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間牢房打掃的過于幹淨了,在那些稻草上,甚至在馬桶裏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而向女仆少女詢問的時候,女仆少女則表示這裏平時是由她負責打掃的,但是每次教主來的時候,她都是不被允許到這裏的,隻有教主不在的時候她才可以到這裏來進行打掃。甚至她就連任芳娜的真面目都沒見過。
唉,希望過後,就是失望啊,這事兒弄的,還真讓人蛋疼。
通過女仆少女,我了解到平時在這裏負責日常事務的就是那個少女阿紅,打掃是由包括她在内的六位女仆來完成的,而那些迎賓的“招待”則是三十人一組,三班輪換。他們所有人每個月都隻能離開這裏三天,并且嚴禁向任何人洩露有關這裏的事情。
據女仆少女說在休假離開的時候,阿紅會給每個人身上裝上竊聽裝置,一旦有洩露這裏秘密的傾向,阿紅就會用一種她不理解的手段要了那人的命。
“那你知道不知道剛剛躲在那條走廊拐角那間房間裏的人,就是那個好像穿着警服的人究竟是誰?”在知道自己不會被活活扒皮之後,女仆少女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繼續按照我們的要求帶路。也許是覺得我們不會那麽不講理吧,女仆少女現在的精神比之前明顯放松了很多。我們談話的時候,氣氛也稍稍融洽了一點。
“穿警服的人……我不知道,一般有客人來訪的時候,我們這些女仆都是被要求留在傭人房,不準到處亂走的。不過我沒有聽那邊的招待說過有穿警服的客人來過,女招待們裏倒是有一兩個經常穿着警服的,說是什麽制服誘惑。”女仆少女一邊說一邊領我們走過又一個拐角。
“你們要是想看阿紅小姐的房間,那裏就是,不過我建議你們不要看,畢竟阿紅小姐已經在你們手上了。”女仆少女看了看張道一背上的阿紅,“阿紅小姐的房間,可能是這座行宮裏最危險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我不由得一陣詫異,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能有多危險呢?站在房間門口,我看了看張道一,張道一一臉茫然的表情,顯然是感覺不到房間内的情況。“你說這房間很危險?”
“恩,平時這裏都是不允許人進入的,比教主的房間還嚴格,有一次阿紅小姐說她的戀人換衣服了,需要我們去幫忙打掃,一個姐妹就去了,可是她走了之後阿紅小姐才說忘記了給她護身符什麽的一邊喊一邊追了上去。然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過那個姐妹……”女仆少女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對了,我們從來沒見過她有什麽男朋友。”
“好吧,你們退後,這裏我一個人來看就行了,普通的東西應該傷不了我吧。”我示意張道一和女仆少女退後,自己走到門邊擰了一下門把手,很意外的,這間房間并沒有鎖門,一擰就開了。然而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整間房間立刻就豎起來了!
好吧,這個說法似乎不太恰當,确切的說,不是阿紅的房間豎了起來,而是房間裏的很多東西……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蛇!我身處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屋子内的大床,而那張床上居然盤着一條穿着人類衣服,頭上還包着頭巾的大蛇!
“砰!”我把房門狠狠的關上了,那麽多的蛇,這阿紅不會壓根就是個蛇精轉世吧。等等,之前女仆少女說,阿紅的男朋友要脫衣服,需要人幫忙打掃,所謂的男朋友脫衣服,難不成就是床上那條大蛇蛻皮!?我突然覺得有點恐怖,回頭看看兀自在張道一肩膀上昏迷着的阿紅,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露出一口獠牙在别人身上狠狠的咬一口啊。
滿是毒蛇的房間,我是不打算進去了,說實話,到現在爲止,僞裝作戰可以說失敗了一多半,即便之前抓住關興平和任芳娜的事情可以通過張道一的本領進行掩飾,可是征途酒吧下面的這些事情是沒法掩飾的。
那個穿着警服的人逃走了,我實在不認爲她是我們的朋友,那個所謂的大護法也死了,我還真不覺得張道一的本事可以連那種東西都給我僞裝出來。
還有那些男男女女,當我們在女仆少女的帶領下回到樓梯口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待在那裏了。樓梯口那條走廊兩側的房間全都大敞着門,女仆少女說,爲了侍奉客人方便,那些招待們平時就是住在這裏的。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是全都逃了吧。
樓梯上并沒有人在等着對我們進行埋伏,甚至上面的廁所門都是開着的。這還真是……就這麽一窩蜂的都跑了?然而在我們走到那個廁所裏之後,卻聽到外面傳來了非常嘈雜的聲音。
那種聲音不同于平常時候酒吧的喧鬧感,而是……類似于電影中騷亂爆發時候的那種感覺。
我示意張道一和女仆少女在廁所裏等我,拉開門正要往出走,可是我剛剛拉開門,一個充滿血腥氣的人影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急忙向旁邊一閃,那個人影立刻就撲倒在地上,不停的掙紮。
用腳挑了一下,讓那個人翻了個身,面朝上,沒想到我看到的卻是之前個帶我們進這裏的吧台女服務員的面孔。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可是鮮血依舊不停的從脖子上的傷口往外湧,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是要呼救還是什麽,卻始終發不出聲音了,隻有一些血沫從嘴角緩緩的冒出。
“喂,這是怎麽了!”我急忙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企圖用殘留不多的水靈氣幫她緩解一下傷勢。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用,她的喉嚨幾乎被割斷了,我的水靈氣根本做不到修複她的傷口。女服務員的雙眼中充滿了絕望,最終,蹬了一下腿,就再也不動了。
我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這是殺人滅口麽?要知道不是每個人在來這裏的時候都會像任芳娜一樣戴着一張人皮面具,作爲最外圍的接待人員,這個女服務員無疑是認識一些來過這裏的人的,我這還沒出門呢,她就死了。不是滅口還能是什麽呢?
不對,爲什麽外面的嘈雜聲還是那麽大啊?我拽開門提着鐵棍沖出去一看,隻覺得腦袋裏面“嗡”的一聲,這還真是大事件了。
酒吧的吧台已經徹底不像樣子了,之前頂替女服務員的那個小夥子現在心口插着半個酒瓶子躺在地上,顯然是已經斷氣了,空氣中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酒吧外面的玻璃幕牆也已經被砸的稀爛。
酒吧裏的人,也比之前進去的時候多了好多,衣着形形色色,其中不乏一些很性感的。而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是紅着雙眼,拿着破酒瓶、凳子腿之類的武器在到處打砸砍殺。那樣子,好像是一群在末世中狂歡的暴徒一般。
其中,甚至有當時在樓梯口跪在我腳邊的那個和服女子,她手上拿着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拿下來的破碎燈泡,正朝着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臉上瘋狂的戳着,原本清秀的面龐此時已經變得無比的扭曲。
“沈總,救命啊沈總!”一聲求救聲從酒吧的角落裏傳了過來,順着聲音望過去,隻見容雪兒和兩個公關部的管理人員舉着桌子椅子,在他們的卡座那裏據守,卡座外面的地上還躺着兩具面孔比較熟悉的屍體。
此時,那兩名男性管理人員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身上已經有了一條又一條的傷口,倒是容雪兒不知道是因爲職位還是性别,被保護在後面,除了驚慌失措外,暫時還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撐着點,我來了!”雖然以前容雪兒告發過林逸,我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爽,不過她畢竟是幫我解決了一個隐患,而且,她是林逸之外,泰坦集團的支柱性人才之一,我是不可能放着她不管的。
“不想死的都離老子遠點!”爆吼了一聲,就朝容雪兒他們的卡座沖了過去,路上還真有幾個不知道是殺紅了眼還是根本就不長眼的家夥嗷嗷叫着沖哥撲了過來。那就沒的說了,鐵棍子的給!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些帶着一雙紅眼的家夥不正常了,于是我在前進的路上并沒有向着留手什麽的,反正這些家夥,爲了點錢,什麽都肯出賣,打狠點也是無所謂的,所以我每一棍子都是帶着骨斷筋折的力氣敲下去的。
然而下重手的行爲并沒有讓那些已經發瘋的家夥感到懼怕,相反的,他們一個個放下了自己眼前的目标,朝着我挪了過來,而在向我移動的過程中,因爲碰撞之類的事情,這些紅眼的家夥自己還起了好幾場小摩擦。
唉,都過來了麽?也好,省的你們去禍害别人,今天哥就把你們全都撂倒在這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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