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後的懿旨就一直沒有找到,派出去的人,連個人影也沒有回來,就莫名其妙地失蹤。那可是她費了半天勁,送了不少的寶貝,才求得身邊兩個從皇後娘娘身邊過來的侍婢,找了人過去。
孤獨而寂寞,凄涼而惶恐,從嫁到元王府的那天開始,她的命運就已經注定要和這個見鬼的王府綁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若是有什麽事情,我既沒有相府那樣的靠山,也沒有奚甯遠那樣的弟弟。恐怕若是元王府出了什麽事情,第一個離我最遠的,就該是我的父兄們。爲了他們錦繡前程,他們是絕不會看我一眼的,哪怕我死在他們的腳下,也不可能得到他們的一滴眼淚。”
李紅杏獨自在院落中徘徊,身邊可以用的人,是沒有幾個,而其中的兩個,簡直就是她的祖宗,隻會讓她做事。
“皇後娘娘的計劃若是成功,我會怎麽樣?”
李紅杏茫然了,她該靠誰?
本以爲掌握元王府是很容易的事情,沒有什麽難度,何況還有皇後娘娘暗中派來的人在她的身邊。
但是不想來到元王府的第一天,就被來了個下馬威,其後不過幾天,皇後暗中派來的人,就死了兩個。另外兩個,也被狠狠地責罰了一頓。
“如今,連皇後娘娘的懿旨,我也丢失了,定是奚魚和奚靈那兩個小丫頭搞鬼。要是連懿旨都沒有,我在元王府就更是沒有地位。上次那兩個小丫頭,分明就是知道此事,才提出要我拿出皇後的懿旨。最近我這裏總是丢失東西,說不定也是那兩個小丫頭在搞鬼。”
李紅杏想處罰那奚魚和奚靈,更想把奚魚和奚靈從奚留香的身邊給攆走。
奚甯遠的出現,徹底破壞了她的好事,她弄進府邸來的人,也被奚甯遠一句話,就派人給帶走不知道賣去何處,斷了她的手腳。
她也不敢再輕易弄什麽進入王府,因爲奚甯遠派了不少得力的奴仆進入王府,她再想生事就有點困難。
因爲奚甯遠,朝野上書彈劾的事情,仍然沒有結束,因此她更不敢這種敏感的時刻,去做些什麽大動作。
奚甯遠受傷,說是因爲有人意欲對王府,對元王不利,他爲了保護王府和元王才身受重傷,幾乎丢掉了小命。
事實的真相,已經沒有人去探究,在這種敏感時候,奚甯遠用如此的名義重傷,告假在家養傷。皇上親自下旨派了禦醫前去探視,有奚青璧的話在,誰敢懷疑奚甯遠不是爲了保護元王受傷。
何況,奚青璧早已經安排妥當,在元王府當夜就上演了一出刺殺的戲碼,用來掩人耳目。
安排在王府的人,都是奚甯遠的人,因此奚甯遠爲保護元王重傷險些斃命,此事早已經在朝野鬧得是紛紛攘攘,亂成了一團。
即便是有些人明知奚家此舉,是針對夜鬼堂,也是有口難辯,夜鬼堂的存在本就是違法,哪裏能出來辯解。
這個屎盆子扣在了夜鬼堂的頭上,最近建安城是四處出動,到處追緝夜鬼堂的人。
好在夜鬼堂的人一向神秘,行蹤不定,想抓夜鬼堂的人也很難。但是如此一鬧,夜鬼堂的日子就很不好過。
“他爲何今日忽然之間就約我想見?這可是王府,不是等閑所在,若不是因爲王爺是個弱智,我也不敢見他。隻是沒有想到,他的功夫原來那般的高強,或者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也也未可知。”
李紅杏心中既盼望,又是擔心,唯恐會被别人看到得知此事。
這一次到處找人幫忙,想探聽奚留香的消息,找到丢失的皇後的懿旨,她才不得已和以前的那個相好聯系上。結果那人就要過來看她,讓她是既有些盼望,又有些惶恐。
她回到房間,呆呆地望着窗外,被這次幾次事情一鬧,她的院落中也沒有人防守保護,好在也沒有什麽可以讓人惦記的。
奚留香重病卧床不起,最近她的院子也消停安靜起來。
今日她特意讓兩個皇後的侍婢回去觐見皇後,就是爲了今夜悄悄地會見以前的那個相好。
一道黑影出現在窗前,從窗棂躍身進入房間。
“啊!”
李紅杏吓了一跳,剛剛驚呼出聲,嘴就被捂住。
“紅杏,是我,不要叫。”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李紅杏的耳中,她不由得臉紅心跳,急忙閉上嘴。
男人回身關閉了窗戶,手卻是沒有松開,一直摟着李紅杏的纖腰。
“你放開我。”
李紅杏羞澀不勝,她到底是元王的側妃,不該和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近才是。
“紅杏,你就不想我嗎?還是那位傻瓜王爺,真的可以滿足你。”
聽了這話,李紅杏更是害羞,心中又是氣惱,又是傷感。嫁到元王府也有兩個月了,結果到如今仍然是小姑獨處,是處子之身,不曾和宮錦文有過夫妻之實。
她心中如何會不苦,但是卻又說不出。
“紅杏,你該不是貪婪王府的富貴榮華,側妃的地位,就把我給忘記了吧?”
“什麽榮華富貴,你看有嗎?這王府連吃飯都要困難了,哪裏來得榮華富貴?何況,我和你不是一年兩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不能做主,我怎麽會被送到這種地方來,給一個傻子做什麽側妃。”
“元王對你如何?”
“如何?”
李紅杏苦笑:“王爺連我的院子都沒有進過,他就是孩子,什麽都不懂,更不懂得男女之情。我在這裏,也不過是守活寡罷了。如此也沒有什麽,我怎麽敢生出其他的念頭,也唯有暗暗在心底想你。但是,即便是如此,王妃的人,也容不下我,定要害我,置我于死地才甘心。”
“傻妃?”
“傻妃雖然傻,但是她身邊的人可不傻,奚甯遠回來後,就有人爲她撐腰做主。那兩個小丫頭,本就是相爺派到傻妃的身邊保護侍候她的,現在是處處和我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