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其實也沒有什麽啦,就是一些最常見的幹燥劑,生石灰而已。我本來是用它們來隔絕地下的水汽,讓你沒辦法調用地下水的,沒想到你這麽激動,還喜歡跺腳,弄到自己眼裏了吧,我說親愛的,這個事兒可真不怪我。”我聳了聳肩,調侃着水冰淩。
水冰淩現在兩隻眼睛有些發紅,眼淚不停的往外流,不過悲劇的是,流眼淚非但不會對她眼睛裏的疼痛有所緩解,反而會使那種疼痛加劇。生石灰這玩意兒,遇到了水會放出大量的熱量,連雞蛋都能煮熟,就更别說灼傷嬌嫩的眼球了。
“卑鄙!”水冰淩怒吼了一聲,似乎想朝我撲過來,可是緊接着就是一聲槍響,水冰淩前撲的身子頓時向後一仰,一顆彈頭射到了她的胸口位置。
今天我讓他們裝備的彈藥有兩種,一種是穿甲彈,一種是麻醉彈。原則上來說我還是想捉活的,畢竟我還不知道她們的女王是誰,是否也藏在我身邊,金此曦是早就遠離了組織核心,什麽重要的事兒都不知道,這個水冰淩卻不同,不但在活躍,還在用宗教的形勢發展成員,隻要抓住了她,就能收獲一大批情報,說不定,整個貝組織都能被我們打得體無完膚。
“啪嗒”一聲,什麽東西掉落在了水冰淩的腳邊,仔細一看,卻是一顆破裂的麻醉彈彈頭。
“你想用這種東西制服我是麽?”水冰淩蹲下身子,從地上捏起了那顆彈頭,這女人現在還是一身ol裝扮,套裙下的長腿在這個動作下顯得格外迷人。記得當初她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麽蹲在我身邊吧,是找茶葉還是幹什麽來着。
“當然,我想知道的東西還很多,我可不希望等你死了以後,才把你的魂魄拘禁起來審問,一死百了,死了還要被審訊,那似乎是有點太不人道了。”我一邊說着,一邊運動左手裏面的金靈氣,下一秒,雙刃矛和鈎戟就出現在了我的手中。“如果不用戰鬥就可以讓你說實話的話,那就更好了。”
說完,我的渾身上下都噴湧出了血紅色的血殺之氣,右腳高高擡起又狠狠地跺下。地上的水泥層本來就很薄,在我鼓起殺氣的猛力一跺之下,水泥地面立刻就裂開了一條條裂紋,從衣兜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泳鏡戴上,揮舞着兩把兵器以踏山裂石的氣勢沖向了水冰淩。
“卑鄙!”水冰淩低低的說了一聲,手上那彈頭中殘餘的麻醉劑居然凝成了一根冰針向我射了過來。
“未必比你們的手段更卑鄙!”我猛地停下腳,用腳尖在被我踩碎的水泥地面上一挑,一塊水泥塊帶着一蓬白色粉末被我從地上挑了起來,迎上了那根冰針,冰針撞在水泥塊上立刻就變得粉碎,然後被周圍那些石灰粉末給吸收了個幹幹淨淨。“盡早投降吧,否則被我打一頓再投降,也是白白的受傷!”
我的喊話,非但沒有讓水冰淩放棄抵抗,反而是讓她更堅決了一樣,邁開雙腿快速的向我跑了過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着ol套裙還能跑這麽快的。
要是其他女人這麽赤手空拳的對着我沖過來,我可能會覺得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沖來送死,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那種氣勢,即便是手無寸鐵,也不容小觑。右手鈎戟橫揮護胸,左手的雙刃矛對着水冰淩就捅了出去。
也就是在我發起攻擊的一瞬間,那女人突然腳尖點地整個身子縱了起來,高跟鞋在我的矛尖上一點,兩條大腿一分,朝着我的脖子夾了過來。
這是傳說中的胖次迎面殺麽?看起來很香豔,但是我可不認爲被她夾中了以後我們會進行一些靈與肉的交流。而且我注意到她飛身而起的時候,雙手手腕交叉了一下,一抹血光從她的手腕處冒起,緊接着,她的手裏就多了兩把血紅色的匕首。
右手的鈎戟向上一撩,戟身撞在她的腿彎上,水冰淩竟然順勢雙腿一屈,在我的鈎戟上玩了一個倒挂金鈎,上半身垂下來,兩把血色的匕首朝着我的腰側刺了過來。
這女人的攻擊方式也太詭異了吧,真正的貼身肉搏麽?我本以爲我在冉天王的幻境之中殺了那麽多的胡狗,近身搏擊不會輸給任何人,沒想到出來以後第一個對手就讓我吃了虧。盡管我用力揮出鈎戟把水冰淩給甩了出去,她的匕首還是在我的腰側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啧啧啧”水冰淩非常輕巧的落在地上,不住的咂着舌,“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老闆,原本以爲你手上拿着那麽兩個大家夥,動作會很笨重呢,卻沒想到還是挺靈活的。”她把手中的血色匕首湊到嘴邊,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你的血,倒是挺甜的,希望不要浪費太多才好。”
說完,她的手一甩,一串血珠從她的手上甩了出來,在飛行過程中化作了一蓬紅色的細針,向我射來。這他妹的,這女人是血魔法師麽?在自己手腕上開兩個口子就跟我開整,你就不怕貧血麽?
“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一邊閃過那蓬血針,一邊快速的念誦起八卦符令的咒語,八個由陰爻和陽爻組成的符号在我的身邊浮現了出來,其中震、坤、坎、離四個卦象符号已經亮了起來。
這女人操縱水的能力出神入化,那兩把匕首顯然也是用她的血組成的,然而在這期間我沒有聽到她念誦哪怕一句咒語,那些法術效果完全就是随心而動,論施法速度,我是遠遠比不上這個披着ol皮的老怪物的。隻能尋求一些捷徑來拉進我們兩個間的差距。
“來啊,水教主,繼續,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揮舞了一下武器,我再一次大踏步朝她沖了過去。
“啧啧,你不要把有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看我流點血,就覺得我撐不了太久,其實這種想法真的是不對的。”我的攻擊大開大合,非常的淩厲,而水冰淩則是仗着身體靈活在躲避我攻擊的時候,那張嘴竟然還不閑着,“你要知道我們女人,可是每個月都會流血七天卻依舊活蹦亂跳的不死生物,就流這麽一點血,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也許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
随着她的話,我隻覺得自己傷口處有什麽東西在迅速的往外噴,退後兩步一看,那道淺淺的傷口中竟然像水槍一樣在往外噴着血。血液噴濺在地上的石灰上,立刻就冒起了一股股的白煙。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就連我傷口處的血液也能控制麽?不過這種控制顯然是有極限的,否則她隻要讓那些血變成利刃再插回我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連忙把左手的雙刃矛插進地上,用手捂住腰側那條原本淺到剛剛能出血的傷口,手心中火焰噴吐,腰側的皮肉頓時傳來一陣“茲茲”的聲響。再這麽噴血,用不着她動手我也會倒下,索性就對自己狠一點用火直接把傷口燒焦。
看到我發狠,水冰淩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腳下快速運動朝我沖了過來。就在這時候,左邊圍牆的方向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一顆麻醉彈頭就那麽在我眼睜睜的注視下,射到了她的臉上。并在她的臉上迅速變形,彈飛。别說麻醉了,就連給她造成一點傷害都做不到。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我也還是看清了那顆子彈是怎麽被彈飛的,在彈頭即将碰觸到她肌膚的瞬間,一片很小的冰片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就好像裝甲闆一樣擋住了彈頭的攻擊,在彈頭被彈飛的同時,那片冰也随之碎裂。
這女人,是要強到什麽程度?之前我就吩咐過劉語熙跟槍手們交代好了,不需要等待什麽特别的命令,隻要他們覺得可以擊中,就給我開槍射擊。也就是說連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方向會有人開槍,她的反應時間隻有一瞬間。然而能在一瞬間從空氣中抽取出水分凝結成可以抵擋子彈的高強度冰片,就算我有已經準備好的八卦符令,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我親愛的老闆,你發什麽呆呢?覺得不可思議麽?”也許我的驚訝表現的太明顯了吧,她竟然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微笑着看着我。
“你,是怎麽做到的?”她說中了,我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老闆,我要是沒記錯,我們現在應該是敵人來着,你就這麽在戰場上向你的敵人讨教戰鬥技巧,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她優雅的掩着嘴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麽,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即便我活的比較長也是如此。所以啊,什麽蟲子,什麽植物的,我統統都不會玩,我是個隻會玩水的女人。”
她的臉上突然染上了一抹媚色,“當你把你掌握的東西做到精通熟透之後,你就會開始考慮如何用最小的力氣去得到最大的回報。甚至有些時候你隻需要讓某些地方的水流進行一下旋轉什麽的,就能完成一次完美的公關。當然,這種公關方式隻會被用在那些我看得上的客戶身上。如果你能抓到我,我倒是不介意讓我的老闆感受一下呢。”
“哼,不如我現在就讓你爽一下!”矛尖在“震”卦上一點,一條電弧,頓時朝着水冰淩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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