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無常微微沉吟片刻也明白奚魚和奚靈說得有禮,一來奚留香的身份擺在那兒,無論是傻子還是弱智,身份都不會改變。他是奚青璧的屬下,奚留香也是他的小主子。
二來,奚魚和奚靈,都已經被相爺徹底賜給了奚留香,以後隻需聽從奚留香的吩咐,不再是他的屬下。
“王妃,屬下無禮冒犯,乃是無意之舉,懇請王妃恕罪。”
無常再度深深地低下頭去,面對沉鐵木令,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強硬。若是奚留香身上沒有沉鐵木令,他也不會如此客氣。
“以後你好好跟我說話便是,你那是怎麽弄的?一下子就把我的手,從你的身上給彈了開去,是什麽法術嗎?”
奚留香傻傻地問了一句,她的目的,把無常的内功訣竅弄到手。
和無常交手一次,她意識到内功是她最大的缺欠,有速度和利器若是沒有相當的内功,碰到這些内功高手,她随時會小命危險。
她也曾修煉過内功,甚至還會縮骨功,這是高級大盜必備的功夫。但是在和金衣大盜、夜鬼門和無常相遇後,她才明白和這些人的差距有多麽大。
“啓禀王妃,那乃是内功。”
“什麽是内功?”
“就是練氣的功夫,自幼修煉……”
無常又開始抓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他單膝跪在奚留香的面前,有些煩惱地擡頭看着被奚魚和奚靈攙扶起來的奚留香。
“内功好修煉嗎?你修煉的是什麽内功?”
“……”
“咦,你是我的屬下,我是你的主子,主子問你話你居然不回答,是目中無人嗎?”
“屬下不敢,隻是内功很複雜,屬下一時間解釋不清楚。”
“沒有關系,反正最近很多人找我的麻煩,一會兒我對父親說把你帶回去,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地跟我解釋清楚。”
無常渾身發冷,想到以後漫長的日子,要對一個傻子解釋複雜的内功,就渾身是汗。
寒暑不侵的他,此刻面對奚留香,是真的無奈至極。
“王妃,您問清楚這個有什麽用?”
他真的不想多和奚留香說一句話,卻是不得不留在這裏,恭敬地等候奚留香問話。
“我也想和你一樣,如果我會内功的話,再和你一樣厲害,就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
“王妃要修煉内功和武功?”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無常無語了,内功和武功是要自幼開始修煉的,一個人到了成年十七八歲後,再去修煉武功成就有限,永遠不可能成爲高手。
“那麽告訴我如何修煉吧,不要急,有的是機會。一天學不會,就學一年,我相信爲了我的安全着想,父親大人一定不會舍不得把你送到我的身邊。”
奚留香憨憨地用修長無暇的玉手,玩弄着脖頸上的沉鐵木令。
無常半響無語,單膝跪在地上蹙眉,第一次這個活死人的臉上,在衆人的面前有了表情,郁悶無奈地看着奚留香。
他相信若是奚留香向奚青璧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可能奚青璧會答應。
“王妃,其實也不用那麽麻煩,沉鐵木令号令一出,無敢不從。王妃手持沉鐵木令,要吩咐相爺的部下,隻需出示木令吩咐便是。敢于違背木令主人的命令,就等于背叛相爺,殺無赦!”
奚魚純真地解釋,無常低着頭不敢多言,奚魚的話句句屬實,他也不敢違背手持沉鐵木令奚留香的命令。
見木令如見奚青璧,他們都是奚青璧的屬下,對奚青璧絕對的忠誠服從。
“無常,是這樣嗎?”
“是,屬下任憑王妃吩咐。”
“那就好極了。”
一抹嬌憨略帶邪魅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邊展現,無常忽然之間明白了心悸的感覺,擡眼望着奚留香唇邊的笑意,不由得從心底發寒。
“王妃真的是傻子,什麽都不懂嗎?”
他疑惑起來,但是無論奚留香是否是個傻子,他作爲奚青璧的高級部下,一個高手兼大男人,都不想留在奚留香的身邊,被一個年輕的女子使喚吩咐。
“王妃,此乃是屬下修煉的武功秘籍,王妃睿智無雙拿去一看就會明白。屬下愚笨少言寡語,不會教人修煉,請王妃明鑒。”
奚留香慢騰騰地從無常的手中拿過那本薄薄的秘籍,古樸的顔色和味道,飄蕩着悠遠的氣息,不知道是何時流傳下來,泛着古舊的黃色。
“不會是拿來糊弄我的吧?”
奚留香低語了一句,無常急忙低頭:“王妃,屬下萬萬不敢,此乃是屬下師門不傳之秘,屬下自幼就是修習此功。隻求王妃看完記住後,還給屬下,此乃是先師所賜,王妃不可傳授出示他人才是。”
無常歎氣,這位傻妃能不能聽懂他的話是個問題,但是爲了脫離傻妃的糾纏,也隻能忍痛割愛。
“嗯,我看看。”
奚留香漫不經心地翻看了幾頁,的确是一本古舊的内功秘籍,有内功修煉的方法,還有劍術和拳術,雖然薄,但是奚留香相信濃縮的都是精品。
“馬馬虎虎就這樣吧。”
奚留香似乎不算很滿意的樣子,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奚魚、奚靈,陪我出去散步。”
“王妃,屬下不用去王妃府邸,教授王妃了吧?相爺的安危也很重要,屬下會另外派人去保護王府的安全。”
“這件事,不是有小三嗎?”
“是,三少爺若是保護王府所需,屬下定當盡力。王妃,請問王妃,那秘籍王妃何時可以看完?”
無常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奚留香的背影。
“說不定一會兒就還給你。”
無常松了一口氣。
“也許要看幾天也說不定。”
奚留香的一句話,成功地讓無常的心重新被揪緊,無奈地歎息。
“屬下可以起來嗎?”
“起吧。”
“謝王妃。”
奚魚和奚靈,同時向奚留香翹起了大拇指,滿臉的欽佩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