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希望日後你可以派人到旦夕國找我,我說的那些話,也會很快拟定出一個嚴密的計劃,給你帶回去看看。柳生,以後就是老朋友,要常來常往啊。”
“希望太子妃有朝一日,可以駕臨敝國,敝人定當恭迎太子妃的大駕。”
“好說,也許會有機會的吧,誰知道呢。呵呵,柳生一刀,你還要在海上停留一段時間嗎?”
“是的,這個送給太子妃,請你多加小心,不要去惹織田駿,他的武功很高,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我是玩技術的,不是去玩命的。既然你要留在海上幾日,這治療内傷的藥物,還有食物,就送給你吧。”
奚留香做足了功夫,已經給柳生一刀治療内傷,她也不在乎送柳生一刀一點治療内傷的藥物,還有淡水和食物。
柳生一刀沒有說什麽,不必拒絕,他已經欠了奚留香太多的情,救命之恩,他無以爲報。
“太子妃,請你稍留片刻。”
奚留香靠在船舷之上,向海水望了過去,蓦然,她看到幾個黑色的三角形魚鳍,從海面上飛快地劃過。海面上,出現了幾道白色的長線。
“鲨魚!”
她不由得叫了一聲,剛才那三角形的魚鳍,她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鲨魚的魚鳍,從海面上劃過。
“這裏有很多鲨魚,越來越多,可能這次大戰一起,鲨魚會更多。”
柳生一刀冷冷地盯着海面下的鲨魚,喂飽這些鲨魚,幾乎都是他日盛國的将士們。
“哈哈,原來是沖着你們來的,可憐的日盛國,連鲨魚也被你們得罪的好苦。看起來,最近這群鲨魚,一定吃得很肥。”
奚留香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絲毫沒有隐晦的意思,柳生一刀一肚子的火氣,卻是發作不得。
“那個柳生啊,給我講講那位織田駿,還有這一次日盛國的布防什麽的。我對日盛大軍不熟啊,要是栽到裏面,你也不好意思是吧?”
“你……”
“别掖着藏着啊,都是老交情,難道你一代大宗師,就忍心看我一個弱女子,被你們日盛國的那些大男人們欺負嗎?”
“到底是誰欺負誰?”
柳生一刀郁悶地在心中問了一句,拘于他的身份和地位,這話他不能對奚留香問出來。
他無奈了,怎麽一代宗師,就被一個女人給吃死了?
奚留香不客氣起來,拿着柳生一刀就當了她家的鄰居和親戚,問題一個個砸了過去。
柳生一刀也不能隐瞞,他也不想奚留香在日盛的戰船上出事,簡單地介紹了日盛國戰船的布置,排列,哪裏重要不可以亂闖,哪裏容易躲避等等,甚至還給奚留香畫出了簡單的地圖。
“我送給你的那個,是我柳生一刀派的标記,若是你在緊要的時候,拿出那個東西,可以保你不死。”
“謝謝啊,你還有什麽好東西送給我嗎?”
奚留香用純潔的眼神看着柳生一刀,一代大宗師啊,您不能如此小氣吧,就送個令牌,代表柳生一刀派的标記?
良久,柳生一刀仰望蒼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那令牌,可不是柳生一刀派的普通令牌,可以号令柳生一刀派的普通弟子,擁有比較高的地位。拿出那令牌,日盛國幾乎就可以橫着走,這女人,還想要什麽?
“你,想要什麽?”
“我其實想要你來着,不過估計你不能同意。”
奚留香很嚴肅地回了一句,讓柳生一刀開始抓狂,從來沒有如此的不淡定,不冷靜過。
這位尊貴的太子妃,怎麽就可以在他一個異國的大敵面前,一個男人面前,說出這種話?
“那啥,你别誤會,我其實很想生擒活捉你,用你來和日盛國換奇珍異寶什麽的。不過難度太大,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柳生一刀雙扶膝蓋,低頭深深彎腰,向奚留香鞠躬行了個大禮:“柳生一刀,日後必定會派人去觐見太子妃,爲太子妃送上各種奇珍異寶,以作爲見面禮。今日來的匆忙,我身上不曾帶什麽珍貴的東西,請太子妃莫要介意。”
“送的就沒有意思了,沒有難度啊。”
奚留香搖搖頭,最吸引她的,不是拿到奇珍異寶,而是那個過程,其樂無窮。
“就讓織田駿代替你送吧,想必他的身邊,該有不少的好東西,就當是他賠償我旦夕國邊軍的醫藥費吧。”
奚留香開始打主意,要從柳生一刀的口中,套出織田駿身邊有什麽值錢的好東西,哪怕就是帶不回去,扔到大海裏面打水漂,聽響什麽的,也比留給織田駿要好啊。
“你千萬不要接近織田駿,不要!”
柳生一刀失态地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觸手生溫,極其美妙的手感啊。
他不由得一怔,目光落在手心奚留香的手上,絕美無暇,是他平生所僅見過的一雙完美玉手。
他想多握一會,卻不敢失禮,急忙松開了手,低頭躬身:“請太子妃恕罪,柳生一刀多有冒犯失禮。”
“沒有什麽的,别太小氣,不過是握手而已。”
奚留香大度地一擺手,握手不算什麽啊,這位大宗師不會是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握過,才如此緊張吧?
“喂,柳生,你不是從來沒有握過女人的手吧?”
奚留香邪魅的笑容,在紅潤的唇角翹起一抹上弦月般誘人的弧度,讓柳生一刀癡了。
“喂,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吧?”
柳生一刀低頭,再低頭,他的頭快垂到膝蓋上了。
對方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妃,是一位貴族女子,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容他無禮。
“柳生,你說啊,我不會笑話你的。”
“女人見過很多,女人的手,也握很多,卻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與太子妃您媲美。請恕柳生一刀失禮,多有失禮冒犯。”
柳生一刀真不介意多握一會,更不介意和這位俏麗靈動,精靈古怪的女子有更親密的接觸。但是,奚留香旦夕國太子妃的身份,讓柳生一刀壓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動。
“不想柳生你是一位君子啊,嘻嘻……”
奚留香笑了起來,調戲大宗師,是一個相當有技術含量,有難度的活啊。
柳生一刀深深低着頭,不敢擡眼去看奚留香,他還是第一次,不敢去正視一個女人。
“太子妃,天色不早,您請上路。”
奚留香忽然伸出手,在柳生一刀的臉上飛快地捏了一下,柳生一刀的手閃電般擡起,卻是停頓在半空中,呆滞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哈哈大笑,調戲大宗師,揉揉捏捏的偉大計劃,完美成功。
一邊的船上,所有旦夕國的将士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柳生一刀的名聲太大,他們如何會不知道。見到日盛國的第一高手,開宗立派的大宗師,就如此被他們的太子妃給揉捏,狠狠地調戲了一次,他們心中的仰慕之情,就如這東海的海水一般。
“手感挺好。”
奚留香下了結論,從柳生一刀的小舟中,閃身跳回她的船上。
“柳生啊,别在海上漂泊太久,我會想念你的。盡早回去吧,要是有什麽事兒,你還能罩着我不是。”
奚留香揮手,青蔥玉筍般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笑吟吟地離去。
柳生一刀癡癡地凝望奚留香漸漸遠去的身影,伸手撫摸上剛才被奚留香捏過的臉頰,唇不由得翹起,露出一抹燦爛溫柔的笑意。
“奚留香,可惜我遇到你太晚,可惜你已經是旦夕國太子的女人!”
“太子妃,前方就是日盛國的戰船,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會被日盛國的兔崽子們發現。最近日盛國的防守十分嚴密,折損了不少的弟兄們。”
護送奚留香去日盛國戰船的人用欽佩的目光看着奚留香,對太子宮錦文和太子妃奚留香,他們的心中滿是敬佩之意。當然,還有那位不顧生死,從日盛國帶回重要軍情的奚甯遠。
“就在這裏停下吧。”
奚留香凝望夜空,今夜月色暗淡,陰雲密布,是一個月黑風高夜,做活的好天氣啊。
日盛國的戰船,靠在一座島嶼的邊緣,這座島嶼周圍沒有其他的島嶼,是一座孤島。戰船團團把島嶼包圍在中間,想靠近島嶼很難。
日盛國的軍卒們,不斷來往巡邏,燈籠把戰船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極難靠近。
奚留香脫掉外衣,爲了這次到日盛國的駐紮之地,她特意制作了一身水靠。用上好的鲨魚皮制作,厚實有韌xing,堅固耐用。
黑色的鲨魚皮,在暗夜的海水中,絲毫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脫掉外衣,露出裏面的鲨魚皮水靠,豐滿曼妙的嬌軀,暴露在夜色中。
旦夕國的将士們,都單膝跪在船上,深深地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多看一眼。尊貴的太子妃,要去赴險到日盛國的駐軍所在地,他們的心中隻有無盡的敬慕和欽佩。
奚留香将衣服包好,挂在腰間,檢查了一下那些必帶的東西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