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并不是一封密信,也沒有字迹,而是畫着一副地圖。奚留香看了兩眼,便知道絲綢上畫的,該是什麽地方的地圖。
“午門,金銮殿,這,這是皇宮的地圖?”
“不錯,正是皇宮的地圖,很詳細,詳細到連各處妃子的宮苑,都曆曆在目。”
“好極了,你看這地圖夠精确不?”
“當然十分的精确,繪制這副地圖的人,必定是用了不少的時間,才能摸清各處所在,繪制出如此詳盡的皇宮地圖來。而且……”
金衣人眸色深沉,圖共有三幅,其中一幅是整個皇宮的詳圖,另外一幅,卻隻是皇宮内一部分的詳圖。
最後一幅,卻是禦書房和皇上寝宮的詳圖。
“真的很細啊,尤其是禦書房和寝宮,也是,要是有值錢的寶貝,也該在這兩個地方才對。”
“香兒,你要是想偷東西,該去内庫才是。曆來皇宮的東西,進貢的,送禮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是放在内庫之中。奇珍異寶、金銀珠寶,要什麽就有什麽。”
“是嗎?你對皇宮門清啊,從實招來,你是怎麽知道的?對啊,你是建安盜門的門主,不可能對皇宮這種積累了天下最珍貴寶貝的所在,毫無所知。老實交代吧,你去過幾次,拿過什麽東西?”
“從皇宮盜寶,不被發現的可能xing幾乎是零,而被發現後,你說會是什麽後果?我勸你,休要去打那個主意才是。”
“郁悶啊,不過怎麽說也算有了皇宮的詳圖,這圖可就歸我了。”
奚留香伸出魔爪,向金衣人手中的詳圖抓了過去,金衣人把詳圖扔給了奚留香:“香兒,這圖可以給你,但是你給爺安分點。要是讓爺發現你敢偷偷進入皇宮,你要是死在皇宮就算了。沒有死在皇宮,爺就廢了你,讓你一輩子也幹不了大盜的營生,那算是輕的。”
“爲什麽啊?”
奚留香不滿地瞪視金衣人,被金衣人的一雙墨曈掃了一眼,不由得心虛起來,明知金衣人是爲了她好,擔心她的安全。但是她想到從穿越到了這裏,還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皇宮,心就開始發癢,恨不得立即就去皇宮紫禁城溜達一圈。
“穿越啊,華麗而艱難地穿越啊,怎麽可能我到了異世界的古代,不好好地去看看紫禁城是什麽模樣呢?哪怕就是從紫禁城的城牆上,掀下來一塊琉璃瓦,也算是我去過紫禁城。”
她想起,雖然去過好幾個故宮,看過以前存留的皇宮,但是畢竟不曾親眼看過還正在使用中的皇宮,怎麽可以錯過。何況這裏可是異世界古代的皇宮,也許很奇特。
“香兒……”
金衣人的語氣嚴厲起來,帶出說不出的威嚴,讓奚留香更加心虛起來。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去看看。”
“你想去,爺陪你去,不許一個人去,要是被爺發現你敢單獨肆意妄爲,看爺不廢了你,把你關起來一輩子也出不去。”
“不是吧,要不要如此狠啊?”
“要。”
“好吧,我投降,我要去一定拉着你這個墊背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才好。”
奚留香壞笑,有這個建安盜門的門主親自爲她引路,那紫禁城,是很去得地。
“等你完全恢複後,爺一定帶你去看看,也沒有什麽好看,你又不是沒有去過。”
“我去過?”
“你小時候去過的。”
“不記得。”
奚留香郁悶了,她哪裏會記得五歲之前的事情,估計五歲之後,也沒有人肯讓一個傻子入宮去丢人。給皇後娘娘,給奚家丢人。
“那個是什麽東西?”
荷包裏還有一樣東西,奚留香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不由得垂頭喪氣起來,果然不是什麽玉,而隻是一塊石頭而已。
雖然那石頭也挺溫潤,看上去和玉差不多,但是她怎麽可能分辨不出玉和石頭的區别。
“倒黴,結果連塊玉也沒有撈到,夜鬼堂真是窮的可以。那塊破石頭,是什麽東西?”
“是禁宮的腰牌。”
“我當是什麽稀罕的物件,不過是一塊腰牌,好奇怪啊,旦夕國的皇宮中,是用石頭做腰牌的嗎?”
“不,這塊腰牌很特别,不是普通的腰牌。”
“很稀罕嗎?有什麽用?”
“這是皇宮特别的腰牌,有些地方,隻有持有這樣的腰牌,才能進入。此乃是用一種特殊的石頭所制,在皇宮中也沒有幾塊。而每一塊腰牌,代表了一個職位。”
“哦,我明白了,通過這塊腰牌,就可以查出誰是奸細。丢失腰牌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奸細,是夜鬼堂的内鬼。”
“或許。”
金衣人的眸色更深,低頭看着手中的東西。
“香兒,那圖還得給我,我有用。這荷包中的東西,給我吧。”
“圖給你也行,你等我抄襲一份下來再還給你。”
“明夜,我給你送一份更詳細的皇宮地圖過來,尤其是内庫的地圖。”
“小子,你不會是想坑我吧?”
“胡說。”
金衣人一瞪眼,奚留香渾身發軟,這不是要被這小子給吃定了吧?
“香兒,你輸了。”
金衣人幽深無底的墨曈盯着奚留香,奚留香的嬌軀更軟了,弱弱地向後縮了縮身體。
“你,你想怎麽樣?”
“從此刻開始,你是爺的女人,以後再讓爺發現,你深更半夜地跑出去,和什麽男人勾三搭四,小心你的腿。”
“我……,你……”
“做了爺的女人,你就給爺安分點,記得你如今是爺的女人。”
奚留香郁悶無比,縮在床頭開始用手指畫圈,可以不做這個小子的女人不?
她擡眼想問一句,正迎上金衣人的墨曈,不由得心更虛,願賭服輸,面對那雙無底翻湧墨水的墨曈,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幹脆就躺在床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