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緩緩地掠過,船在向岸邊靠近。
這一次奚留香用了大半個時辰,就将穴道解開,想必某狼沐浴後,再和彩鈴大戰,需要的時間可不隻是隻有這麽一點點。
彩鈴被某狼拉走去滾床單,她逃走某狼也不能去責備彩鈴才是。
午夜時分,船向岸邊靠了過去,有人準備停船,從船上登陸到岸邊。
奚留香也在準備,是這個時候就逃走,還是繼續等待。目光從岸邊掠過,看有否适合逃走的地方,便于逃跑和藏身的地方。
船隻靠岸,某狼還沒有動靜,奚留香看到岸邊有不少的房子樹木,不遠處就有很多的人家,是一個逃跑的好地方。這個地方,應該離建安城隻有兩日的路程。
能弄到一匹馬,很快就回去建安。
奚留香悄然準備好一切,貼在門上傾聽外面的聲音,做出逃後的最後準備。
某狼大概是欲求不滿,滾床單正兇,沒有時間來理睬她。從某狼給她點穴道到如今,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到穴道被解開的時候,某狼顯然很放心,對他的點穴神功有相當的自信。
奚留香看着窗口,從窗口出去是最妥當的,用金剛絲可以輕易将窗口的鐵條或者木闆的牆壁弄裂,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船隻靠岸,離岸邊很近,以她的輕功,很容易就可以跳到岸上去。
向前,有樹木遮擋,再遠處有人家和房間,逃走不是很難。
黑夜之中,船隻上的人,有不少上岸去安排,可能是在聯系住宿的地方,購買馬匹等。
他們這些人唯有某狼的馬還在,其他人都沒有馬,應該不會去住宿,而是在尋找購買馬匹和馬車的途徑,天明就會直接上路,不會在這裏多停留,引人注目。
奚留香的手,搭上腕表,金剛絲抽出……
犀利的目光,從黑夜中穿了出去,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某狼到底是大意了,以爲她的穴道被封住,沒有防備。
猶豫着,貼在窗棂之前向外面觀望,即便是封住了她的穴道,也應該派人監視她吧?
昨夜彩鈴沒有回來,她的門外和窗外都是有人的。
難道因爲要上岸,某狼的人都去購買馬匹和馬車,急于啓程就忘記她了嗎?
不對,不對勁,某狼不是一個大意的人,心思缜密,也不是一個沒有定力的人,爲了和彩鈴滾床單,就将她給忘記掉。
是一個陷阱嗎?
機會就在眼前,逃還是不逃。
猜測到某狼要去臨安的機會,某狼是否還會依舊行事,繼續計劃?
不詳的預感,湧上奚留香的心頭,金剛絲收回腕表中,到了建安逃跑更有把握,如果這次失敗,就會暴露金剛絲這樣武器,讓某狼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沉船事件,都是她在搞鬼。
武功恢複,内傷痊愈,能解開某狼穴道的事情,也會暴露。
奚留香縮回身子,靜靜傾聽外面的聲音,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從她門前走過。
窗棂的縫隙被關閉,奚留香盯着門,躺回到床榻之上。
腳步聲沒有在她的門前停留,走了過去。
奚留香閉上眼睛,沒有再動,靜默地在黑暗中修煉葵花寶典,内功到底沒有完全恢複,内傷也沒有十分的痊愈。
清晨的第一縷曙色映照到奚留香的窗棂之上,有人端來藥,監視着奚留香喝了下去,某狼和彩鈴都沒有過來,有些詭異。
奚留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才看到某狼推門進來,彩鈴卻沒有跟過來。
“皇後娘娘,我以爲你已經不在了。”
某狼笑的十分陰險,目光危險地看着奚留香。
“殿下這話是何意?”
奚留香的心一沉,昨夜是事情,果然是個局嗎?
“昨夜多好的機會,皇後娘娘爲何沒有走呢?爺很奇怪,以你的xing子,該是迫不及待地會逃走,難道是舍不得爺,所以甯願留下來陪爺嗎?”
“殿下,自重身份的好。”
某狼走到奚留香的身後,用手臂抱住奚留香,将奚留香環抱在懷中:“昨夜爺等了你很久,真是令爺失望,失去了這個機會,你以爲爺還會再給你機會嗎?”
“機會會有的,不急。”
奚留香回眸輕笑,伸臂摟住某狼的脖頸:“殿下不感覺這樣的姿勢太過暧昧了嗎?昨夜彩鈴沒有滿足殿下,侍候好殿下嗎?一會兒,殿下不妨去召幾個紅牌姑娘過來,好好侍候殿下一夜。”
屈腿,提膝,奚留香的膝蓋撞擊在某狼的雙腿之間。
這條變态狼,吃她的豆腐吃習慣了吧?
某狼忍疼咬牙輕呼出聲,一把将奚留香推開,奚留香使用的力量不算大,沒有想真的傷了某狼,隻是提醒某狼以後别用這種暧昧的動作。
惹怒某狼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她隻是想讓某狼明白,她已經膝下留情。
某狼愠怒地盯着奚留香,不安分的女人啊,小命和清白就捏在他的手中,還敢如此的嚣張觸怒他。
昨夜,特地給了這個女人一個逃走的機會,等待了很久,直到天出現了曙色,這個女人也沒有動,仿佛任命一般留在船上。
好一個狡猾的女人,是發覺這是他給她布置的陷阱了嗎?
貓抓老鼠,被老鼠耍了,某狼的火很大。
奚留香退後,再退後,笑眯眯地看着某狼:“我可沒有用力,不然殿下就廢了,提醒殿下,以後和我保持距離。好歹我是殿下的皇嫂,男女授受不親啊,殿下。”
“以爲爺不敢要了你嗎?”
“沒有,不敢如此想,殿下就是那刀俎,我就是大好的魚肉,殿下想如何處置我,我能反抗嗎?不過以殿下尊貴的身份,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才是。”
“難說,爺就是你口中的瘋子,已經不正常了,有什麽不能做出來呢?”
“這話誰說的啊?過分了,我們旦夕國英俊潇灑,才華橫溢的殿下,怎麽會是瘋子。久聞殿下博學多才,有空嗎?下盤棋如何?”
某狼陰冷的目光盯着奚留香,這女人真有本事,幾句話說的讓他想笑。
“觸怒爺的後果,爺今日不讓你知道,你日後就不知道該用什麽态度的敬畏爺。”
“殿下,小女子特别敬畏殿下,就不勞殿下費心賜教了。”
奚留香退到牆壁上,弱弱地看着某狼,如今在某狼的面前,她可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爲什麽會這樣啊?
内功恢複了很多,内傷也基本痊愈了的。
“忘記告訴你,今ri你用的藥裏面,加入一些特殊的作料,你不運用内功也就罷了,一旦運用内功,那些作料就會起作用,讓你功力盡失。”
奚留香雙腳發軟,坐在床榻上看着某狼。
“殿下,我對殿下的仰慕之情,滔滔就如這臨江之水,連這麽高明招數,殿下都對我一個弱女子用出來,佩服,佩服!”
某狼被奚留香說的臉上發燒,冷冷盯了奚留香片刻:“皇後娘娘,别在爺的面前擺你皇後的身份和架子,莫說你如今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後,即便是,此時也不過是爺的階下囚而已。敢傷了爺,對爺無禮,你說爺該如何處置你?”
“英雄,就别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了,你也傷了我,要了我一半的小命不是?”
就不該去惹某狼,變态狼不是好惹的。
奚留香淚奔,眼淚汪汪地看着某狼,可以打悲情牌,柔情牌,裝柔弱嗎?
“爺想了想,爲什麽要放過你呢?何不先用了你?讓你爲爺侍寝,好歹也是睡過皇上的女人,皇後娘娘呢。”
這話說的,夠霸氣,讓奚留香有些絕望。
某狼早有預謀啊,給她在每天都喝的藥裏下了特殊的作料,她沒有發覺。畢竟她隻是盜後,不是醫生,不是要命神醫。
“你,你想怎麽樣啊?殿下,您就放過我吧,到地方了,該走了。”
“過來。”
某狼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奚留香,奚留香蹭着,走一步退半步。
“三個數,一,二……”
奚留香急忙蹭到某狼的面前:“殿下有什麽吩咐?”
她用讨好的眼神和目光看着某狼,伸手爲某狼捶背:“殿下,給您捶捶背啊,這些日子殿下您辛苦了。”
某狼無語,這位娘娘也太有風度了吧?從什麽地方能看出這位皇後娘娘的威嚴和身份呢。
真是一個會見風使舵的女人,明知是階下囚,就如此低調柔順。
“好歹你是也是皇後娘娘,如此做就不怕丢人嗎?”
某狼的心目中,這位皇後娘娘該是甯折不彎,橫眉立目的那種,剛才還挺嚣張的,這一會就自動自貶爲奴婢了?
“丢人,我的人已經被你給弄到,是徹底丢了,還能丢到什麽地方去?”
奚留香嘟起紅唇,不敢不讨好哄着這位殿下啊,要是某狼真的發瘋,她可受不了。
“剛才的事情,你以爲爺就這樣饒過你了?”
“殿下,都是我的錯啊,殿下您大人大量就别計較了,您如此尊貴的身份,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您怎麽好意思啊?”
“想求着爺饒了你?”
“殿下就饒了我吧,以後再不敢了,我保證。”
奚留香舉起手,先把某狼敷衍糊弄過去再說。
“想求爺饒了你,誠意有些不夠。”
某狼矜持地說了一句。
“主子,都準備好了。”
“知道了,進來吧,看看尊貴的皇後娘娘,是如何跪在爺的腳下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