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之後,我還把地上的血和石錐收拾了一下,雖然王半山今天晚上多半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了,但是誰也不能确定明天會不會有人來,還是盡量不要有太過明顯的打鬥現場。至于尊使要殺關興平這事兒,也不知道現在王半山有沒有通知關長壽。
用黑袍把女人包裹起來,扛着她離開别墅順小路下了山,打電話讓林逸找了一輛不起眼的車開過來把我接了回去。說到車,之前交通部門和保險公司一起對林逸的法拉利進行了理賠,最後賠償了我們四百萬,雖然我不知道爲啥賠償金比新車的價錢都多,但是既然人家願意給,我就收着。在給林逸補了一輛法拉利以外,還給我自己買了一輛夏利。
沒錯,您沒看錯,就是夏利。咳咳,車這玩意兒啊,尤其是在市裏面開的時候,其實性能上都差不多,反正都開不快。所不同的就是哪個車更有面子罷了,哥天天調查這個調查那個的,需要低調,夏利挺好,偶爾需要裝逼的時候,我直接帶上林逸就好了。
林逸直接把我的夏利開到了市公安局後院,對于這種會點法術的犯人,還是直接關在特殊監牢裏比較保險。當我把她安置好了,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懶得回家,直接摟着林逸在公安局的休息室裏湊合了一覺。當然,那身人皮我是脫了下來的。
唉,不得不說啊,多長時間了,這是我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不爲别的,哥已經吃了小一年的素了,就連抱在一起和衣而卧這種待遇,也是少之又少啊。要是再遇到斯楠和尚的時候,我家的一三五二四六還沒有真正實行,我就跟他一起上五台山算了。
對了,說起斯楠和尚了,上次艾可楠失蹤的事件我從山裏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去艾家找了一趟,艾家人哭哭啼啼的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出事了,請我一定要再幫忙找找,然後告訴我說斯楠和尚在看到軍隊包圍烏山後,就在他們兒子的房間裏念了半天的經,然後就走了。
早上,我是被白冰敲醒的,那小手指頭看着挺漂亮的,敲在腦袋上可真的是疼啊。“哎呀我說親愛的,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啊。”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林逸早就不在我懷裏了,休息室裏隻有氣鼓鼓的白冰在。
“我要是不重點你以後能記住麽你!”白冰聽到我的話,更是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伸手揪起我的一隻耳朵沖我吼了起來。
“唉,疼疼疼疼,姑奶奶,到底咋了?你有話好好說,别一上來就動手啊。”我之前說什麽來着,很多時候我拿這個條子真沒轍啊。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看看這床上,這麽多血,你還問我怎麽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林逸出去買東西,吓了我一條,整的好像大姨媽來了似的!”白冰又用手指在我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看向我的腿。
額,腿啊……吓我一跳,一開始聽她說到血的時候我還以爲她誤會我和林逸那啥了呢。話說,惡婆娘,你心疼人的時候就不能溫柔一點麽?
“怎麽搞的,傷口大不大,血都滲出來這麽多了,這個林逸也真是的,守着你都沒發現麽?”白冰一副恨恨的語氣,聽在我心裏卻是暖暖的。“你這腿上纏的布條都和傷口黏連在一起了,等會我去找個隊醫來給你看看。”
“沒事兒,你别責怪林逸,大晚上的,她也沒看清楚。”在白冰檢查我傷口的時候我才看到,床上挨着小腿的地方,都被蹭上了血迹,好在現在流血已經停止了。
“她沒看清楚,你就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麽?這麽大的人了,受了傷也不知道好好的處理一下,還躺在這裏睡得這麽香,林逸醒來發現了都吓壞了,趕緊打電話讓我過來,你說你是有多不讓人省心!臭男人!”白冰一邊罵,一邊小心翼翼的幫我把傷口上纏着的那些布條解開。
對于白冰的吐槽,我隻能無奈的笑笑,似乎,我的感知系統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喜歡疼痛,但是疼痛本身是人類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它可以提醒你身體的哪個部位受了傷,受了打擊,從而讓你想辦法去治愈這些傷處,而我那種怪異的恢複能力似乎讓我開始漸漸的忽略這些了。
這種沒有傷到筋骨的傷口,對現在的我來說,都隻是一些皮外傷。無關痛癢的皮外傷。雖然粗糙的石錐把傷口弄得一塌糊塗我也沒太在意。這的确不是什麽好現象,如果我的傷口上被人弄上一些抗血凝劑之類的東西,我再這麽不當回事的躺下就睡,估計再醒來的時候……醒不來了吧,那時候我隻會是一具被别人發現的因失血而死的屍體。
當白冰終于把我傷口上黏連的那些布條弄下來後,雙頰绯紅的林逸提着兩個塑料袋進來了,其中一個裝着小籠包,另外一個則裝着碘酒和紗布之類的東西。白冰小心的用碘酒給我的小腿消了毒,然後在唠叨聲中用紗布重新包紮了一次。
就在我們三個你侬我侬其樂融融的吃早餐的時候,我衣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這部手機并不是我自己的,而是關興平的,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老爸”。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白冰去把門關好,都别出聲,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兒子,兒子你怎麽樣了,你還活着沒有?兒子!”電話裏的關長壽火急火燎的在那邊問着,顯然是很關心關興平的死活。
“哦,father,你别緊張,iamok.。就是昨天玩的有點過了,咳咳,可能感冒了,嗓子有點啞。”我不知道平時關興平跟他爹說話的時候會不會說這種雜種語,總之小心無大錯,就這麽說幾句好了。爲了不讓關長壽聽出破綻來,我還特意找了個借口,用一種啞嗓子和他說話。
“真的?呼……那就好。”關長壽顯然是長出了一口氣,“你小子大半夜的,幹嘛跑回去亂搞,就算林逸那娘們兒那裏弄出事兒來了,不會先跟你老子商量下再動手麽!”放松下來之後,關長壽首先想到的就是興師問罪。
“嘿嘿,father,這不是不想你太費心麽,再說,你昨晚不在家,肯定是找你那個學生妹去了吧,我也不方便在那時候打電話不是。”我做出一副挪揶的口氣。
“這個……你别管,玩好你的就行了,今天你王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吓死,你說你怎麽這麽能惹禍,昨天見到尊使了?後來怎麽樣了?”關長壽的話語裏突然多了幾分八卦的味道。
“你說尊使啊……”我的嘴角微微翹了翹,這老東西,似乎是想聽點什麽花邊新聞啊,啧啧,哥以前可是葷段子高手來着。
“别提了,father,那個尊使啊,是不你和王叔都沒見過她的樣子啊?我告訴你,那可是個極品,長得漂亮,成熟性感,爲了找刺激,她還專門跟我到市區……你懂的。”額,曾經很順口的段子,怎麽現在說起來自己都覺得惡心啊。“那啥,father,尊使不讓我說了,她想要我跟她做一些更有趣的事……”
“呼,你個小兔崽子沒事兒就好。我們現在在商量林逸那邊的事情該怎麽處理,你别到處亂跑,好好聽尊使的話。”
挂掉了關長壽的電話,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事實上,一開始我都沒想到該怎麽回答關長壽我現在在哪裏,到底是什麽狀況。直到葷段子說到一半了才想起來該怎麽應對。唉,看來我果斷不适合做特工類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還是專門培養一個特工人才出來吧,自己做真是太費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還有隐瞞關長壽他們的必要麽?按理說那個自稱是任菲娜姐姐的女人就是他們的上級了,隻要能搞定了她,那麽她的手下,是不是就變得無關緊要了?不,我之前聽王半山提到過“教中的侍女”,也就是說,王半山至少去過他們的一個據點,如果這邊穿幫了,很可能會讓那些家夥有所防備。于是乎,這個戲還需要繼續演下去。
于是,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那個女人的問題,我讓林逸開車去把張道一接到公安局來,對于接下來的計劃實施,張道一是不可或缺的力量,雖然我毀了他的一張人皮,不過那不要緊,警局停屍房裏那些無主屍體會讓它滿意的。
然後就是錢潇雪,作爲我着重培養的心腹,她是必須要來這裏報道,見見她的姨媽的。否則日後我們兩個的心裏都有可能留下一個疙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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