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臨江,乃是水陸的交通要道,來往客商雲集,繁華而興盛。宮擎天即位後,治理臨江水患頗有成效,因此這鎮江真的将臨江給鎮住,少有水患發生,更是繁華起來。
前通臨江,後通往各地,水患得到治理後,漸漸成爲附近較大的交通要地。
彩鈴輕聲介紹着臨江,聲音極低,仿佛是怕被别人聽到。
奚留香暗暗将彩鈴的話記住在心中,她的那番話,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彩鈴從她說過那番話之後,就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沉默,而是願意回答她很多問題。
對她,彩鈴仍然戒備着,那敵意卻是減少了很多。
“娘娘,您是要在鎮江逃走嗎?”
彩鈴忽然間問了一句。
奚留香笑了,就連這個小丫頭也瞞不住,猜出她要在鎮江逃走。
“在鎮江逃走的話,你的主子絕對抓不到我的,不過我的傷沒有好,病也沒有好,再看吧。機會有的是,你們不能一輩子留在江面上。最近江面盤查很嚴,你主子越來越煩躁不安。”
“逃不掉再被主子抓住,主子會打斷娘娘的雙腿,若是換了一個人,主子早就打斷您的腿了。”
彩鈴微微搖頭,提醒了奚留香一句,對于主子沒有打斷這個敢于在半死不活時候逃跑的娘娘,她心中也是頗爲詫異。
奚留香笑了笑,是否最後在鎮江逃走,她的主意也沒有定下來。
彩鈴已經猜測到她的用意,是否會暗中告訴某狼?
即便是彩鈴肯爲她隐瞞,以某狼的心機,又如何會猜不到她會想在鎮江逃走,這件事不用隐瞞,和狼鬥其樂無窮,其險無窮。
奚留香推開窗棂,向外看了過去,有鐵條封閉,彩鈴沒有阻止奚留香去推開窗口。
江面兩岸一片銀白,原野無盡無止,江岸邊的人家,炊煙袅袅升起,還有兩天就到七天了,某狼會不會到了七天之後,再一次要侵犯她,想淩辱她?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那條變tai狼是什麽事情都會做出來,不會對她留情。
能看出,他看她的眼神中蘊藏深深的恨意和不甘,還有異樣的情緒。
那些情緒,她不願意想,某狼是對她有别樣的心思嗎?
江面一望之下,粼粼寒波泛出刺目的寒,沒有一絲的暖意和希望。
奚甯遠能跟上來嗎?
“快到鎮江了。”
彩鈴輕聲說了一句,目光複雜,若是這位娘娘要在鎮江逃跑,逃走的機會的确很到。碼頭地形複雜,主子絕不敢大肆搜索,唯恐驚動官府。隻要隐身躲藏到某個角落,某條船上,或者誰的家中,甚至向官府求助,這位娘娘都有機會逃走。
前提是,這位娘娘能從船上逃到岸上去。
這一次,奚留香再逃走的話,主子一定不會再饒過她,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她!
心在急速地跳動,滿是恐懼和猶疑。
她該如何做?
奚留香的那番話,到底是深深打動了她的心,這樣的日子,日夜擔憂,謀逆的大罪,那位主子又是那樣的苛責,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主兒,舉手就殺人,不會對部下有絲毫的憐惜。
對她這樣的奴婢,更不會多看一眼。
明白,若不是因爲主子身邊隻有她一個奴婢,要留下來侍候照顧這位娘娘,上一次主子絕不會是隻責罰了她十鞭子,而是會一腳踢死她。
鎮江就要到了,奚留香再逃出這條船,她絕不可能活下去。
何去何從?
彩鈴的心在猶豫,茫然而傍徨,無助地看着奚留香的背影。
奚留香關閉窗棂,江面的風格外寒洌,讓她的心更寒。某狼的心思缜密,會給她在鎮江逃走的機會嗎?
如果是她是某狼,她會怎麽做?
腦海中在不停地想,某狼下一步會如何做,如此逃逸不止下去,總有會被追蹤到,搜查發現的一天。
神經緊繃,或許就連某狼的那些部下,很快就會因爲受不了而崩潰。逃亡的日子,壓抑而緊張,某狼那樣的人都煩躁不安,就不用說某狼的部下。跟随這樣一位主子,本身壓力就很大。
或許,那些人的心中,都有其他的心思,隻是因爲被某狼用毒藥控制着他們,他們才不得不繼續跟随這位主子。
一旦想明白,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個死,謀逆而死是滅門九族的大罪,或許那些人會做出其他的選擇。這一點她能想到,某狼不會想不到。
房間中沉默下來,氣氛沉重而壓抑。
奚留香笑了笑:“彩鈴,或許你不用擔心什麽,你的主子不會給我逃跑的機會。心思缜密如他,怎麽可能會再給我逃跑的機會,可能這條船,不會在鎮江靠岸停留。”
彩鈴目光一閃:“娘娘如何能猜測到?”
“我若是他,就會立即改變航向。”
奚留香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落在門上,她聽到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走到門口。
“香兒,你真是爺的知音,猜猜看,爺要将航向改變去往何處?”
某狼推門走了進來,彩鈴急忙跪下拜了下去。
某狼連看都沒有看彩鈴一眼,從門外走了進來,彩鈴跪爬到某狼的身邊,侍候某狼更衣洗漱。
奚留香看着某狼,譜真不小,平日的規矩和禮儀都極重,彩鈴每一次侍候某狼,都大半是跪在某狼的腳下。
這樣的規矩可不多,别說是普通的官員家中,就是世家和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中也沒有這樣的規矩。有這樣規矩的,唯有皇家,尊貴的皇家。
無意之間,彩雲和彩鈴在某狼的面前,用的都是皇家才獨有的禮儀和規矩。或許是她們一直就用這樣的規矩和禮儀侍候某狼,形成了習慣,即便是到了如此到處逃亡的時候,也不敢輕忽。
某狼可能是太忙碌,沒有去注意這些小節,被奚留香發現。
“香兒,知我者香兒也,爺剛剛命令轉變航向,船頭還沒有轉向,你就猜到了嗎?”
“如此簡單的事情,就連三歲的孩子都能猜到。”
奚留香打了一個呵欠,很沒有形象慵懶地靠在床頭,欣賞某狼修長有料的身材。豆腐不吃白不吃,内功不偷白不偷。在某狼的面前,她早就沒有形象了,也不用繼續裝。
每夜的同床共枕,每日清晨醒來時的形象,令奚留香每次想起,都有撞牆的沖動,怎麽就闆不住啊,每天都會把某狼抱在懷中,這樣下去,會不會被某狼給吃掉?
她郁悶,開始是爲了偷點内功,不惜就犧牲一下,後來在某狼身邊睡着後,爲什麽會不自覺地把某狼當做大妖孽啊?
兩個人就不是一種味道。
不過某狼身上的味道也蠻好聞,無論何時,身上總是帶着優雅的一抹極淡味道,有點清香安心的感覺,那是很淡,精心配制的水沉香,貴族和皇家才會用的奢侈東西。
某狼徑直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低頭看着手心那雙絕美無暇的玉手,總是有将這雙手緊握的沖動,不願意放開。
“能猜到爺下一步到哪裏去嗎?”
“有什麽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懶得浪費腦細胞。”
“腦細胞?”
奚留香撇撇嘴,誰要爲沒有好處的事情,去費腦筋啊。她猜了出來,下一刻這狼就會改變路線吧?
“要什麽好處,想求着爺要了你嗎?還有兩日,你能猜到爺的真正身份嗎?”
“好處……”
奚留香伸手,要盡力去壓榨某狼的剩餘價值啊。
“把爺的人賞給你如何?”
一抹邪魅幽冷的笑意,在某狼唇邊翹起,眸子中有異樣的光芒。
“不稀罕,您自個留着吧。”
“那就麻煩了,要爺給你什麽好處和賞賜呢?”
奚留香無語,某狼的口氣好大,她好歹是旦夕國未來的皇後娘娘,如今也是皇上的女人,皇宮的唯一一位娘娘。賞賜的話,也隻有宮錦文才有資格在她的面前提一提,某狼有什麽資格要賞賜她?
某狼毫無覺悟地把玩着奚留香的手,緩緩地将内力輸入奚留香的體内,看在某狼誠心誠意的份兒,她就将某狼的内力收下,忍受某狼吃她的豆腐吧。
“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了?還有兩天,爺看你有些急迫,求求爺,爺就提前滿足了你。”
“彩鈴啊,你主子火氣太旺,欲求不滿,吩咐人去給你主子召幾個妞過來侍候着,别随便啊,要樓子裏的頭牌。多少錢不在乎,你主子不差錢。”
奚留香及時地調侃了一句,看某狼是什麽表情。
“哼……”
“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需要用那種下jian不幹淨的女人嗎?”
某狼火很大,好歹他身份尊貴,會要樓子裏面的頭牌ji女嗎?要的話,怎麽也得是個清倌人過來侍候着,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的那種。
“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英雄,既然如此,您就别在我身上費事兒了,我可是有夫君的女人,您如此挑剔的人,怎麽能要一個有男人的女人?”
“那就看那個男人是誰,皇上的女人,爺是很願意嘗嘗味道如何的。”
某狼雄壯的軀體,壓向奚留香,唇暧昧地貼上奚留香的耳邊:“給了爺有什麽關系?跟了爺這麽久,誰會相信你還有貞潔,爺會讓你欲仙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