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遵命,請王妃吩咐,那些後來的奴仆們,該如何打發出去?”
“既然是王府的奴仆,賣了就是,還可以換幾個月的用度回來,大管家,這進了王府的門,就該算是王府的奴仆不是?”
“是,老奴遵命,這就去辦。”
“王妃,側妃身邊的幾個奴婢,要如何處理?”
“大管家,我們王府何時有過側妃嗎?三少爺昨日說過,今日還是要過來的。”
奚魚笑吟吟地說了一句,三少爺是沒有說過這話,但是不妨礙她替奚甯遠說上那麽一句。何況她相信,隻要她派人去給奚甯遠送個信,說是王妃想見奚甯遠,奚甯遠一準快馬一鞭地趕過來。
“是,老奴明白了,一定在三少爺來之前都處理好。”
剪青的腰杆也挺了起來,有相爺在背後撐腰,有三少爺在,他也硬氣了起來。
“王妃,老奴告退。”
剪青躬身施禮後退,看着癡癡凝望宮錦文的傻妃不由得感歎,王府的春天果然來得好晚。
“看王妃的樣子,似乎是情窦初開了呢?這麽多年過去,王爺連個後嗣也沒有留下來,如果王妃情窦初開,是不是就可以爲王爺留下後嗣?”
剪青的心中沉重,這個敏感的時候,皇後娘娘禁宮中虎視眈眈,各位皇子心中翻江倒海,朝廷大臣們是各有算計。
“太子爺的位置,是做到頭了吧?”
剪青回頭看着練武的宮錦文,不由得歎息,自幼這位太子爺就聰慧過人,本是儲君最好的人選。不想七歲被人暗害落水後,就變得弱智起來,智力永遠地停留在七歲,再也長不大。
“如今王爺雖然長成了人,但是心智卻仍然和孩子一般,如此的王爺,可能在儲君易位後,繼續活下去嗎?”
剪青心事重重,他是看着宮錦文長大的,當然不想看到宮錦文有不好的結果。
“但願相爺會出面,如今三少爺既然出面,也就是代表相爺不想再看下去,看王妃被欺負淩辱,陷入此事中。若是如此,相爺必然會一同保住王爺吧?畢竟,王爺是相爺的姑爺,王妃的夫君。隻能希望是如此,莫要再弄出什麽事才好。”
剪青搖頭暗歎下去處理那些事情,他相信經過昨晚的事情,李紅杏也不會再強加阻攔。
“王妃,您說李紅杏會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
“你不放心,可以過去坐鎮。”
奚留香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欣賞宮錦文練武,同時也是在觀看旦夕國的武功特點。
“他的師父是誰?”
“奴婢不知,隻是知道王爺每日都會練武,但是王爺仁慈手軟,從來不會出手,也沒有人去在意。”
“看你們王爺的武功怎麽樣?”
“還不錯,可惜沒有什麽交手的經驗,中看不中用的多。”
奚留香沉思,目光一直盯着宮錦文的一招一式。
“你說這建安,武功勝過無常的不多吧?”
“當然,王妃弄到了無常的武功秘籍,那可是珍貴之極,王妃的武功身法本就非凡,若是再修煉了無常的武功秘籍,必定可以成爲建安的高手之一。”
“奚魚,你說我們用什麽辦法,再去折磨無常好呢?”
“王妃爲何對無常如此感興趣?”
“誰讓他差一點就要了我小命,此仇不報,就不是我奚留香的性格啊。”
“無常何時險些殺死王妃?”
“沒有良心的小丫頭,還虧我在相府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就算了,還一路追殺我。”
奚魚的眼睛愕然瞪大:“那夜到相府的黑衣人,就是王妃您?”
“你以爲是誰?”
“奴婢多謝王妃救命之恩,以後奴婢的命,就是王妃您所賜,必定以死相報。”
“死就别提了,好好活着給你主子我做事兒吧,多想幾個法子,替你主子我去折騰無常,順便從相府弄些好東西回來備用。奚魚,你說我們半夜出去,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的,王妃的院落,連個耗子都不願意去,深更半夜的就更沒有人過去了。若是王妃出去,留下一個人看守就是。”
“今夜你們兩個誰和我一起出去?”
奚魚和奚靈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伸手用石頭剪刀布解決了這個問題,今夜陪奚留香去完成偷盜大業的,是奚魚。
“王妃今夜要去做什麽?奴婢記得王妃上次在相府,被無常傷到了吧?”
“嗯,還沒有完全好,無常那個家夥,下手太狠。”
“一般在無常的手下,不是死就是殘,還沒有見過可以全身而退逃走的呢。”
“我考慮,折磨無常教我武功。”
“王妃就不擔心會暴露嗎?”
奚留香郁悶了,若不是擔心會暴露,她何至于把無常的秘籍拿回來閉門自己去看。隻是那秘籍,她早就記住了,就是缺乏時間去修煉。
“今夜王妃要去做什麽?”
“奚魚,忘記你手中的賬薄了嗎?”
奚魚咬牙,一股殺氣從身上爆發而起:“怎麽可能?奴婢當然不會忘記,這筆債,早晚要讨回來,王妃,莫非您是要去讨債?隻是您身體還沒有好,内傷還沒有痊愈,不用如此着急吧?”
“你主子我,幹的是技術活,可不是去打打殺殺的,那多**份。他們拿走的東西,我要讓他們都給吐出來,還要加上十倍的利息。不偷到他們喊娘,我絕不會罷手的。”
“王妃要去把那些人從王府拿走的東西,都拿回來?”
“當然,就是如此,今夜我想到小妖孽的府邸去拿幾樣東西。”
“可是十殿下的府邸,不是好進好出的,建安的盜門都不敢去十殿下的府邸偷東西呢。”
“你以爲,你給剪青的銀票,是從何處得來?”
“難道?”
奚魚和奚靈大驚失色,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奚留香:“王妃已經去過?王妃得手了?”
“那是當然,不過遠遠不夠啊,上次從小妖孽身上得到不少的寶貝,隻能算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