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請放心,我會很快就派人去拜見太子妃。”
“柳生,再見吧,這個送給你做紀念。”
一樣東西,從奚留香的手中飛向柳生一刀,柳生一刀接在手中,是一個用鲨魚皮做的帽子,奚留香在水中,就是帶着這樣的一個帽子,把頭發都收入在裏面。
宮錦文飛身向大船上躍了過去,奚留香也從大船上,向半空中的宮錦文飛了過去。
宮錦文伸手,攬住奚留香的纖腰,緊緊地摟入懷中。
“大妖孽,我回來了。”
月色如霜,白衣勝雪,遠處的那個男子,那位日盛國的大宗師柳生一刀,向宮錦文躬身低頭深深一躬,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多謝你送我妻子回來。”
宮錦文也沒有多說什麽,隻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身體在半空中扭轉,飛回到小船之上。
他沒有問柳生一刀爲何會親自把奚留香送出日盛國的軍營,也沒有和柳生一刀多說什麽。重要的是,奚留香已經回來,在他的懷中。這已經足夠。
連日來的相思和憂慮,在見到奚留香,摟住奚留香纖腰的瞬間,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濃重的擔憂和恐懼,都遠離他而去。
他隻想緊緊地摟住奚留香,再不準她離開他的身邊。
“大妖孽,讓你擔心了。”
奚留香反手摟住宮錦文的腰肢,将臉貼在宮錦文的胸前,滿足地微笑,今生有他,足矣!
巨大的戰船,緩緩地離開,船頭那位白衣勝雪的男子,在月光是那樣的孤高絕傲,身上灑滿了霜般的月華,飄逸出塵。
奚留香舉手,向柳生一刀揮手,小船也開始向東海郡的方向急速行駛。
“你沒有事就好。”
宮錦文低頭細細地看着奚留香,看到奚留香面色粉潤,沒有異樣,心才放了下來。
“嗯,你怎麽過來了?”
“你說呢?要是今夜你不出現,爺就會親自殺過去。”
宮錦文手臂一緊,奚留香有窒息的感覺,她弱弱地擡眼看着宮錦文:“我這不是很好嗎?”
“以後,不準離開爺的身邊,否則家法侍候。”
奚留香雙腳一軟,那家法就是大妖孽拉着她滾床單,一滾就是一夜啊!
宮錦文一把将奚留香橫抱在懷中,也不去管周圍那些目光,進入到船艙之中。
“香兒,你瘦了。”
宮錦文心疼地用手撫摸奚留香的嬌靥,低頭吻上奚留香的唇,奚留香反手緊緊抱住宮錦文:“好累,大妖孽,我好想你。”
“别在離開我的身邊,香兒,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奚留香不由得一窒,想起宮錦文是要做皇帝的人,一旦登基之後,那些大臣們一定會腦袋削尖送各種各樣的美女給宮錦文。
那樣的宮錦文,她無法接受,也不能想象和幾百個女人擁有一個男人。
“将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奚留香的話,讓宮錦文劍眉揚起,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如此該用什麽手段才能捆縛住她,讓她不能離開?
“香兒,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語氣,掠奪的吻,讓奚留香沉醉癡迷。
“大妖孽,如果你一輩子能做我一個人的男人,我但願,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宮錦文抿緊了薄唇,剛想說些什麽。
“臣等,恭迎太子爺和太子妃凱旋歸來!”
海嘯般的呼喝聲,在外面響起,宮錦文推開窗棂望了出去,海灘上跪了密密麻麻無數的人,在迎接他們歸來。
葉飄零爲首,跪在最前面,恭謹地擡頭向船中望了過來,迎上宮錦文的墨曈,急忙低頭拜了下去。
宮錦文握住奚留香的手,二人從船艙中走了出去,飛身從船中到了海灘之上。
“太子爺英明神武,骁勇無敵,算無遺策。太子妃睿智果敢,賢良淑德,大智大勇。”
喊聲,在海面上回蕩,經久不息。
“都請起吧。”
宮錦文用内力将聲音送了出去,衆人緩緩地起身,葉飄零迎了上來:“主子,恭喜主子将太子妃迎接回來。”
“表哥,小三的傷如何了?”
幾日來,最令奚留香放心不下的,就是奚甯遠的傷勢。
“回禀太子妃,三弟已經清醒過來,傷勢正在好轉,就等太子妃您回來,請您親手爲三弟拆線。”
“帶我去看三弟。”
奚留香焦慮起來,事情一旦涉及到奚甯遠,奚留香就再不能平靜。
“請二位主子回府。”
宮錦文握住奚留香的手上馬,奚留香心中焦急,催馬飛快地回到帥府之中。這裏的帥府,隻是臨時的帥府,不是葉飄零正式的府邸。爲抵禦日盛國的大敵,葉飄零就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臨時設立了帥府。
宮錦文陪着奚留香一同進入奚甯遠的房間。
“小三,小三……”
奚留香從宮錦文的手中抽出手,飛快地飄入奚甯遠的房間之中,奚甯遠聽到叫聲,臉上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太子妃,臣有傷在身,不便起身給太子妃見禮,請太子妃見諒。”
“閉嘴,再敢如此和我說話,看我不扇你幾個耳光。”
奚甯遠臉色恭謹起來,低頭垂下眼睑:“主子,請主子恕罪,臣不能起身叩見主子,請主子恕宥。”
“三弟,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中,你何必如此客套。”
“主子請坐。”
奚甯遠的态度仍然是恭順異常。
“香兒,你看看三弟的傷勢如何,是否可以拆線?”
奚留香掀開了被子,撩開奚甯遠的衣服,看着奚甯遠身上的傷,檢查了片刻:“可以拆線,愈合的很好,隻是傷勢過重,恐怕還要卧床幾日休養。小三,你再折騰,我就一腳踹你吐血三升,讓你在床上躺上半年。”
“臣不敢。”
“嘶嘶……”
奚甯遠倒吸一口涼氣,某處柔嫩的地方,被奚留香用指尖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無奈地咬牙:“姐姐,小弟我可是重傷在身,你能輕點嗎?”
“你試試再用那種語氣對我說話。”
“不敢,你真是我親姐。”
奚甯遠舉手投降,用寵溺的目光溫柔地看着奚留香:“這幾日都沒有見你,你去了哪裏?”
奚留香回眸看了宮錦文一眼,宮錦文笑道:“我沒有告訴三弟,如今你安然歸來,告訴三弟也無妨。三弟,香兒看到你被日盛國的人傷成如此模樣,就跑到日盛大軍中六天六夜,去爲你報仇。”
“什麽?”
奚甯遠一把握住奚留香的手,又急忙松開:“你,你太胡鬧了。”
“就許你胡鬧去日盛的大軍之中,我怎麽就不能去?”
“你,你……”
奚甯遠又是惱怒,又是心疼,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目光向宮錦文看了過去。
“别看爺,看到你受傷的樣子,香兒差一點就和爺拼命,她一定要去給你讨還公道,爺可也阻止不了她。幸好,她安然歸來,三弟也可以放心才是。”
“請主子恕罪,臣隻是太過擔心,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貴,豈可如此冒險。太子妃,您身爲太子妃,以後該多多學習規矩才是,勿要令主子爲太子妃擔憂。”
“你再說一句試試!”
奚留香舉起魔爪威脅奚甯遠,手下可是沒有停止,将奚甯遠傷口上的縫合的線,都拆了下去。
“姐姐,你就不能學點規矩嗎?你以後是要做旦夕國皇後的人,母儀天下。”
“我就這樣兒了,怎麽你不服嗎?”
“我服,我服,姐姐,你也該爲主子着想才是。”
“三弟,由得她吧,爺都沒有怨言不去管她,你就安心養傷吧。”
“主子,您太寵溺太子妃。”
“爺喜歡寵着她,把她寵壞才好。”
宮錦文在心中加了一句:“最好寵壞到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她,敢要她最好!”
奚甯遠歎氣,這太子爺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小三,你以後不得出去胡鬧,把傷乖乖地養好。否則,小心我把你綁起來。”
“知道了。”
奚甯遠無力地躺在床榻上,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姐姐,你剛剛回來,去休息吧。”
“嗯,是挺累的,我先回去睡一覺,你也好好休養吧。”
“臣,恭送主子。”
奚甯遠低頭,側身向宮錦文低頭在床榻上勉強轉動了身體。
“三弟!”
宮錦文一把按住奚甯遠:“三弟,你有傷在身,安心靜養便是,否則香兒一定會找爺的麻煩。三弟,以後在私下,就不要如此多禮客套,希望你記住爺的話。”
“是,臣多謝主子恩典。”
宮錦文搖搖頭,在奚留香可以殺人的目光中,轉身走出房門。
“小三,你以後就别那隻大妖孽太客氣,何況你還有傷在身。”
“姐姐,你回去侍候主子吧。”
奚甯遠苦笑,那位将來不久,是要登基皇上的人,他怎麽敢有絲毫的失禮和不敬。何況,在那位主子的面前,他總有擡不起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