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潤的唇微微翹起,似帶着一抹嬌憨笑意,她睡的香甜而安心。
面紗,在金衣夜行王的手指間被掀開,露出奚留香那張靈動嬌憨的臉龐。
下弦月的眉,橫如遠山,上弦月的唇,微微翹起,令人想品嘗其中的甘美。
“果然是你!”
金衣夜行王不由得歎氣,早已經有了懷疑,不想今日看到這張臉,仍然帶給他心中太大的震驚。
“你裝了有多久?”
手指緩緩地從奚留香的臉龐滑過,觸手生溫,細膩如絲綢,柔滑如玉,極好的觸感。
“你到底裝了有多久?從什麽時候開始裝傻?是從你小時候落水之後,就是如此嗎?”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裝傻如此久,我都沒有發覺。那樣的話,你就太可怕了。”
手指輕柔地在奚留香的臉頰上愛撫,早已經有這種想法,每次看到她嬌憨略帶傻氣,單純而快樂的笑容,他就想撫摸她嬌軀的臉蛋。但是每一次,他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看着她,遠離和她拉開距離。
即便是如此,他也在暗中注意着她,觀察着她。
從她第一次進入元王府,成爲元王妃的哪天,他就在看着她,觀察她。
嬌憨而單純,她的眼神是透明的清澈,就如山間潺潺流過的小溪,清淺的連一粒石子也清晰可見,藏不住一條小魚。
那樣的清澈和純淨,是他從不曾見過。
她不是絕美,也不妩媚,秀氣中帶着說不出的嬌憨意味,嬌俏中透出憨傻的氣息。
那樣的她,如一張白紙,沒有一點秘密,雖然動人卻是引不起别人探索的興趣。觀察了很久,他相信她是真的傻,建安有名的傻女,丞相府的恥辱和悲哀。
多年以前,建安雙傻就名揚各地,一個就是太子爺宮錦文,一個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相爺的嫡女奚留香。
或許是爲了搭配,或許是因爲他們雙傻是一男,一女,因而在皇後的撮合下,把宰相奚青璧的嫡女,有名的傻女奚留香,嫁給了元王,就是旦夕國名義上的太子爺宮錦文爲正妃。
雙傻合璧,一時間傳爲笑談,笑翻了朝野無數人。
皇後的心思,是通過奚留香去控制元王府,雖然奚留香是傻子,但是跟随奚留香嫁過去的人,可不是傻子。
皇後是要監視宮錦文,監視元王府,從而用如此的辦法,把元王府控制在手中,令元王府的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也逃不出她的監視。
奚青璧受命派了不少人到元王府,奚魚和奚靈,就是其中的兩個。
其餘的,有各方派出的密探,一時間元王府群英荟萃,各顯神通。隻是,沒有多久,這些人就垂頭喪氣,他們整天盯着兩個傻子,一位傻太子爺,一位傻妃,這日子是過得相當地凄惶。
尤其是各位皇子,明裏暗裏欺負元王府,把元王府的好東西,好仆人,好侍婢,都給順手牽羊牽走之後,他們這些人,也被各處給牽了去。
結果就是十殿下的人,可能被七殿下看中帶走,七殿下的人,可能被五殿下帶走,五殿下的人,有可能被十殿下給劃拉到府中。
亂套,各處派遣到元王府的人,來了一個乾坤大挪移,換了地方。
當然,他們背後的主子仍然沒有換,隻是侍候的地方,從元王府換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一番亂套的結果,就是各處的王府,皇子的府邸之中,都有不知道是何處派來的密探。
元王府因爲沒有價值,因爲有兩個傻子,漸漸地冷清起來,留下了幾個老弱病殘,凄慘地在空蕩蕩,窮嗖嗖的元王府勉強度日。
凡是有一點價值的東西,都被各位皇子,給明裏暗裏惦記了去。
這幾位皇子,倒不是窮得拿元王府的東西當寶,而是通過這種種的方式去試探,觸及元王的底線,看元王到底是什麽态度。
從皇後到幾位皇子,都對太子爺變成弱智,智力一直停留在七歲,多方的各種試探,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而無論别人如何的試探,宮錦文隻是一味地弱智,在王府就是一甩手的掌櫃,就差元王府的房子,沒有被人搬走,或者給拆掉。
十多年的試探,從宮錦文的母後去世時開始,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止。
“女人,睡的好香,就不怕我把你給賣掉,或者是趁你不能反抗,要了你嗎?”
金衣人寵溺地抱起奚留香,把面紗重新蒙上奚留香的臉。
身軀飛起,迎着晨風,尚未大亮的天色,消失在薄薄飄蕩的晨霧之中。
熱流在體内湧動,那股熱流流過的地方,暖暖說不出的舒适,仿佛吃了人參果一般,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都在舒張着,呼吸着。
那股熱流,緩緩地在體内經脈中流過,淡淡的白色霧氣,從奚留香身後的金衣人身上升起,汗水浸透了金衣人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衣人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透,他疲憊地靠在床頭,看着靠在他胸前仍然在熟睡的奚留香,不由得搖搖頭。
“接下來,你可以繼續睡,女人。”
手臂伸出,緊緊地摟住奚留香的纖腰,清新的氣息,從奚留香的身上散發出來,鑽入金衣人的鼻孔。
“盜後嗎?女人,想不到你竟然喜歡做飛賊,是盜門中人。隻是從前,你似乎不是如此,那時你是真的很傻,是個傻丫頭。應該就是從那次落水之後改變了吧?”
金衣人的墨曈幽深無底,望着床榻上依偎在他懷中的奚留香,心被什麽牽動了。
或者從他初次見到她,他的心就被什麽所觸動,是她那清澈純淨到什麽都沒有的眼神?還是她快樂而嬌憨的笑容?
還是,從他每日每夜暗中觀察她,那時起她已經悄然走入到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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