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極品陽剛的超級帥哥,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露出如此孩子氣十足,幼稚園小班小朋友的笑容,她不由得一陣惡寒。
但是,她發現,就是這種堪稱極品幼稚的笑容,在他的臉上,也是那麽迷人,足以迷倒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的所有雌xing動物。
“祖師爺,您一定是看在我辛辛苦苦,夜以繼日地發揚盜門精粹的份兒是,因此才給了我如此的獎勵,送我到異世界的古代旅遊吧?隻是不知道您是否規定了限期,我真的不介意您把我忘個幾十年的。”
揉揉捏捏,既然對面這隻大正太是她的便宜老公,不揩油調戲如何對得起她王妃的身份?
“奚魚,你在幹什麽?”
看着奚魚滿臉純潔天真的笑意,聖潔的如同天使一般,手中卻是拿着一個小冊子,用筆在上面寫着什麽,不時露出雪白閃亮的牙齒。
奚留香心中暗道:“這小丫頭不是想害誰吧?看她那副天使般的笑容,我就知道一定是誰要倒黴了。這個小丫頭的腹黑程度可不一般。”
“王妃,奴婢在記賬。”
奚留香好奇地湊了過去,低頭向桌案上的小冊子看了過去,祈禱一定要認識上面的文字。她可不想從頭學習,再去認識這個詭異世界的古怪文字。
方方正正的文字,竟然和她那個世界的文字差不多,不過是繁體字,奚留香松了一口氣,這個她内行了,作爲盜門的頂級人物,怎麽可能肚子裏面沒有一點墨水。不要說繁體字,就是小篆甲骨文什麽地,她也是手拿把掐。
“作爲一個大盜,一個有職業素質,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有技術、有品位的五有大盜,當然是要博古通今,中西兼顧。”
“王妃對這個感興趣嗎?”
奚魚眸子閃動,大眼睛眨動看着奚留香,記得她的傻妃是不認識字的吧?
從幾歲時就燒壞了腦子,除了吃也不認識什麽了,不過這次被撞擊再落水醒過來後,似乎有些變化,比以前愛說話也機靈了些。
“七月十二、十殿下宮錦山、送侍妾、一名、言語不敬,羞辱王妃,留下侍妾揚長而去。”
奚留香更好奇了,這個小冊子,不僅有日期,還有姓名,所做的事情,竟然還有數目和備注。
她順手翻到前一頁:“六月十六、十殿下宮錦山,取走王府牡丹花、綠色兩株,紫色三株……”
每一頁都記載了十殿下宮錦山的累累罪惡,奚留香忽然想起了奚靈說過的話,宮錦山就是把元王府,當做了他家的後花園。
随手翻了翻,她發現宮錦山幾乎每個月都會到後花園來巡視一番,拿走這個或者那個。有時是幾株花花草草,有時是幾樣家具,有時卻是人。
“哼,府裏好用的下人,幾乎都被十殿下搜刮走了。也難爲十殿下了,真是一點都不挑剔,每次來都不會空手,今天走時,還順手摘了幾支牡丹花帶走。”
奚靈怨氣沖天的話,讓奚留香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隻妖孽,看她和她的弱智老公好欺負不成?
她笑,笑得極其呆傻,好,這筆賬清清楚楚都記錄在案,就憑宮錦山那小子今天敢給她老公送女人做側妃,還把賞賜和嫁妝全部吃了回扣,這筆賬就是不死不休。
“你送什麽都好,就是送小貓小狗,那也是寵物。你千不該萬不該,送了個女人給我老公做侍妾,是可忍孰不可忍,妖孽小子,你給我等着,我盜後不偷到你們家毛幹爪淨,讓你哭都哭不出來,我就不配稱之爲盜門第一人。”
翻動手中的小冊子,她終于明白爲什麽身爲旦夕國的嫡長子,背負名義上太子爺身份的元王府,爲何如此頹敗。爲什麽那個叫來福的小太監,在夤夜中面對蒙面大盜,如此平靜。
明裏暗裏,到元王府的好漢爺,她已經是第一千零一批了。
“太平十年五月初六深夜、九殿下宮錦瑜、取走玉如意、一隻、珍珠、十顆、錦緞、三匹……”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一個小冊子,記載明搶暗奪王府的人,時間、地點、東西,如此明确,哪怕是一盆花,也記錄在案。
奚留香注意到,小冊子有些破損,似乎是被損壞後,重新補了起來。
“元王府,不會窮到連個小冊子都沒有的地步了吧?”
她喃喃地自語,此言卻是落入奚魚的耳中:“那到不是,不過這個小冊子意義深遠,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記載的,因此奴婢舍不得換掉。”
“十幾年?”
奚留香訝異了,本來她以爲是奚魚記錄在案的,不想這個小冊子,竟然已經有十幾年的曆史了。
“那一定是從宮錦文七歲時就開始記錄了吧?嗯,果然字迹不同,咦,資料很詳細啊。”
宮錦山:十殿下,方丹華所生,生于興盛七年五月初七子時……
每一個被記錄在案,在元王府作案的人,都有一頁寫明他們的詳細資料,筆迹卻是不同,墨色也有新舊,顯然有些是後來添上去的。
“王妃看奴婢記得清楚嗎?”
奚魚亮晶晶的眸子閃動心道:“王妃看的如此認真投入,莫非是能看懂我寫的東西嗎?王妃從五歲就變得呆傻,不識字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整天癡癡呆呆呆滞的很,怎麽可能忽然間認識字了呢?”
她滿腹疑惑,卻是不肯問出來,悄悄地觀察奚留香。
奚留香如何不知道奚魚正在暗中觀察她,唇邊露出标準的傻笑心道:“小丫頭,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我奚留香縱橫地球南北,江湖老鳥,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看透的!”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真乃是一個殺人越貨,偷盜行竊的大好夜晚,奚留香身穿黑色緊身衣,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