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和五号,信誓旦旦地向宮錦文表忠心。
“願意侍候香兒?”
宮錦文郁悶了,這才幾天?跟了他二十年的幾個老鬼,就被那個女人給勾去了魂。好在這幾隻老鬼都是真正的太監,不是男人,而且都已經是大爺級别的老鬼,他也不用擔心奚留香有什麽花樣心思,否則他會更郁悶。
“你們都願意侍候香兒,爲她效力?”
“是,回禀主子,太子妃是主子您的心尖子,奴才們怎麽能不爲太子妃盡心效力。爲太子妃效力,就是爲主子您分憂。”
五号很聰明地拍馬屁,另外幾個人一邊用力點頭,一邊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五号。誰讓就這個老鬼沒有被太子妃給修理過,于是被他們幾個人同時給鄙視了。
“跟爺說說看,香兒給你們幾隻老妖怪,灌了什麽迷湯,你們巴巴地去跟着她?”
一号和五号擡頭,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宮錦文:“主子,您真是英明神武……”
“停,換幾句話來奉承爺,這幾句聽膩了。”
剪青無語,這主子是越來越挑剔,就是被那位太子妃給侍候地,如此難侍候啊。
“主子您英俊潇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玉樹臨風,太子妃是奴才們的主子,那裏用灌奴才們什麽迷湯,主子的吩咐,奴才們怎麽敢不遵從。”
“這才跟了你們的太子妃主子一天,就都學得如此會說話了?”
剪青回頭瞪了幾個人一眼,幾個人急忙閉嘴。
“主子,奴才管教不嚴,緻使這幾個奴才犯下大不敬之罪,冒犯了太子妃,請主子賜罰。”
“爺沒有功夫搭理你們幾個老妖怪,香兒要處罰你們就處罰,既然她處罰的不重,爺就不給你們求情了。都起來吧,以後你們跟着太子妃多用點心,小心保護好太子妃,那個不安于室的女人,就是最讓爺頭疼操心的一個。”
“是,請主子放心,奴才們一定會如同侍候爺您一樣,侍候保護太子妃。奴才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恭喜個屁,你主子我,到如今還沒有吃掉她,有什麽賀喜的?等你主子我把她給就地正法,你們再來恭喜吧。”
宮錦文笑罵了一句,閉上眼睛:“都退下吧,爺要休息片刻。”
“是,奴才們告退。”
幾個人躬身退了出去。
“倒黴,又輸了,再輸就把褲子都輸掉了……”
隐隐的低語,從房間外面傳了過來,宮錦文一笑,早已經知道這幾個老妖怪閑來無事就小賭怡情,他也從不會去過問此事,隻要這幾隻老妖怪好好的活着就好。
即便是多次遇險,他也沒有再讓幾個人跟他出去冒險,他舍不得。一直跟随了他二十年,如今就剩下這幾個,他舍不得讓他們再出去冒險,有什麽閃失。
同時,他寝宮中也必須日夜留人看守,不得令任何人進入,探查他的秘密。
“香兒,你夠狠,幾隻老妖怪就如此被你勾引走了,悲哀!”
宮錦文童心忽起,悄然起身跟在幾隻老妖怪的身後,偷聽偷窺幾隻老妖怪的舉動。
他的唇角翹起,對幾隻老妖怪的感覺,就如同家人一般,他素來就不會斥責他們,用主子的身份去壓那幾隻老妖怪。
幾隻老妖怪顯然沒有想到,素日最正經冷峻的主子,會偷偷跟在他們的身後,離了宮錦文的寝宮,就開始算賬。
“今兒你輸給咱家的東西,可是還沒有到位,俗語說,這欠什麽,也别欠賭債,賭品不好,人品就堕落,趕緊的把輸的東西,給咱家拿過來。”
“得,你别得意,拿給你轉手你就得給太子妃送過去。這一次的大赢家,可是那位主子,我們都是輸慘那夥的。”
“大管家,您輸了什麽?”
“咱家比你們慘啊,咱家今夜還要去侍候着,跟太子妃出去做活。你們幾個混賬說說,咱家好歹也是太子爺的大管家,身份擺在這兒,怎麽就淪落到做賊的地步了?都是你們幾個混蛋,拖累了咱家,這筆賬咱家慢慢地和你們算。”
“大管家,您要是不想去,奴才們也不敢有勞大管家您的金身大駕,您是什麽身份,哪兒就能出去做大盜做活呢。以後這些小事,奴才們就替您辦了,你們說是吧?”
另外幾個老妖怪同時點頭,這要不是犯錯有事的時候,他們和剪青也是有說有笑,不太顧忌身份的。
都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夥計,經曆了生死患難的交情。
“你們幾個是故意的是吧?想都别想,給主子提高功力的美差,咱家就讓給你們了,但是保護主子出去,咱家怎麽能不盡一份心力。這可是太子妃親口吩咐的,你們都閃一邊去。”
“唉,真得弄點東西回來,不然沒有什麽東西好輸了。”
“你們說,太子妃才和太子爺認識了幾天,怎麽就敢一口咬定,太子爺不會處罰我們幾個?輸的冤枉啊!”
“那位太子妃,就是精明剔透的主兒,你們沒有看到,就連爺也拿她沒有辄,寵着慣着,恨不得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裏嗎?”
“明兒,該誰去侍候太子妃提高功力了?”
“我去!”
“咱家去!”
“去,輪也輪到咱家了,這話說回來,一個被太子妃吸血,你們搶什麽?”
“你不搶,你可以不去,咱家好心就代替你去了。”
“沒有門,這大哥要是不去,我們幾個怎麽輪啊?似乎,缺了個人,不太好輪換安排。”
“你們有病啊?腦子進水了嗎?”
剪青郁悶地看了幾個人一眼,送上門跪着求太子妃吸血,有那麽搶手嗎?這幾個老兄弟,經過昨夜的事兒,真是被太子妃給整治糊塗了,腦子有問題。
“咳咳……,此事就不要再議了,大哥,就不勞您的大駕,這些事情,小弟們替您效勞就是。”
私下,幾隻老妖怪是以兄弟相稱的,隻有辦公事和在宮錦文的面前,他們才稱呼剪青大管家,以“奴才”自稱。
剪青擰着手指,這裏面,絕對有貓膩啊!
他左右掃視幾個老兄弟:“太子妃給了你們幾個什麽好處,讓你們急着去送内功給太子妃吸取?”
一号和五号同時搖頭,擺出一副苦瓜臉:“大哥,您是不知道啊,太子妃就是一吸血鬼,到如今小弟二人的内力,還沒有恢複過來。要不是看小弟二人,已經沒有内力可以吸取,太子妃一定會吸幹小弟二人的内力啊。大哥,如此凄慘的事情,小弟們怎麽好勞駕您過去。”
“就是,大哥您在太子妃的面前爲小弟們求情,小弟們已經是感激不盡,萬萬不敢再勞動大哥耗費功力。”
幾個人一起點頭,那輪盤賭,他們可藏着掖着,沒有敢給剪青看到。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宮錦山的唇角翹起:“香兒,你給他們灌了什麽**湯,讓他們如此主動地願意送上門,求着你吸取他們的内功,他們的腦子,不是壞掉了吧?”
剪青一瞪眼,這幾個老家夥,明顯是要坑他。
“嗯,你們有什麽在隐瞞大哥?”
犀利的眼刀,唰唰唰……,向五個老鬼殺了過去。
五個老妖怪同時低頭,裝作沒有事兒一般:“該回去敷藥了,好疼啊,大哥,小弟先回去敷藥。”
幾個人同時默契的轉身,輪盤賭他們還沒有玩夠,正新鮮着。
對剪青這位大管家兼大哥級的人物,他們的心底還是帶着敬畏之情,唯恐會因此被剪青責罵,因此誰也不肯說出來。
“站住!”
剪青淡淡地說了一句,幾個人的腳已經擡起,停頓在半空,誰也不敢再動。
“好,很好,在咱家的面前,你們幾個也學會搞鬼了,當你們不說,就能隐瞞過去嗎?”
被剪青犀利的眼刀一掃,幾個人都躬身低頭,誰也不敢多言。
“不說是吧?”
“不敢,在大哥您的面前,我們怎麽敢隐瞞,這不是怕被大哥您責罵,讓您生氣嘛。太子妃說話做事很有趣的,小弟們侍候太子妃,可以排遣寂寞。何況太子妃乃是我們的主子,小弟們自當用心侍候着。”
“此言甚是,大哥,想小弟們惹下如此大禍,冒犯了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多虧大哥不計較,前去爲小弟們求情,連累大哥在太子妃那裏跪了兩個時辰,小弟們慚愧。如今這點小事,小弟們如何能再勞動大哥您。”
“這話,聽着還像是那麽回事兒,你們幾個隐瞞的事情,就不該對咱家說明嗎?”
“大哥,也沒有什麽,就是太子妃賞賜了點小玩意,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是閑來無事玩的。”
“是什麽東西,就不能給大哥看看嗎?難道你們還擔心,大哥會要了你們的東西?”
“不敢,大哥想要也沒有什麽,小弟們就是擔心大哥會責罵我們。”
“拿出來給咱家看看。”
“大哥,您這邊請,很好玩的,大哥您要不要也參與一份?”
一号開始拉剪青下水。
“嘻嘻,好玩嗎?”
一個嬌脆的聲音,在不遠處的頭頂上響起,宮錦文擡頭,拐了他幾個奴才的那個女子,正翹着腳坐在房頂的廊檐下,向他笑嘻嘻地揮手。
“下來。”
宮錦文伸手,奚留香從廊檐下撲向宮錦文的懷抱,被宮錦文穩穩地抱住。
“你又在這裏搞什麽鬼?”
“沒有啊,就是看看你家的幾隻老妖怪,他們太好玩太可愛了,就想逗他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