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新君即位 【2】

宮錦文伸手接過握在手中,低低的聲音問了奚青璧一句:“這就是你最後的決定嗎?”

“皇上,凡是皇上想要的,臣必定雙手恭呈到皇上的面前!”

“是嗎?”

宮錦文不确定地問了一句,他的聲音極低,隻有跪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才能聽到。

“是,即便皇上要臣的頭顱,臣也親手砍下來,呈送禦前!”

奚青璧語氣平靜堅定,沒有絲毫的波動。

“請皇上升座。”

宮錦文回眸久久看着龍椅,終于擡腳邁步走了過去,坐在龍椅上,撫摸堅硬而冰冷的龍紋。從手心傳入的感覺,讓他恍然如夢。

“平身。”

“謝皇上。”

群臣拜謝起身,奚留香起身悄然向後退去,宮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微微一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去後面等宮錦文。

宮錦文唇角翹起,無聲地說了一句:“别亂跑,等着我。”

奚留香明白,朝堂之上,皇上登基大典,她一個女人不該留在這裏,撤身退了出去。

奚青璧主持登基大典,繁瑣的程序,盛大的儀式,新君即位登基。

登基大典是爲新皇帝繼位所舉行的一個重要的宮廷儀式,登基大典應該在先帝駕崩的一個月後擇吉日舉行。但是爲了盡早穩定朝野,讓宮錦文即位,奚青璧沒有宣布宮擎天駕崩的消息,而是隐瞞下來,推宮錦文先登基。

昨日群臣還在金銮殿上朝拜宮擎天,因此誰也沒有想到,宮擎天支撐了片刻,連寝宮都沒有回去就已經駕崩。

準備了多日,到了登基大典這日,仍然令群臣們忙碌奔波,宮錦文如同一個木偶般,被安排換上皇帝的龍袍,皇冠,有禮官在旁邊低聲叙述宮錦文該履行的禮儀和程序。

宮錦文一直默然無語,冷眼看着這一切發生,看着奚青璧和群臣們忙碌安排。

宮錦山走到宮錦文的身後,親自将皇冠爲宮錦文帶在頭頂,小心翼翼地給宮錦文帶好。

“皇上,恭喜皇上,讓臣弟爲皇上親手帶上這頂皇冠吧。”

“十弟,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宮錦山笑了笑:“皇上該自稱‘朕’,臣弟終于等到今日,臣弟最大的願望,就是親手爲皇上帶上這頂皇冠,看着皇上登基,向皇上朝拜。”

“你也沒有話要說了嗎?”

“皇上無需憂慮,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登基後,您就是旦夕國的一國之君。”

“是嗎?父皇何在?我回來該先去拜見父皇,讓奚青璧過來。”

“是,來人,傳右相觐見。”

有人去通傳奚青璧,宮錦文揮手斥退衆人,隻留下了宮錦山。

“十弟,今日是早就安排好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安排的?”

“從接到皇上榮歸的消息,右相就開始暗中安排,隻是那時群臣們,以爲右相在安排恭迎皇上歸來,不知道是在安排皇上的登基大典。”

宮錦文從鏡子中看着自己身上耀人的龍袍和皇冠,那刺目華麗的光芒中透出無盡的寒意。

“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嗎?或者,你早已經遵從奚青璧的吩咐?”

宮錦山楞了片刻才回答:“皇上,臣弟是皇子,是皇家血脈,奚青璧身份雖然尊貴可沒有資格命令臣弟做什麽。能讓臣弟遵從吩咐的,隻有皇上,皇上不必疑慮什麽,此後旦夕國就是皇上的天下。”

“臣,奚青璧觐見皇上。”

奚青璧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揚聲高聲求見。

宮錦文沒有回頭,從鏡子中看着那道優雅高貴的身影撩衣跪在他的身後。

“臣參見皇上,皇上傳召臣,有何旨意?”

宮錦文沉默不語,從鏡子中看着背後跪在地上的奚青璧,禮儀态度恭謹,毫無缺失。

他良久不語,奚青璧紋絲不動地跪在他身後,也同樣不說話似在恭候他的旨意。

“十弟,你退下。”

“臣弟告退。”

宮錦山躬身退了出去,回手将房門關閉。

奚青璧低頭,微微閉着眼睛等待宮錦文發話。

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宮錦文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彎腰伸手将他攙扶起來。

“嶽父何必如此多禮,我準你以後入朝免拜。

“老臣不敢僭越,多謝皇上垂愛,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宮錦文臉上綻開一抹幽深笑意:“我給嶽父送回來的信,嶽父看到後爲何還一定要我回來?”

“皇上,皇上身系旦夕國重任,身系天下,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怎麽可以不回來。這旦夕國,是皇上的旦夕國,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老臣隻等皇上即位大典完畢,就請皇上開恩準老臣告老辭官,回歸故裏。”

奚青璧擡頭,目光中有深邃的憂傷和摯誠。

“嶽父是看我不堪輔佐嗎?”

“老臣不敢有此意,老臣在這個位置已經有二十餘年,也該急流勇退。皇上,您即位後,該有您要重用的臣子。”

“父皇何在?”

“皇上,請皇上登基後再去觐見吧,今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一切都請皇上在登基大典之後,老臣再向皇上回禀,請皇上恩準。”

“登基……”

宮錦文重複了一遍,緩緩在房間中踱步,到了如今,奚青璧已經将皇位雙手呈獻在他的面前,面對奚青璧他還是有看不透的感覺。

“登基以後,我該做什麽?”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天下至尊,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嗎?”

“是。”

“未必!”

宮錦文加重語氣冷聲說了一句。

奚青璧緩緩地跪了下去:“請皇上明示。”

“我想觐見父皇都不可得,嶽父該如何解釋?登基之前,我不該先去觐見父皇嗎?”

“皇上,等皇上登基後,再治老臣之罪吧。請皇上,即刻登基!”

宮錦文轉身坐了下去盯住奚青璧笑道:“就連登基,我也要遵從嶽父大人的安排,無可推脫不是嗎?”

奚青璧挺直了身軀唇角翹起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皇上說是,就算是吧,等皇上登基後再來治老臣的罪也不遲,老臣随時恭候皇上降罪。今日乃是皇上登基的吉日,請皇上念老臣爲皇上日夜準備,就最後讓老臣爲皇上安排這最後一次,恩準老臣帶皇上坐上龍椅,接掌天下吧。”

“昨日和昨夜的事情,你以爲可以瞞過爺嗎?”

“皇上,您該自稱‘朕’,如今您不是太子爺,是旦夕國的皇上。”

“奚青璧,我的嶽父大人,你一定要朕在今日登基嗎?”

“是,皇上,請皇上恩準。”

奚青璧态度堅決,目光毫無回避地直視宮錦文。

宮錦文起身,深深呼吸幾次:“如你所願,你安排吧。”

“謝皇上。”

奚青璧起身,伸手握住宮錦文的手臂,看了宮錦文片刻笑道:“二十多年前,臣親手爲皇上的父皇披上龍袍,看着他登基。今日,二十多年後,臣不想有此榮幸,能再一次親手爲皇上整理龍袍,送皇上登基。”

他彎腰仔細地爲宮錦文整理龍袍,将未曾完全系好的龍袍系好,整理的沒有一絲皺褶,親手用手臂托着宮錦文的手,帶出房間。

先在金銮殿再一次頒布诏書,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大學士再将诏書捧出,交禮部尚書捧诏書至階下,交禮部司官放在雲盤内,由銮儀衛的人擎執黃蓋共同護送宮錦文到去太廟祭拜天地,祭祀祖先。

昭告天地,祭拜祖先後回宮。

禮部尚書奏請即位宮錦文到金銮殿降輿升座,各級官員行禮。

禮畢,官員各就位,禮部尚書再奏請即皇帝位。宮錦文升寶座即皇帝位,樂隊演奏,鳴鍾鼓,昭示天下,新君即位。

一套繁瑣盛大的儀式,奚青璧已經縮減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和旁枝末節,然而必要的儀式大典,還是不可缺失,他不想宮錦文即位留下什麽遺憾,加之和日盛國交戰大勝,慶典儀式極爲盛大隆重。

宮錦文坐在龍椅,高高在丹墀之上,透過皇冠上垂落的珠串,俯視站在下面左右的群臣。

爲首是幾位僅剩的皇子,其後就是奚青璧站在群臣最前面,目光悠遠深邃看着他。

那樣的目光,如同父親在看自己長大成才的兒子,帶着欣慰。

“右相。”

“臣在。”

奚青璧出班躬身施禮。

“儀式完畢,還有何事?”

“啓禀皇上,皇上征戰多日,遠路歸來龍體勞累,請皇上回宮休息。”

宮錦文微微吐出一口濁氣,起身下了龍椅。

太監揚聲喊退朝,群臣跪倒恭送。

宮錦文的身影消失,群臣才起身,互相交換着眼色,耳語低聲說着什麽動金銮殿退了出去。

“十殿下。”

奚青璧低聲叫住宮錦山,躬身施禮。

宮錦山雙手背負在身後笑吟吟地道:“右相有何見教?”

“十殿下言重,臣想請十殿下安排一件事。”

“右相請講。”

“請十殿下安排先帝的大行身後事,三日後設靈堂祭拜。”

宮錦山的身體一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手腕:“你,你說什麽?”

奚青璧目光中有深切的悲傷:“這件事,臣一直隐瞞皇上和殿下,昨日先帝退朝後就去了。爲迎接新君即位,臣壓下了此事,此乃是先帝的旨意,如今臣告知殿下,就請殿下去安排吧。”

“奚青璧,你大膽,你怎敢就隐瞞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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