留香的馬牽了過來,攙扶奚留香上馬,手接觸到奚留香的手,神魂飄蕩,幾乎難以把持,眼中波光盈盈,讓奚留香巨寒。
無常一路跟随楚剛的部下,那些人想發現無常的蹤迹,何異于癡人說夢,他們将屍體帶出豐城,在離豐城不遠的地方,造了一個假象,似乎這位東海的邊軍,是被賊人匪類所偷襲受傷,最後失血過多而死,将屍體扔在溝壑中揚長而去。
無常将屍體暗中收了起來,放在馬上包裹起來,找到一個地方暫時将屍體隐藏起來,等待日後作爲證據。
豐城并無奚家的勢力在此,奚家的力量也不可能到處都有,豐城隻是一個小城,也不是軍事要地和大的城鎮州府,因此奚家在這裏也不曾布置力量。
無常辦妥了這些事情,回到豐城,他不太擔心奚留香的安危,這豐城小小地方,該沒有能令那位娘娘發愁的人和力量在,一個小小的守備而已,那位娘娘可是在日盛**中縱橫了五日五夜的強人。
他暗中潛伏進入楚剛的家中,靠近楚剛的房間,傾聽房間中的聲音。
楚剛将奚留香帶回家中,美的腳步都輕浮起來,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這位極品的公子,恨不得立即摟到床上去。
斥退了家人,他貼近奚留香柔聲道:“葉歌,我侍候你更衣沐浴吧,你還想要什麽呢?我會令你滿足,令你欲仙欲死,會憐香惜玉,會……”
楚剛伸手,他等不及了。
奚留香撤身退了幾步,避開楚剛的糾纏:“外面還有人呢,人家不習慣,大人這是要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